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守军还在优哉游哉地嬉戏,自从陆尚荣平定京城兵变后,唐山守军一直绷紧了弦,唯恐再次出错,特别是12师高度动员去参加军演时。唐山守军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一个不当心就招惹了对方。镇压二次革命的举动开始后,京畿、直隶的部队陆续南调,唐山守军的压力一直很大,幸亏有了军演,12师这个冤家对头离开防地北上,才让潘、齐两人能睡个安稳觉。唐山守军的戒备也松弛下来。
“老弟啊,听说陆尚荣地1师主力马上就要回来了。”最近由于放松,潘、齐两人时常聚在一起小饮。
“是啊,他娘的,整天大眼瞪小眼,大家烦不烦?”齐燮元微微有些喝高,“要我说。上次他们离开防地,咱们就该趁势打过去,管他娘地。”
望着不知天高地厚的齐燮元,潘榘楹暗暗叹了口气,心想:你小子没尝到过苦头,打过去?没等你过去,说不定就给人家灭了……
齐燮元借着酒精,继续说道:“眼下南方基本已经平定。我就不信老头子能放着秦时竹不动!”
“那还不是咱们的苦差事,到时候打过去还得让我们作先锋?”潘榘楹摇了摇酒瓶,“听说南方虽然已经差不多了,但是损失也不小,老头子天天在发脾气……”
齐燮元翻着白眼,口里喷着酒气:“一帮没用的家伙,要是换了我上去,哼……”
“算了。算了,咱们还是接着喝酒吧,别说这扫兴的事情了,大总统要打我们就打,要守我们就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总统府里。袁世凯又召见了陆建章,最近赵秉钧地事情把他搅得心神不定,也苦了陆建章,天天挨训。
“还没有查出来?”
“是……”陆建章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只敢小声应答,“卑职已经加派了两倍的人手。*但还是没有消息……”
“废物!饭桶!”哐啷一声。一个精致地花瓶就摔成了碎片。
“一点线索也没有吗?已经四天了,四天了!”袁世凯咆哮着!
“禀告大总统。卑职已尽了最大的努力,只打探到出赵府后,有几辆马车往东边去了,后来就不得……”
“混蛋,怎么不加紧追查?”
陆建章心想,天津城那么大,说是东边,我上哪里找去?话虽然如此,但也不敢逆老袁的意思,还是唯唯诺诺。
“孙文和黄兴这些人怎样了?”
“他们看情况不对,都已溜走了,据说,是逃窜到日本去……”
“他们的情况也要盯紧,通缉令下发了没有?”
“已经下发了,连英国、日本都照会过了,只要他们一出现在日本或者香港,保管就能拘捕起来。”陆建章迟疑了一下,“只是两国都附有条件,希望大总统……”
袁世凯摆摆手,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他们,只要抓到了人,我袁世凯绝不食言,该给的好处一定给,该借地款一定借……”
“是!”
陆建章擦着冷汗,悄然地退了出来,这大总统真是比皇上还难伺候。
月1日早晨,北军对南京城发起总攻击。讨袁军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处于十分不利的地位。
张勋部利用地道将朝阳门城垣轰崩两丈有余、蜂拥而入。太平门被北军用猛烈炮火击穿,神策门也被北军攻破。讨袁军在钟楼、内桥、鸽子桥、花牌楼等处与敌军进行激烈巷战,但终因敌我力量悬殊,一部由清凉山撤出城外,一部退守雨花台。南京城已大半沦落北洋军地手中。
同样是这一天清晨,沈阳都督府新闻发言厅聚集了几十位记者,秘书长左雨农对大家宣布,有重要信息发布。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到底是什么重要消息?从昨天晚上开始,情况就变得有些奇怪,都督府更是挨家挨户地通知报社明天前来参加新闻发布会,同时还听说议员们也被召集了起来,今日也要开会,议员们也是一头雾水。
“大家静一静,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重要情况向大家公布。首先我让大家见一个人吧……”秦时竹一身戎装,中气十足地说。
过足了鸦片瘾地赵秉钧慢慢地走了出来,今天可没有卫兵看押!
“这位先生大家认识否?”
台下大多数人摇头,突然有人惊呼:“这不是直隶都督赵秉钧先生嘛,他怎么在这里?”
赵秉钧对台下一抱拳,说道:“不错,诸位眼力很好,正是在下。”
人群一阵骚动,赵秉钧出现在沈阳?他怎么来的?为什么要来?这些都是新闻。
“诸位也许觉得奇怪,我赵某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沈阳,实话告诉大家,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但是有人逼我来这里……”赵秉钧已恢复了总理地本色,开始用抑扬顿挫的声音讲述起自己的“传奇”来,中间省略“绑架”这个细节。
众人目瞪口呆地般听赵秉钧地故事,每个人都露出不相信的神色,但记者就是记者,职业的敏感使得他们迅速掏出笔“刷刷”地记下来。
“诸位,你们也许觉得赵先生讲的过于匪夷所思,但是我告诉大家,某先生的举动甚于此……”秦时竹微微一笑,“诸位请看!”
葛洪义从火漆封死的档案袋里,迅速取出一堆资料,标题名为“我的自白书--让我来揭袁世凯的皮”
这犹如投下一颗重磅炸弹,人群嗡地一声,发生了骚乱。
“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