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一吻终将结束。
他松开了扶住她脑袋的手,她攀着他膝盖上的臂腕,又坐了原位。
但是还在不断调整自己的喘息。
“……及格了么?”她从眼睫下望着他,好像等待自己的演技评分一样,她总希望能把事情做到让他满意。
莲的声音,带着诱惑的磁性,从空气中递过来。
“——你让我,不想再继续问答游戏。”
啊?……表现有这么差么?
“京子,能把问题一口气问完么?”
她愣了半晌,随即回过神来,捂着嘴低低地笑:“没门。”
忽然面前一个黑影压了过来,把她推倒在床褥上——
“我可以用强的。”
“你才不敢。”京子笑得更开心。
对方又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退了开。
不是不敢,是不舍。
现在哪怕他真的用强的手段,京子到底也不会跟他生气。
可是,最好能永远把她包容在自己的羽翼下,又怎忍伤害她?
“好吧,你表现很好,附送一个答案,我母亲是意大利丹麦混血,十五岁后从意大利来日本生活。她原本是个模特……后来爱上了演戏,成为一个演员。”
气氛突然变得正经,京子也收起了早先的笑容,忙坐起来追问道:“那就是说保津前辈在日本遇到了她,于是两人相爱有了你……可为什么他们没有在一起?”她没问出口的是:为什么,你会成为私生子?
这个问题,默然了有些时间,看来莲对于道出这个原委,并不是那么地顺畅。
“她只是个小演员……那个时候,保津周平……已经是保津周平。”对于那个名字,敦贺莲的咬字总有一点切齿的感觉,让京子越发疑惑。
他似乎陷入到某种回忆里,伸手扶住了前额,蓝色的眼眸闭锁在了眼帘之后。
“本来艺人的感情就很难光明正大,而且保津周平身上已经有婚约。”
看着他的身影在暗沉的夜晚,透出一丝孤寂,京子禁不住靠了上去,轻轻挽住他的胳膊。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招惹她,然后又突然办告别仪式离开日本,母亲说,他走时并不知道已经有我。只是在偶然的一次联络中得知了我的存在,那已经是数年之后。我并不清楚他到底爱不爱我的母亲,至少在我看来,他的不负责任说明不了爱。”
京子的目光黯然。
“也有别的可能……对不对。”京子仿佛嗫嚅一般,不知是安慰他,还是自我安慰。
如果,任何悲剧都有它的隐情,那么人至少还有希望。
“这算一个问题么?”
“什么?”京子惯性地问,然后想到了什么,轻呼:“敦贺莲!”
他以前明明没有表现得那么急切的!
“我是个男人……”莲的手抚着她的,不由着重申明这个事实:“面前是我最喜欢的女人,而她居然敢跟我玩这种危险的游戏。”
京子藏起了红彤彤的脸蛋。
“至少,第二个问题我回答完了。”
“嗯。”她闷声应。
“那么?”
京子还是没抬起头:“你要我……做什么?”
“这次我来。”
她的余光觑到莲的身影向自己倾近。
不免开始胡思乱想……这一次,他又会想做什么?
老长时间没有动静,京子偷偷地从流海里往上瞄。
看不到他的脸,只是看到他精实的上半身,没有一丝赘肉,却又不至于削瘦。
然后慢慢地,她只觉得有一只手抚上她的背脊,另一手将她往后放去。
她就这样又一次倒在了被单上。
仰面的时候,终于能看到他,虽然昏暗,虽然逆光,但她似乎依然能清楚他脸上的每一个棱角,每一处线条,那是被日本艺能界称之为完美脸孔的敦贺莲,完美如天神的造物。
原来是因为混血,难怪总觉的他的面孔和身材同一般日本人不一样。
“一定要躺下来吗?”京子觉得这样除非闭上眼睛,不然根本逃不开他的视线。
“不。”她听到莲否定的答案,“只是这样你会更舒服一些。”
也因此必须看着我,他在心里笑着想。
更、更舒服……
他到底想做什么……
京子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鸭子,虽然这种暧昧时分用这样的比喻很煞风景,但是真的很像啊!面前就是掌握她生杀大权的厨子,随时都会磨刀霍霍向她来。
她就这样瑟瑟发抖地等着被宰杀。
“很不情愿么。”莲大人的调侃。
小女子一倔:“是你想多了。”
“那你为什么发抖?”像只仓鼠,这种形态只会更激发男人的占有欲——他真是佩服自己的自制力。
“因为我冷。”
语末,一个身躯覆上了她的。
赤倮的,不容抗拒的,充满男人气息的身躯。
“还冷么?”他在她耳际轻盈地吐息。
额,我又说错话了。京子对自己在这种事情上的应变能力已经完全不抱希望。
“到底要做什么?”她决定转移话题。
莲的笑声染红了她的耳廓:“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着急?”
呜呜呜,说什么都不对。
她要闭口。
可是没等她闭口三秒钟,一声轻呼就溢了出来。
他的大掌伸进了她的睡裙里。
睡裙只是及到大腿的宽松睡裙,以敦贺莲修长的臂想要经过娇小如她的身体曲线简直易如反掌。
那只手和她早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