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眉心一低,护住自己的腹部,仔细的防备起来。那些大汉之前见到****被折了手,心里一阵痛快,更是不屑,到底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除了床上功夫和一张利嘴之外没有任何用处,连一个怀了孕的小妇人都搞不定!
几个人围攻上来,安月也顾不得担心孩子,只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这些人虽然长得强壮,但靠的都是些力气,安月以前可是在枪林弹雨里挣扎过的,应付起来虽然有些吃力,但却绰绰有余。
“爷?这女人怎么有这么好的身手?她姓安,该不会是国公府的……”青色轿旁,那侍卫拉着脸紧张的问道,国公府,那可是爷的逆鳞!
“查!”
轿中之人明明带着笑意的嘴角浮起一丝阴冷,森森的眸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杀意,虽然口中只说出了一个字,却仿佛是地狱使者宣判一般幽暗,整个人处在没有任何光线的轿中,那气质似乎也被敛了多半,透过被风掀起的轿帘,依稀可以看到他毫无血色的薄唇,华美弧度的下颚微微抬起,决然冷冽的肤色绝对可以让人不由窒息……
不过,那侍卫显然是习惯了他的态度,虽然面色稍稍增了几分肃然,但却极致的恭敬,人偶一般应了下来,才又转身接着向安月看去。
安月此时已经将人攻退多半,腹中虽然泛起一丝不适,但却不得不被她忽略下去,勉强加快了速度。
一声声嚎叫和着一个个“重物”倒在地上,震起厚厚的灰尘,看的那****脸色都绿了下来,瑟瑟的向楼上看去。
“没用的东西!”詹宁儿碎了一句,不甘心的瞅了一眼安月,眼光滑过身旁的花盆,嘴角泛起一道冷笑,“红玉,给我砸!”
安月这边刚刚停了下来,便感受到一股冷风从耳边划过,“砰”的一声巨响之后,脚边顿时出现了一推土渣和碎片,心头暗惊,这楼上的女子是想要她的命!还好没有瞄准,否则她现在绝对只是一副死尸!
詹宁儿的失望的瞪了红玉一眼,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让她给浪费了!真是白养了一个蠢物!
红玉可不这么想,刚才她明明是对准了人才扔的花盆,不可能偏了位置的,她总觉得好像有一股风改变了花盆的动向一般,但是这花盆可不轻,哪能轻易的被风刮到一边,也只能委屈的低了低头,缩在一边。
不到一会,詹宁儿便走了下来,她怎么说都是大家闺秀,奴才犯了错出面道个歉可是必须的。
“这位夫人,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这丫鬟看到你们打架,一时害怕不小心将这花盆推了下来,可否伤着你?”詹宁儿敛去那丝凶狠,面色和善的说道。
空谷黄莺一般的声音配着她那柔柔的面容,周围人立即生起了几分好感:到底是大家闺秀,和这个当街斗殴的女人比起来,不知好了多少!
安月冷冷一笑:不小心吗?
“小姐真是客气,这花盆砸下来我最多也就是个死,小姐如此不急不慢,温柔娴雅的走下来真是对我‘关怀备至’!而且托小姐的洪福,您的一声道歉,丫鬟就不用被拉去衙门,就算我已经死了……”安月笑的更加客气,看了那小姐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满不在乎的说道。
“夫人误会了,刚才在上头小女子已经确认了您没事,这才没有小跑下来,而且小女子出身大户,不像夫人这样的身份,可以毫不在乎声誉在大街上拉扯,您可不要介意。”詹宁儿脸色淡了淡,委屈的说道。
安月可真是佩服这个女子,简直就是演戏的好手,集嚣张与柔弱为一体,可以随时换面!
那些看热闹的人早些就听到****口中一直叫嚣的话,詹宁儿一语又让他们回忆起来,若说之前安月的身手让这些人有些惊叹的话,那现在便只剩下更多的不屑了!
正经人家哪能养出这样的身手的闺女?
安月心头沉了沉,一步步向那****走去,走到面前,直接将她拽到了詹宁儿的面前,那样肥大的身子就这样被拖了过来,差些重心不稳跌在詹宁儿的身上,若不是红玉眼尖替了她家小姐的位置,如今詹宁儿定然已经被扑在了地上。
“这位大婶儿,我倒是问问你,你说你养我好些年,那我想知道,我姓甚名谁是如何沦落风尘?我几岁入的翠烟楼,几岁接的客?我身上有何印记,我的卖身契在哪里,还有你说我偷了点东西,那请问是什么东西,价值几何?我携着它们逃了多久!”安月一口气问道。
****踉跄了两步,这么多的问题,她一个都不知道!当初这小姐只给了她一些银子还许诺她对方是个美人儿,但却没说过具体的身份,本来以为是个好搞定的,却没想着弄出了这么多的麻烦!
“我……”****咽了口唾沫,担忧的看了詹宁儿一眼。
“咦?大婶儿,我问的是你,你怎么看人家小姐呢?该不会是等着小姐来教你回答吧?小姐怎么能知道呢,虽然昨个我和她也见了一面,还闹了一些不愉快,可我没告诉她我的身份!”安月装傻的说了一句,惹得旁边人立即有些想法了,看着詹宁儿的眼色也怀疑了起来。
“这位夫人说的什么话,刚才恐怕是这人被你吓着了才看的我,您这身手,莫说是她了,就连我们主仆此刻都觉得胆战心惊,红玉,我们还是快些走吧,我看这位小夫人恐怕是有些疯症开始胡言乱语了!”詹宁儿神色有些不正常的说道。
两人刚行了几步,便听到安月“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