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那样子可爱的孩子。不管在哪里都是会受到关注的,就算是在那么小的孩子里,都会有着想要和他们交朋友的人,然而每每原先都是热切的神情,都会在自己报上了姓名之后变成了一种难以让人形容的神色。
悠或许难以明白,但是穹的话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得自于母亲的天赋。使得那么小的孩子就能够有着稍稍洞悉人心的能力了,那是一种兼容着恐惧,敬畏,还有着……憎恨的眼神。所以每次当自己的兄长还在迷惑的时候,这个女孩就会拉着他的手然后赶紧的离开。
或许说人人生而平等,但是至少那种平等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可能存在的——自己的姓氏,自己的名字本身就是一种高贵的诅咒。这是君临这个国家之人的姓名,也是被整个国家憎恶之人的姓名。
作为孩子的话,不管怎么说对于父亲还是会有着本能的崇拜和信任的,因此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孩子始终是会天然的维护父母在心目当中的形象的,即使是再小的孩子也一样,若是有人说自己父母的坏话的话,那么孩子也一定会出言反驳了的吧——然而。事实上上的话,不管怎么样想要极力否定那些其他人攻讦的事情,却依旧改变不了那些都是景嗣所做过的事情。
因此从小就享受了同龄人所不能够得到的待遇的同时,也遭遇了同龄人所不需要承担的颠沛流离以及众人的白眼,作为上条家的孩子,自己永远不会明白明天究竟会怎么样——“我能回安土看看么?”“抱歉,小鬼。现在的话信长已经是我们的敌人了。”
“说是不称职什么的,这种事情就不用再说了,有的时候小鬼你不会明白,至少你现在不会明白。反正现在的话乖乖的给姐姐我蹂躏好了。”
摇了摇脑袋,有一些担心起了景嗣那一边的情况——如果说可以的话,那么自己还真是宁愿不在这里相对来说简单的战场上作战,以前自己善用骑兵,并不代表自己不会用步兵,只不过因为当时的甲斐太穷了所以无法拼尽自己的全力而献上一场完美的战役。而现在既然有了半个日本作为帮助的话,那么自己就可以如同天马行空那样展现自己的能力了。然而比起这里简单平坦的战场来说,那个人的话会应该会更加痛苦一点吧。
虽然说对于人心这种事情景嗣的确还是有所把握,但是这种把握的话还是有着所谓“擅长”以及“不擅长”的区分的,作为魔王的话,对于恐惧之类的负面感情,他是能够很好的加以利用并且找到平衡点,然而对于家族爱的话,却是稍微的有一点苦手的样子。
“切,才不要呢!明明就是阿姨!”
“重复一遍,是姐姐!不是阿姨!”
“好的,阿姨,我知道了,阿姨!”】
“简直就和你老爹一样贫嘴!小鬼,让你看看我的愤怒吧!你为何那么嚣张!”
“因为我就是那么嚣张!有本事你就……唔,唔,我错了,抱歉,姐姐大人,我错了!呜呜,请住手!”
狠狠的摁着这家伙的脑袋然后摁在了茶几上滚来滚去,接着丝毫没有任何作为长辈觉悟的重申了一遍自己的主张——有的事情,大概是需要等到很久之后这些被保护着的孩子们才会明白,不过现在的话,自己还是想想怎么应付萨摩武士们的猛攻才好,就各种意义上来说,如果说甲斐和越后武士是擅长内战的家伙们的话,那么这些萨摩武士们就是对外侵略的急先锋,萨摩一地本来就是民风剽悍,而想要尽可能漂亮的解决掉这些家伙们也是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
于是,一边制裁着某个人的儿子并从中取得快感,一边思考着战略的同时,倒是刚刚还是一副楚楚可怜样子的某个小姑娘做出了计划得逞的表情——毕竟她的老妈是那个曾经差点窃取了天下的明智光秀嘛。
……
而同样辛苦的。也有着准备守卫安土的代官丹羽长秀这家伙——前来进攻安土的人恰恰就是安土的设计者之一的话,那么不管城中的每一处弱点就已经被暴露了的情况下到处都是发来了火急普请,一边调度着城内的物资进行修补和尽量的转移粮食到高处防止水攻,一边他还要去承担去寻找信长的责任。
眼下的战争毫无疑问是错误的,而为了终结这样错误的战争的话,那么单纯的在武力上的准备是不够的——不管怎么说,景嗣也好。丹羽长秀也好,其实都认为信长和浓姬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身死的人,毕竟织田信长是天命所归者这一点是确定的事情,要是那么就简简单单的死掉了的话,那么也实在是太不符合道理了。然而目前的失踪又是确确实实的情况下,不管是景嗣这边还是丹羽长秀这里都已经想到了一种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