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俄蒙联军果然大摇大摆的杀过来了,12门大炮对准城墙、城楼猛轰,虽然历经加固,但毕竟不是很坚固,在敌人的反复摧毁下,城墙倒塌了数处。守军也拼命反击,用手里的8门山炮进行还击。不幸的是,守城这边的射程稍近,在对射中未免有些吃亏。眼看差不多了,萨姆切夫斯基一扬手中的马刀,叫道:“弟兄们,给我冲!杀进科布多!”
“乌拉!”哥萨克们发出欢呼声,催动马匹朝科布多冲来。在这点上不得不佩服哥萨克们的本事,昨夜大火蔓延,殃及木栏,但他们从俄罗斯带过来的军马受损不大,而且表现得极为镇静,不愧是受过严格调教的畜生。偶尔有几匹跑失了,早上仔细一搜,就在不远处,而蒙古人就够呛,虽说是马背上的民族,但这些原先不是牧民就是土匪,纯属乌合之众,胯下所乘的马根本不能与俄国人相提并论。很多人失去了马匹,不得不变成了步兵,这也让萨姆切夫斯基愈发看不起蒙古人。
“杀啊!”哥萨克们行动后,兀立古才想起自己似乎也该做些什么,连忙带领仅有的骑兵猛扑上去,紧随其后的是步兵,只留下了一小队人马和炮兵看管火炮。满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声势倒是吓人,但队列完全不成章法。为了避免误伤,炮手们已停止了射击,呆着那里看热闹。在他们看来,胜利是唾手可得!
俄国人有个约定,如果掠城,那么哥萨克们有义务为城外行动不便地炮兵们夺取一份,以表彰他们的功劳,因此炮手们也不着急,反正有他们的份。\但是蒙古人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制度了,留守的那部分人心里老大不愿意,认为亏待了他们,这些人大都在昨夜挂彩。一心盼着报复,现在让他们留守,说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简直就像有只猫爪子在抓他们的心一样,真是心痒不已……
攻城的俄蒙军浩浩荡荡地向城池杀去,手法和当日新疆军攻城一模一样,无法是攻防颠倒而已,眼看敌人冲上前来。守军的大炮可是没闲着。一发接着一发的放,战场硝烟弥漫,空气中都是呛人的味道。在大炮地轰鸣声中,步枪,机枪响成一片,纷纷朝涌上来的敌军猛烈开火。到处都是人仰马翻的场景……
前面在厮杀,后面在看热闹,俄国炮兵虽然也还在发射,但为了避免误伤,炮弹都远远地落到城池后面去了,换而言之,没有打到守军,却打到了城中的百姓。城中的房子原本就不甚结实,被这么一轰,顿时倒了不少。好在知道有恶战,守军已提前将民众撤走了,避免了交战的误伤。俗话说乐极生悲,这后方留守的眼看在前头冲锋的越来越接近城墙,都忍不住大声叫好,在他们看来。只要再过几分钟。这科布多即可拿下,到时候就全部是他们地天下了……正在做这等美梦之时。冷不防斜刺里一大群骑兵杀出,直扑炮兵阵地而来。
没错,来地正是范山河,在比较了敌我兵力和火力对比后,他果断做出全歼敌军的大胆部署。在茫茫草原上,敌人凭借骑兵,移动迅速,全歼非常困难。范山河在勘察地形后,决定城中只以一部分兵力固守,迎击敌人大部队冲击,而他率领主力,事先埋伏在一个不远的坡地下,等敌人部队分开,把脆弱的留守部分暴露出来时,他果断地带领人马出击。
范山河带领人马冲进炮兵阵地之时,好比饿虎进了羊圈,横冲直撞,众骑兵手起刀落,不管你是蒙古人也好,伪装成蒙古人的老毛子也好,都要试试这刀的锋利,步兵紧紧地跟随在骑兵后面,手执上了刺刀地步枪,见敌人就捅。炮兵和留守的蒙古军本来战斗力就差,在如此兵力对比悬殊和不利的条件下进行近身肉搏,更是一点胜算也没有,更严重的是,他们基本没有马匹,连逃都逃不了……短短三分钟,敌军炮兵阵地被新疆军杀得血流成河,侥幸能活命的,都是跪在地上,高举双手投降的人。起初是个别蒙古军,后来俄国人看看势头不对,虽然不情愿也只能仿效这种样子表示投降。
“步兵留下看守阵地和俘虏,骑兵弟兄们跟我冲,全歼攻城的敌人。”眼看这里的战事已基本了结,范山河大吼一声,带领人马朝城墙前地敌军冲去。此时,进攻的敌人还根本不知道后路被断,还在一个劲地猛攻,城里的士兵也杀红了眼,坚决顶住,丝毫不肯后退半步,战斗呈现胶着状态,不时有人倒下……
“弟兄们,范司令杀过来啦!敌人完蛋啦。*”在城里组织防御的李老四一直在注意着敌人的背后,看见不远处尘土飞扬,想必是范山河的策略成功了。
“杀呀!司令来了,弟兄们冲出去啊,把敌人全杀光。”好消息传遍了整个阵地,守军士气为之大振,迸发出惊人的力量。
此时兀立古和萨姆切夫斯基才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虽然已攻入了几个角,但一旦对方形成合围之势,这些人只能全部死在城下。兀立古慌乱不已:“怎么办?怎么办?”
“敌人从后面上来了,赶紧撤,赶紧撤!”萨姆切夫斯基连连招呼,听到指挥官地命令,俄蒙军慌乱不已,纷纷向后退去。
“笨蛋,是朝北面撤,北面撤!”萨姆切夫斯基声嘶力竭地喊到,后面就是冲击过来地敌人,往后退有什么用?只有往北,脱离腹背两路敌人的夹击,才有逃脱地希望。
可惜。他已没有这个机会带领乱军杀出重围了,一来,战场声音噪杂,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