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真是时运不济啊,到了现在,似乎已经没有战胜的可能性了。”
虽然说对于高松的放火并不能说是不成功,但是对于整体的战局来说这种事情已经无关紧要了——大概是因为摈弃了原先的那种以枪炮来决胜负,而是堂堂正正的用刀剑去取胜的关系吧,这次的作战并没有耗费太长的时间。在武士们正式切入敌阵的时候,战局就已经决定了。
“呼,还真是一群混蛋,真不知道逃出来了没有……还真是伤脑筋的一件事情啊。”
原先还算是可以让人心旷神怡的平原,已经成为了彻底的修罗地狱——大概是因为今年本身就没有什么春耕的计划吧,所以那些原来的耕地水田之类的敌方也成为了交战的场所,手持长枪的足轻希望能够利用田垄的落差来稍稍阻挡一下,但是到了最后却依旧会被跳进来的武士给轻松的杀死。
现在最后的敌人,已经被彻底的围困在了山上——毛利家的最后残兵,西国最后的抵抗力量,歼灭他们的话,就是此次西国征伐战的胜利,也是本次出兵的最直接目标。而对于这种目标的实现,也是有着不同的手段来达成的。
“真是的,公方殿下要是看见了的话,一定会很抱怨的。”
当然,对于战局本身的话,景嗣是不可能会抱怨的,即使是因为采用了堂堂正正的正攻法以及粗蛮野蛮的冲锋而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这种事情,景嗣也一定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战争当中的伤亡还有为了胜利应该付出多少代价这种事情,没有人会比他更加清楚——真正抱怨的地方,应该还是头发吧。不得不承认,景嗣这家伙啊,所喜欢的女孩子更多的还是黑长直类型的,像是现在突然一刀砍成了短发的话,虽然也很不错。但是也总是会有一些不太习惯的地方吧。
“这一定都是西尾维新的错。”——如果是那家伙的话,那么就一定这样子抱怨的吧。
为了达成目的的话,可以用很多的手段来实现,虽然说是过程很重要,但是对于普遍存在着的唯结果论者来说,更加重要的还是目的的实现与否——毛利家的人不能幸存。任何一个,都不可能活下来,如果说西国本身就是一群由名为“野心家”动物而组成的森林,那么确立威信的最好方法当然就是击败原来的首领。而政治和自然法则不同的是,在草原上被击败的旧领袖仅仅是会被放逐,接着在流浪当中死去。但在政治层面上来说,有的时候,是不抹杀不行的。
“那家伙,救出来了么?”
“是的,内府殿下,虽然说孙一大人似乎还在昏迷当中,但是作为被优先保护的对象。她似乎也是第一批脱困的守军,但是……其他人的话,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近四千人的高松守军,最后成功突围的数量仅仅不过是百人——精准的爆破之下,逃生的通路被确实的打开了,但是那最后的通路持续的时间也不过仅仅只是一两分钟而已,牺牲掉的数量和拯救的数量虽然不成正比,但是在这种本来就是应该全员覆灭的结局当中找出个别之人的生路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那些家伙们,真是到了最后。也没有放弃自己的信念……不,按照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忠实于自己的*这样吧?”
要真的是让人终身难忘的程度的话,那么那群刚刚死掉了的男人或许还是有一些困难的吧——毕竟这群家伙们又不是什么萌妹子,也不是什么一开始就显得重要的任务。不,倒不如说是这群家伙们本身就是坏人吧。
这个世界对于人的评定一向是很严苛的,严格意义上来说,评价本身并不会随着人做了多少好事而有所转变的——坏人做了善事之后,也称不上是洗白,而善人偶尔做了几件错事的结果,却容易让终身都蒙上不公的评价。因此就这一点来说,这些大叔们到了最后依旧不会摆脱是坏人的评价。然而相对的,不管是他们本身或者丹羽长秀的话,也都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吧。
不错,他们仅仅只是人生的配角,一场战争,一个事件当中起了推波助澜作用的家伙们而已——也诚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大概是不会有人为了他们落泪,就连记得他们的人也很少吧。不过,只要是做成了自己的英雄,那么别人怎么评价也已经是无所谓的事情了。至少对于丹羽长秀以及现在还在昏迷的那个丫头来说,这些家伙们,也可以算是切切实实的媒人了。
“啊,知道了,那么现在毛利家的话,都已经在掌控当中了么?对方有没有投降的意愿呢?”
“一文字三星旗依旧竖立着,对方似乎是不打算投降了,虽然也有一些现在见势不妙的豪族背离了元就而下山的,但是主力的话似乎都还留在山上。要说是同意投降的话,也不是没有条件的,但是他们要求保全其他人的性命,留给毛利一氏自己切腹的权利。岛御前则似乎认为他们不应该享有这个权利,于是在拒绝后现在已经准备……”
“攻山么?这个有一点不容易啊,毕竟骑兵上山的话……”
“恕在下冒犯,岛御前并没有攻山的打算,她……也在收集燃料,并且,似乎是打算用同样的手段来回敬毛利元就,换句话说,也就是放火烧山。”
“还真是……该怎么说呢,不愧是景嗣叔的妻子啊,不过现在的话,还是会有一点麻烦的类型。”
要说是景嗣的话,那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