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报以苦笑:“攫取权益?打了败仗如何攫取权益?如果每个国民愿意奉献5日元的特别税,我们能够筹集到2.5亿的军费,那么事情倒还有所作为。”
这就更不可能了,日本的平均税负已经远较中国为高,再加上2.5亿的特别税,不直接暴动才怪,这种念头,山本也是只在心里想想,然后无法操作的意淫罢了。
他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我竟然会成为尊王攘夷以后第一位没能够在取得胜利的情况下进行谈判和签字的首相。”
“阁下不必伤感,这样局面,换了谁来都得承受这样的代价。”加藤高明叹了口气,“不在高层,不掌握时机情况,如何能应对错综复杂的局面?光知晓说几句爱国话,不是爱国,而是盲目和蠢蛋。”
“那么,这样的条件不妨拿来谈一下,看看民间的承受力。舆论对于满洲攻略损失的报道,要逐步放开,用意便是缓和和降低民意的期望值。”
山本推测地确实不错,加藤确实领受了西园寺的特殊使命,原则性的第一条就是推翻现有内阁,建立起更具有民主特性的内阁,但是,基于萨摩派和长州派的冲突,西园寺愿意尽观其成,完全让双方自己去掐架、去斗争,他好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因此,在内阁的倾向上,他是和山本是一致的,就是要对付长州派的山县有朋,无论这是中期目标还是长期目标。
同样的条款,自然也在山县有朋和大隈重信之间传阅着。山县有朋的脸上堆起了似笑非笑的生态,说道,“大隈君,你对此有何指教?”
“这个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我花了大力气和大条件才刚找来的。”山县有朋得意洋洋地说道,“山本正吧自己脖子上的绳索在一段一段地拉近,他离崩溃的日子不远了。”
“不远了?”大隈重信心里一惊,但随即便想到,这是绝好的利用的契机,他开口道:“难道,不利用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
“现在还不到火候,火只有等燃烧充分才会绽放出最美妙的眼色。”
大隈重信心事重重,他虽然为了内阁总理的位置而不得不与自己最为纠结的山县有朋结了盟,但效果却如此差强人意。从山县有朋字里行间的意思听出便是不喜,他皱着眉头:“倘若万一弄假成真呢?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让山本内阁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下,看那些试图包庇的人作何感媳拥娜怂淙簧较赜信竺挥泄开点名,但谁都知道是针对西园寺的,这果真是一个好机会?
大隈重信陷入了沉思,他在盘算,这么早就亮出关键观点并不切合实际,山县有朋未必看不到这个因素,但仍然强调是一个好机会,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