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乱世缘之君王长恨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作为君王的确有太多太多的无奈,然时光荏苒,年华易逝,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便再也无法回头了。
公子光
公元453年,刘义隆太子刘劭发动政变,杀死了亲父宋文帝刘义隆,登基做了皇帝,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各地藩王的反抗的怒火,一下子之间,刘诞,刘义宣,刘骏三王分别起兵,打起了反抗刘劭的战争,一时间,三王之师势如破竹,很快打进了建康城,刘劭被杀,其二弟刘浚也因为参与刘劭谋反而被诛杀,然而,这次战争只解决了谁没资格做皇帝的问题,接下来困扰诸王的就是谁有资格做皇帝的问题了,围绕这一问题,几位亲王坐下来进行了商议。
刘义恭说道:“诸位,今天把各位召集过来的意思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逆贼刘劭已经伏法,我看得迎立一位新君,这样,才能够使得先帝的江山得以继续传承啊。”臧质说道:“我提议由相王刘义宣即位,一来,兄终弟及,先帝就是这么接班的,我们这么做没什么错的,二来,相王在此次平乱中立下大功,当皇帝无可厚非啊。”刘诞说:“哎,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好歹这次平乱,我和三哥也都出兵了,凭什么让六叔做皇帝啊。”
臧质白了他一眼:“就凭他是你六叔,我是你表叔,小六子,你父皇没教过你尊老么?”刘诞气的说不出话来:“臧质,你….”“嗯!?”臧质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刘义恭说道:“老六啊,你想当这个皇帝?”刘义宣支支吾吾道:“额,我,我,是是是,是有点……”刘义恭说:“那你来啊,你来啊,我看你这皇帝能做的稳几天。”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刘义宣一下子打颤了。
刘义恭说道:“老六啊,咱俩是父皇七子之中最不济的两个,否则上天也不会眷顾兄皇了,如今兄皇殡天,理应由其子嗣继位,你又怎可强行夺权啊。”刘义宣道:“既然哥哥这么说,我自然听从哥哥的,但敢问我们是奉哪位侄儿为帝啊?”这是刘义恭转向一旁默默无闻的刘骏,说道:“三皇子起兵灭贼,居功至伟,加上有道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如今,嫡长俱亡,我看,当立者,必为武陵王。”刘骏听完连忙慌乱说道:“五叔,这怎么可以,骏儿起兵,一为自保,二为为国锄奸,为父报仇,绝非贪图皇位。请五叔还是另择他人吧。”刘诞也说道:“是啊,父皇当年立储君之时就没有考虑三哥,我看,我们还是不应该违背了父皇的意思吧,您说呢?五叔?”
刘义恭哈哈大笑:“那照你的意思立你?嗯?”刘诞连忙推托:“我的意思也不是这个,我觉得,我觉得五叔你可以啊,你完全可以做皇帝啊。”刘义恭摇了摇手:“哎,老夫从没这争雄之心,天子之位,我觉得还是得让武陵王来做最合适。”说完刘骏起身还欲推辞,却被刘义恭阻止了:“骏儿,你难道还要五叔给你跪下么?”刘骏忙说:“不,既然,既然五叔,既然五叔诚心想让,那骏儿岂能不从,骏儿父皇已去,而五叔诸子又被刘劭所杀,如五叔不弃,以后骏儿就是您的儿子。”
此话一说完,刘义恭热泪盈眶,扶着刘骏肩膀说:“好,好啊。”这时,刘骏又走到刘诞面前,说道:“我资质愚钝,得蒙叔父抬爱,弟弟谦让才有这皇位,我意封你为皇太弟,朕百年之后,皇位便是你的,六弟,你说可好?”刘诞听完,立马下跪:“臣,愿遵陛下为帝。”
不久之后,诸王为刘义隆重新发丧,正当各人悲戚之时,刘铄闯了进来,在刘义隆棺材前跪下磕了一个头,然后问道:“陛下已去,新君为谁?”刘义恭出来说道:“已立武陵王刘骏为帝。”刘铄起身看向刘骏说道:“哦?三哥,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我不知道三哥何时有资格做皇帝了啊。”刘骏说:“老四,说话注意点,这皇帝不是我要抢着做的,是两位叔叔和六弟谦让,你难道是觉得他们都做错了?”
刘铄大笑:“呵,呵呵,哈哈哈,怎么滴,你急了?先帝在位时就不喜欢你,老大老二犯下如此错事,自然是不可饶恕,可还有我和六弟呢?父皇宠臣可是多次与父皇谈及立嗣问题,而且父皇就是在我和六弟之间选,有你什么事?还有,你立下何等功劳,可以做皇帝?”沈庆之上前说道:“当年元嘉之战,若非武陵王和相王死守彭城,拓跋焘早就兵发建康了。”
刘铄大怒:“奴才,本王问你话了么,况且,你本就是老三手下,帮他说话很正常啊,还有,死守彭城,呵呵,呵呵,当年那场战争本王也参与了,本王在西线把拓跋焘的部队也是控的死死的,你却只提东线战况,真是厚颜无耻啊,还有你都知道是相王和老三一起守的彭城,你又岂可把功劳全部揽在他身上,老六,你说呢?”
刘诞起身说道:“四哥说的有理。”这时刘骏在一旁轻声问道沈庆之:“老四什么时候和老六混在一起了?”沈庆之回答道:“据说啊,老四承诺做了皇帝和老六以汉水为界,中分天下,所以呢,”“哼!无耻之徒,我刘家的天下决不能分。”刘骏恨恨地说,随后转头给了门口沈攸之一个眼色,沈攸之立刻心领神会。接着刘铄又说了一堆关于刘义隆生前如何如何器重自己和刘诞的话,转而对刘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