“已经进入扫尾阶段……但是内府殿下,毛利家似乎并没有退却的打算。”
“哦,这样啊,还真是不太像这种也没有多少年代家族的作风啊,到那时这样的话,也就不用留情了,准备围住然后攻下他们吧。现在,是全部讨还的时刻了。”
对于整个作战来说,丹羽长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至少,并不是那个出尽风头的人。岛清兴的一骑绝尘阵斩万军当中的敌将,西国无双的陶晴贤,又成功的为景嗣获得了一个相当不错的说法——上条家的女人,果然都是怪物么?那种所谓万人敌的事迹,原先还以为只会在传说当中所见,而将这种事情变成了现实的家伙,还真是让人觉得可怕。不过相对的,能够征服那么可怕女人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那种事情不知内情的人或许还真的有一点难以想象。
而第二个亮眼的,大概就是宇多喜直家的倒戈了——关键时刻喊着什么正义在织田那边就冲下山来对毛利的侧翼发起了攻击,且不说其他,绝对算得上一次漂亮的投机,毕竟景嗣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在之前没有什么过节的且有着一定程度的帮助情况下,搞不好这家伙将会获得美作一国作为奖赏。而出人意料的是,除去了政治投机方面的问题外,这家伙在统率部队上也真的没有差到哪里去。明明按照传统来说临阵倒戈的士兵应该会士气低迷的才对,但是在这家伙的带领下却能够依旧士气高昂的对着毛利家进攻,看来也倒也不是单纯的阴谋家那么简单。
不过,即使是表现再亮眼,到了最后如果单单就是指“发起者”这个概念的话。那么就应该是丹羽长秀的功劳了——即使是景嗣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到了最后如果不是米五郎左自己明白了心意的话,那么也就不会有今天的高松合战了吧。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这家伙的话,也是确实的成长了不少。
“那么……把本阵往前移动吧。已经是时候去见见那家伙了,真是的……还真是让她久等了啊。”
战场上的胜利或者说是歼灭敌人的数量这种东西固然重要,但是比起真正的目的来说,胜利却只能说是附带品了——所谓的真正的胜利,应该是战胜了自己这件事情吧,而在本阵移动的过程当中。五郎左又会想一些什么呢?明明也只有几天没见而已,到底应该说一些什么才好呢……
想着那样的事情是当然的吧,毕竟自己已经做到了约定。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正如景嗣所说的那样,一个理想的故事,必定需要一个理想的结局,故事的最后。敌人被打倒了之后再让男孩和女孩相会的桥段虽然恶俗,但是总是让人喜闻乐见的吧。即使俗套,那么也请让这种俗套延续下去,毕竟……
但是同样的,如果说是对于眼前的情景没有一点点预案的话,那么也就不是毛利氏了——坏人的名额是有限的,即使是做好了关键时刻打算让两川之一的某人来叛变延续毛利家的血脉。但是这个计划在当宇多喜直家高喊着“正义在织田”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破产了。所以对于父亲元就以及毛利隆元,小早川隆景,吉川元春所组成的毛利“一文字三星”到了这里也已经是极限了,至少,他们不用担心同族相残的问题了,气势如虹的织田家是没有理由放过他们的。
西国之大,依旧无路可退,那个人的目标是天下的话,自己又怎么可能逃得出去?也真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吧,在元就的一声令下。毛利家发起了最后的报复。
聪明如毛利元就,不可能不明白眼前局势究竟是为了什么——既然丹羽长秀已经逃了出去,但是织田家依旧会在准备不充分的前提下开战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高松城里一定有着他们想要守护的东西。既然如此,即使是在数天之内攻不下由杂贺众坚守的高松。他也准备好了能够瞬间毁灭高松的手段。
那正是景嗣所惯用的,丹羽长秀所熟悉的火攻之术。
将高松的壕沟当中填入火油木柴,在此刻成为了一切的祸根——毛利家从不缺乏擅长射击的弓手,而第一次从天而降的弓矢齐射就彻底的引燃了那些引火之物,在春天原先还显得湿润的战场上,一股瞬间让人觉得干燥的烟柱马上升腾而起,高松,遭遇火攻。
长岛,岐阜甚至还有京都,这些被火灾肆虐过的城市或者城堡,说来丹羽长秀一次一次都是亲身经历着的——每次,他都是看着景嗣一边筹划,一边点燃起冲天烈焰焚烧敌人,而对于如此火攻的下场,他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火本身需要的燃料在城内随处可见——木头,纸板,但是在长岛的时候也有聪明的和尚选择了拆开了那些东西来阻止火焰的传播,可是到了最后,他们才发现真正让火焰迅速在城内传播的最佳燃料,恰恰是人。
哀嚎着的,狂奔着的人将火焰传播到跟多地方,接着将整座城点燃,即使是有着充足的隔离带并且将这些火种射杀,但是火灾所造成的浓烟依旧是杀人的利器——仅仅只是一瞬间,整座高松就被火焰所环绕,滚滚的浓烟当中,甚至已经看不到原来的天守阁。
“停!可恶!”
如果传说当中的火之精灵沙罗曼蛇那样,火舌的舔舐之下,原先是用来进行防御的城墙如今却成为了逃生的绝望之壁,而面对突然升起的大火,正要一骑冲进城中的岛清兴也只能让从骑开始绕过这座城——类似的场景,每个经历较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