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还在频频点头赞许,太史慈开口说道:“在下同乡刘繇,之前被任为扬州刺史,而扬州这会儿却被袁公路占据了去。在下本想随母亲大人,一道前去投奔,却在曲阳受累于逃难的流民,以至于母子分散……”
“子义兄啊,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啦……”黄炎做状语重心长道,“令堂已然寿龄知天命,你怎忍心再让她老人家,遭受这等颠沛流离之苦呢?殊不知,圣人云,父母在,不远游乎?”
“呵呵,先生此言虽为大善,可圣人说的是,游必有方,”老太太接过话去,笑着说道,“只要子女有着自己的理想与抱负,做父母的又怎能拖累他们呢?”
“老夫人所言极是……”黄炎笑着恭维了一句,随后却又说道,“所谓这,子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为人父母的,子女那是他们心中唯一的牵挂……可做子女的呢?趁着父母亲尚且健在人世的时候,你不赶紧多唤他们两声,而等到双亲不在的时候,你就连个喊爹喊娘的机会都没了!子欲养而亲不待啊,莫要让自己背负着一生的遗憾与悔恨……”
黄炎这番话,却是当真为肺腑之言。
说到最后,就连自己都不禁红了眼圈儿……
自己的老娘,这会儿还被扔在了21世纪呢,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的后半生,将要如何凄苦哟……
而黄炎的这一番肺腑之言,却让太史慈母子二人,双双感触良多。
“先生高义,名不虚传!太史慈愿以先生为至交!”太史慈本就是至孝之人,闻言后又是重重一抱拳,再次躬身大礼。
“小儿今生能有先生这等至交,老身亦是欢喜不已。”老太太笑赞一句后,又万般感激道,“今日若不是幸得先生搭救,老身怕是熬不过今夜,说不定这会儿,已经与小儿阴阳永隔了……”
黄炎忙笑着说道:“黄炎跟子义兄既为知己,更有心结为异性兄弟,老夫人唤我一声太极便可……黄炎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岂敢邀功呢?更何况,老夫人豁达明理,淡泊宽容,上天必然会给您百岁高寿。”
如此一说,老太太更是心头欢喜不已,随后又笑着问道:“与先生在此相遇,自是你我缘分一场,却不知先生来这徐州东海,所为何事?”
“近日来,下邳那里战事吃紧,黄炎是从陈留过来督战的……”黄炎也不加掩饰,简单提过两句后,又笑着说道,“只顾着跟您母子闲聊,却忘了招呼您二位先填饱肚子,呵呵,黄炎失礼了……”
随后,黄炎便吩咐了小二,赶紧备下酒食饭菜,款待这母子二人。
而老太太见着黄炎说起了政事军事,也不便旁听打扰,只推说自己想要休息一会儿。
于是黄炎便吩咐了欣怡跟糜丫头,将老太太请去后宅,安顿歇息,自己却跟太史慈把酒详谈,几近通宵达旦。
“……”
虽然一夜未能安睡,不过却是战果斐然啊!
欣怡跟糜丫头本就冰雪聪明,又口绽莲花,在老太太跟前将自家男人赞了个天花乱坠!
而黄炎这边儿却是嘘枯吹生了一整晚,直将太史小哥忽悠得如坠云里雾里……
第二天,老太太便将自家儿子叫到身前来,严声训教道:“男儿立世自当持三尺宝剑,建不朽功业!如今既然交得先生这般德义知己,更有幸得遇曹兖州这位治世明公,我儿当即刻投身军伍,上可报效朝廷,下可拯救黎民!”
既得了母亲大人的命令,本身又有着建功立业的壮志,太史慈忙欣然应允。
黄炎又顺水推舟道,老夫人年岁已高,不能再经受颠簸之苦,不如就在朐县落地安家,有着糜家的照应,只需在此颐养天年就好……
如此一来,自然是皆大欢喜。
太史慈没了后顾之忧,老太太望子成龙的心愿也初步达成……
不过呢,其中收益最大的,当然是黄小哥了……
之前在豫州的时候,被那飞贼吕小布偷袭了一回,害的哥丧失了大半个月的性福生活!
如今俺身边有了太史子义这等壮男猛汉,下次再被俺碰上,非揍得你丫性活(俩字当仨字用)不能自撸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