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驸马府一片混乱,宫里的御医被悉数召进府内。
同时一道消息传入三皇子府,长公主云凤幽不慎跌倒,腹内孩子有可能早产。须臾,三皇子府里一辆马车飞驰而出,朝驸马府的方向而去。
车内所坐之人正是三皇子云枫。云枫与云凤幽感情深厚,听闻云凤幽有危险,他自是心急不已,连侍卫都未带,直接让家丁驾车,匆匆忙忙的便出府前往驸马府。
只马车行至半路,车内却多了一名蒙面的黑衣人,接着马车便改道往相反的方向而去。而驸马府内直到夜间,依旧是灯火通明,不断有焦急来回进出捧着铜盆,各种器皿,药膳的侍女。谁也未曾注意到,去三皇子府传信的侍卫没有回来,连三皇子亦不见踪影。
皇宫。
原本负责皇宫防卫的御林军被换成东南军,云帝寝宫的侍卫,除去一直侍奉在侧的严公公,全部被换成新面孔。而云帝此时正与庄敏在屋内翻云覆雨,对这些变动全然不知。
“皇上,快一些,敏儿要!”
一声声的娇吟从帐内传出,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
庄敏被云岩压在身下,媚眼迷离的看着云岩,仿佛在盛情的邀请身上之人与她一道攀上快乐的颠峰。
“皇上,不够,不够!敏儿还要!”
云岩此时正在兴头上,哪受得住庄敏这样的眼神。更何况庄敏那露骨的话,比cui情药还要烈。
“小妖精!”
声落,一个挺身直接进入。
突然帐外出现一道身影,此人正是一直服侍云帝的严公公。
“大胆!混帐东西!还不快滚出去!”
云岩眼里露出一丝凶光,连忙拿过锦被盖住庄敏的身体。
帐外之人似是没有听到云岩的话,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来人,拖出去斩了!”
云岩眼里满满的是杀气,怒视着帐外的严公公。好事被人打断,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更何况还是拥有生杀大权的帝王。
可是屋内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呵呵!云岩,你的死期到了!”
云岩被庄敏一脚踢下床,庄敏坐起来,背对着两人穿上衣服。此时她的脸上哪里还有一丝刚才的娇媚,只剩阴狠。
云岩赤果果的呆坐在地上,显然被庄敏的前后不一的样子和说出来的话吓倒了,一时间处在恍神中。那眼里的情绪,不知是不信,还是不屑。
须臾,庄敏已经穿好衣服从床上走了下来。她在云岩的面前蹲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岩。
“云岩,你可知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敏儿。”
云岩对庄敏还是有些感情的,不然不会到此时,还会不愿相信亲眼所见的事实。
“住口!”
说完,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不知道你的声音有多么让我恶心么?”
庄敏显然是对接下来的事情很有信心,二十多年的隐忍悉数爆发。终于不用再演戏了,终于不必再对这张恶心的脸摆笑脸了。
“庄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你这是大不敬之罪!”
云岩目光一冷,纵使对于庄敏有情,可是帝王的身份,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哈哈!打你?我不止敢打你,还会杀了你。”
庄敏站起来,鄙夷的看着云岩。
“庄敏,你竟敢谋反!”
此时的云岩若是还看不出来,庄敏想要做什么,那么便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谋反?皇上,你不是自动退位让贤,传位给璃儿么?又岂会有谋反一说?臣妾一介女流,可承受不住如此大的罪名。”
庄敏半蹲下来,单手掐住云岩的脖子,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却是笑里藏冷。
“贱人!来人,救驾!”
随着庄敏的手越收越紧,云岩一把推开了庄敏,朝门口大声的呼喊,眼里满满都是惊慌。
“严立,替皇上着装。早朝皇上还得宣旨。”
庄敏对于云岩的呼喊不屑一顾,外面早已全部换上他们的人,云岩纵使叫破喉咙,亦没有人会理他。
静立在一旁始终垂着头的严公公,这才抬起头,走向云岩。
“皇上,奴才替你穿衣。”
“大胆,你这狗奴才,居帮着这贱人来谋害朕!”
云岩一脚踹向严立,这个服侍自己几十年的老人,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
“皇上,识实务者为俊杰。大势已去,你该服老。太子将会是一位明君,你当放心!”
比起云岩的暴躁,慌乱。严公公却是一脸的平静,不紧不慢的劝说着云岩,宛若平常他服侍云岩的样子。
只是这般模样看在云岩眼里,却是愈加的讽刺!是他识人不清,竟在身边养了一条吃里扒外的狗。
“贱人,狗奴才,我要见璃儿,让璃儿来见我。”
云岩拼命的挣扎,只是严公公却是用力的按住他,不条不紊替他穿上衣服。云岩常年纵欲,身体早已残败不堪,在严公公这样的大内高手手里更是过不了三招。
“哼!璃儿忙于国事,哪里来这么多闲工夫,见你这疯子?如今掐死你比掐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留着你这狗命,不过是为了让璃儿可更顺利的登上皇位。”
庄敏抬手又是一巴气,眼里满满的都是厌恶。
云岩被打的趴在地上,此时的云岩哪里还有一丝帝王的威严,只剩狼狈。他的眼里一片死寂,如严立所言,他确实是大势所去。庄敏受宠多年,众多妃嫔里,只她最得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