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救人会损耗巫力,影响境界,甚至会间接影响到ri后巫门和医家的对抗,吴逸却也只是犹豫了一两秒钟,就立刻又施展了一个巫术在伤者的身上。术”,一丝丝的巫力化成一缕缕的生命力,无声无息的融入到伤者的体内。
在吴逸的眼中,伤者的生命之光变得明亮了一些,总算是稳定了下来。只要不再受到什么伤害,伤者的这条命就算是保住了。
为了挽回这一条命,吴逸损耗了足足三滴巫力。本来凝聚成团的巫力因为损耗而变得有些松散,似乎随时都会分裂开来。
不过吴逸也顾不得太多了,转而走向另外一个伤者。这是一个手臂扭曲成一个古怪角度的男子,已经因为剧痛而晕厥过去。如果不尽快替他将手臂复位的话,或许会留下终身的残疾。
吴逸走到他身前,蹲下来仔细的检查,眉头微微一皱。
用普通的正骨手法也能将手臂复位,却不能保证百分之一百的康复。如果想要保险起见,还要损耗一滴巫力。
叹了口气,吴逸还是义无返顾的动用了丹田中的巫力,开始为伤者治疗手臂。
他做的这一切,怕是得不到任何的回报,反而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可吴逸心安理得,因为他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巫是什么?
在山中的岁月里,除了跟老头子学习巫术,除了跟狗熊摸爬滚打之外,吴逸最多的时间都是在看书。他看各种已经发黄的线装书,看有关巫门的各种资料,看曾经那些先辈的故事,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巫是什么?
其实世界上本没有什么巫,也没有什么医,巫和医本是一体,巫就是医,医就是巫。
直到那数千年前的自然变化,巫术失去了力量的来源,才有更多的巫医选择了外在的手段来治疗病痛。
巫医分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巫变得不再是医,医也变得不再是巫。
可巫的骨子里,其实还是医。流传至今的数百种巫术里,治疗病痛的占据了七成以上,医的血液依然流淌在巫的血管里,不曾因为时间而磨灭。
吴逸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一直不愿意认为自己仅仅是个巫,他更愿意用“巫医”来称呼自己。
以巫之术,行医之实,这便是他。
既然是医,那么见到伤者,他又怎么可能不出手救人呢。即便是需要为此付出代价,那也不会影响他的判断。
巫力涌动,灌入伤者的筋骨之中,吴逸的手掌快速的捏过一截截骨头,就听一阵“咔嚓”的脆响,伤者的断骨全都复位。巫力潜入伤口处,开始快速的替伤者愈合着断裂的骨骼和撕裂的肌肉,照这个速度下去,用不了三个月手臂的功能就可以恢复如初。
一连治疗好两个伤者,吴逸耗费了四滴巫力,丹田中那凝聚成团的巫力也终于渐渐的散碎开来,化成数十滴凌乱的水珠。
吴逸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惊呼,他回头看去,不禁愕然。
就见那群jing察一个个都呆若木鸡,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一个身影。
那身影竟然已经突入到了倒塌下来的钢架深处,就见拦在他面前的钢筋如同乱草一般,可他却是不以为然的双手抓住钢筋的两头,也没见如何发力,钢筋就立刻如同麻花一般被拧断,被他硬生生的开辟出一条路来。
那可不是麻花啊,是钢筋啊!就算是世界大力士比赛的冠军,怕也没有这种可怕的蛮力?众多jing察看的一清二楚,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还是人吗?电影里的超人,也就不过如此?
吴逸看的清楚,那深入进去的身影正是薛真。
黑龙王薛真,巫门中境界仅次于吴逸的强者。在保存巫力和救人一命之间,他和吴逸的选择惊人的相似。
或许修炼巫术到了某种境界,就会拥有同样的心境,那是一种对于天地和生命的尊重。每一个生灵,都是天地的恩宠,巫的存在就是为了让这种恩宠持续下去,让天地和生灵之间和谐的共存。
这是责任,这是义务,这也是一种信仰!吴逸和薛真,不约而同的走上这条路。而接下来,他们也希望更多人走上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只是这条路漫漫又长远,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巫门兴衰几番,又有几人能真正走完?
吴逸略一愣神的功夫,薛真又扯开几条钢筋,接近了一个伤者。他俯身用双手搬起压住伤者大腿的一堆扭曲的钢架,两膀猛一用力,那估计重量超过千斤的钢架竟然颤悠悠的掀起来了几寸!
“还愣着干嘛,进来救人啊!”薛真吼了一嗓子。
众多jing察这才惊醒过来,顾不得再去研究薛真的神力,一个个小心翼翼的从薛真开辟的通道中钻进去,将那伤者拖了出来。
伤者送出来的时候,气息已经非常的微弱了,他的腿已经断掉,血肉模糊一片,不知道流了多少的血。就算是对医学常识一窍不通的人,此刻也能清晰的看出来,这个人坚持不了多久了。
“救护车什么时候到啊!”一个jing察正在冲电话听筒里吼着,嗓子都有些哑了,“再不来人就没了!”
对面大概说了堵车之类的理由,jing察就咒骂起来,差点把手机摔了。
骂完之后他一回头,就看到有人蹲在了伤者身边。
“喂,你在干什么?”jing察一惊,“这个人受伤很严重,不要乱动,等医生来!”
“等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