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洋人城池与皇枋国城池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拥有许多城堡式建筑,随爱默生一路而下,满街的都是蓝眸金发的洋人看得众人惊奇不已,街上饱满胸脯微露的女性洋人更是让仁天几人有些面红耳赤,看着仁天几人的窘样,司空兰若道:“真是不知廉耻,伤风败俗。”
“我看洋人的国家之所以如此没落,说不定就是这些廉耻不分的女人导致的。”赵菲也附和起司空兰若,街道上靠乞讨的洋人也不少,听得一旁的爱默生汗颜不已,几乎每个洋人国家的女性都是如此打扮的,司空兰若和赵菲怎么就把国家的没落怪罪到洋人女性的身上了。
来到洋人城市,爱默生凭着王子的身份很快将找来数架马车,一行人坐上了马车,便直接开往洋人的宫殿,准备与爱默生的国王洽谈起赎金的相关事宜。
马车仅仅驶过两个时辰,仁天就听到赶车的马夫在车外示意起他们下车,走下马车的仁天发现,整座马车都已驶进了宫殿错落侍卫密布的地方之中,众人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景物,这才知道已经达到此行的目的地。
仁天等人并没有被爱默生直接带去与国王相谈,而是跟被众多侍卫先行接去了修养,跟爱默生分开的一刻,仁天开玩笑似的问爱默生:“今晚应该没有暖床的洋人姑娘,前来打扰我们吧?”
“暖床姑娘?”
爱默生被仁天这么一询问,心中不由感到失礼起来,原来东方人的体质偏虚寒,还有如此奇怪的待客之道啊,爱默生于是赶紧向仁天询问起暖床姑娘是怎么一回事,待仁天委婉的将其解释出来后,幡然大悟的爱默生也不得不感叹起皇枋国待客之道的博大精深。
仁天四人足足休息了一晚,待感觉四肢和所有毛孔都散去疲惫后,爱默生才出现在四人眼前,与仁天四人一起和国王约谈。
前去的路上,仁天望着脸带忧愁的爱默生,道:“爱默生,你回到宫殿,似乎更忧愁了。”
“是的,我有烦恼了,你等下就知道我烦恼什么了。”爱默生道。
被带到国王面前,仁天五人脸色不善的望着王座上胡子略微发白的中年男人,等起洋人国王的发话。
王座上的中年洋人看着一直沉默的陈启帆几人,知道陈启帆等人并不会洋人语言,于是让爱默生当起翻译,开始了洽谈赎金的细节。
“我父王说,你们提的赎金太高了,我们的国家支付不了。”
先开口的爱默生似乎早就预料到他的父王想要对仁天等人说什么,一脸沉着的道。
“二十万白银,是当初饶了贵国的十万士兵,贵国的才答应下的,就我所知,洋人在皇枋国掠夺的物资与白银远不止二十万两白银,贵国怎么可能拿不出。”爱默生的如此言论让陈启帆也口气不善的应道。
“当初答应你们的二十万,并不是随便应承的推脱之言,事实上,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国家的财物消耗得如此吃紧,我的父王告诉我,我们现在的国库,是远远支付不了这笔钱的。”
爱默生的第二番话并不是从他的父王口中翻译过来,而是用自己的语言告诉陈启帆等人,昨日回到宫殿的爱默生便匆忙与父王相见,将洋人军队在皇枋国的状况一一与父王述说,待从父王口中得知国库已不足以支付这笔钱时,爱默生也瞬间不知所措,有些无能为力了。
“洋人的军队在皇枋国杀了如此多的百姓,也掠夺走了数不清的物资,连区区的二十万都支付不了,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告诉我,你们的底线吧。”
陈启帆是皇枋国整个皇室的代表发言人,面对爱默生几乎是耍赖的行为,陈启帆也没有了办法,钱虽然不是皇枋国最要紧的事,但也不能一句话便被爱默生推得一干二净,二十万给不了,少一些陈启帆也只能接受,总不能在这里闹翻,让王胡在皇枋国把十万洋人士兵屠戮一空,那对两个国家来说都没有好处。
“我已经让父王下令,让全国各地紧急筹资五万两白银,全国各地都处于十分拮据的状态,所以五万两白银,已经是我们给出的最大的底线了。”
爱默生说出这番话时,心中也十分没底,就算百姓之间买东西谈价钱,也很难见到一口气就砍下四分之一的价钱的行为。
“爱默生,你当我们皇枋国好欺负,还是以为我们不敢杀了十万洋人士兵。”
关键时刻,仁天的眼神泛出了冰冷的杀气,毫不掩饰的望起王座上的人与爱默生,如有必要,仁天并不介意就在这大殿之上掳走国王与爱默生,让这两人回到皇枋国的领土再做谈判之事。
仁天刹那投射出的杀意让爱默生连退了两步,就在仁天在考虑需行不行动的时候,王座上的人用洋人语言示意起了爱默生几句话,爱默生聆听一阵,对陈启帆道:“我父王说,国库中可以换取粮食的金银都已经花费得一干二净,如果觉得五万两白银实在过少,我们愿用国库的一些奇珍异宝来抵押,这已经是我们国家能作出的最大努力了。”
一国王室沦落到需要让出收藏的奇珍异宝,也可看出爱默生的国家实在是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陈启帆并非不能在赎金的问题上代表皇枋国作出让步,眼看爱默生提出以王室珍藏抵换银两,陈启帆也知道这已经是爱默生所在王室的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