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素淡裙装,悄然而立,宛如临水照花般美好,就在这个秋天,凝成一道风景线。
在明熙尘在唐磊的办公室里喝着咖啡、看着小鸟、逗着趣时,天荛正在阿康的病房里和凌兰横眉冷对。
凌兰原以为,碍眼的明熙尘一走,她就可以和阿康亲近亲近。虽然昨天他那般对自己,但也算情有可原,是先她先惹怒他的,自己讨个巧卖个乖,也就没事了。毕竟有凌霄和他的情意在哪,即使阿康不喜欢她,可也不会对她冷言冷语。她甚至想,昨天阿康说的那番话,是不是因为当时明熙尘在场,如果当时明熙尘不在,他或许就不会那么对她,也不一定,毕竟阿康平时都对她是极好的。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在她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时,另一个碍眼的人来了,她的计划落空,为此非常的恼怒,烦躁,也因此对天荛没有好脸色。
当着康灏和凌霄的面,天荛也不好对凌兰那夹枪带棒的话语给予回击,只能用她那我见犹怜的姿态博取几分同情。
女人是水做的不假,可是总是有意无意地利用那自产的资源,也就会招人厌烦。整个地球都在嚷着要节能,可你却这般浪费,总是不大好吧?虽然说这是你自家的,可是也有人没有好不好?
不过,会哭的女人也真是好看,天荛可谓是此中高手,有诗作证,“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泪珠若得似珍珠,拈不散。”
男人看了总有几分怜惜,可女人看了就不是这么回事了。虽然凌兰觉得自己以后也可以试着哭得这般娇弱,这般我见犹怜的,但是童天荛在她的灏哥哥面前这般哭,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于是,各种讨厌,各种不顺眼,当然这会儿,她忘记自己昨天也是在这个房间,是如何哭得梨花带雨,发乱妆残的。
两个女人的战火,很快波及无辜,备受战火煎熬的阿康实在无法忍受,将她们轰了出来。
凌霄前面快步走着,如果可能,他希望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两人。有这样的妹妹,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是上天对他的考验,他认了。可认识童天荛,简直就是此生的败笔,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却总是自认为冰清玉洁,虚荣肤浅也就罢了,还见低踩见高爬,本是一肚子的坏水,还要刻意扮演着自己是朵白莲花。凌霄搞不懂,明熙尘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康灏又怎么忍得了她的虚假。如果不是看在她救过阿康的份上,这会儿早一脚将她踢出门外,爱去哪去哪,别在这碍眼。
出了病房门的童天荛可就无需伪装了,她卸下脸上那堪称完美的微笑,雾蒙蒙的一双水眸早已染上一抹厉色,看着几步之遥的明熙尘,一咬牙,手伸向了走在她边上的凌兰……
“啊……”凌兰大叫,身子前倾,脚下跟仓了几步,怎么也收不住身子,向着迎面走来的明熙尘撞了过去……
前面走着的凌霄,听到凌兰的喊声,赶紧回头一看,眼见着凌兰的身体向着前面的明熙尘撞去,可想要伸手拉她已是来不不及了。
凌兰一下子闭上眼睛,心里喊,“完了,完了!”明熙尘昨天才说放过她,今天自己又来这一出,这不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她这会儿想,能离她多远有多远,根本就不想招惹她。
意料之中的碰撞并没有发生,身体被人扶住……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明熙尘,明熙尘也在看她,眸光清明,脸色平静,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还好,没有发飙,明熙尘发飙的样子还真是恐怖。她拍了拍胸口,长出口气,依旧有些局促地开口,“尘……姐姐,我没有要撞你,真的……没有,好像被人一推……”她的话说到一半时,忽地收住,猛然回头,目光冷冷地盯着童天荛,“你……为什么要推我?”
“我……没有。”天荛的神情一愣,但马上开口说,“我真的没有,只是脚下一滑,身子碰了你一下……”
“你到是会碰!”天荛的说法,凌兰显然不信,“你这么会碰,怎么不出去跟汽车碰碰……没准还能碰出个帅哥,碰出点钱花花……”
天荛知道凌兰一直瞧不起她,总是拿家世背景说事,她的背景家世是比不上她,可她又比她强多少呢?最起码,她是靠自己的能力去生存,而且还要养家……而凌兰呢,即便是锦衣玉食,不也还是靠着家里,在她眼里,凌兰就是个寄生虫,屁也不是……
不过这会儿,她不会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四两拨千斤是她的强项。她理了里额前的头发,眸光微转,糯糯地开口,“谁还没个磕磕碰碰呢,这点小事,你尘姐姐怎么可能跟你计较?”
天荛说这话时的眼睛是看着明熙尘的,眸子里还波盈着几分笑意。
“真是一张巧嘴,做记者倒是可惜了,扛个幡,打个扳,走街串巷,指不定这世间就又多了个童铁嘴……”明熙尘浅笑着,语气也听不出有何不妥。
一边的凌霄到是被明熙尘的话逗笑了,这人吧,长着一张仙人脸,可嘴巴却没仙人那般的悲天悯人。上次在天荛的生日宴上,他就见识到了明熙尘的嘴巴不是一般的毒,他还真是想不明白,这人就似有人格分裂一般,一时高贵美艳,一时冷漠疏离,一时又巧笑嫣然,调皮可爱,时不时的又牙尖嘴利,谁要是惹恼了她,跟头发怒的小豹子一样。可不管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