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苍亲一段时间不做这种事情就没法让大脑休息。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是唯一能发泄压力的渠道。”
“……”
知道紫原不是在对自己说谎的冰室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紫原才重又开口:“我喜欢苍亲,大概、赤仔也一样。但是苍亲喜欢的是黄仔,亲近的是黑仔。我和赤仔没法变成黄仔和黑仔,也没法代替黄仔和黑仔在苍亲心里的位置。所以……”
先是浴室里撞破了霜月与紫原情|事的黄濑,接着是对霜月抱有好感、但是以为霜月和紫原交往之后就默默退到了一边的黑子。
“我们把黄仔和黑仔也卷了进来。”
黑子的第一次是在紫原、赤司和黄濑的面前,被主动的霜月夺走的。
没有什么甜蜜与喜悦可言,在黑子连续两次|射|在霜月的体内之后,还未餍足的霜月又被紫原的灼热从身体里挤出了黑子的白浊。
黑子就这样目睹着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于其他男人的身上娇|喘着高|潮。
“我知道我和赤仔做了过分的事情。但是,”
“我想要在她身边啊——”
冰室无法再去指责一脸想要哭出来的表情的紫原。
“……就是这样。”
说完这一切,冰室笑了一笑。
“我无法理解他们维持这种畸形关系的理由,所以我试着去接近所有这些事情源头的苍崎了。”
“我原本是想解开那几个人之间的结的……”
冰室自嘲的笑了一下。
——一直到很久以后冰室才明白,联系着霜月、紫原、赤司、黄濑还有黑子之间的不是性,可是他们只能用这种只有性的关系才能保持着单纯的联系。
感情才是最复杂的。正因为扔掉了感情。才能想在一起就在一起,而不用去思考得失对错,不用去在意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抛弃了身为正常的人类喜怒哀乐,霜月变得简单了。她只会对特定的人索求身体上的感官刺激。除了这些特定的人之外,她和谁都隔着看不见却能感觉得到的距离。
在那些特定的人面前,霜月对于自己的欲|求很率直。她不会在那些人面前掩饰自己的想法,会像普通的女孩子对恋人撒娇那样对他们撒娇,也会小鸟依人的依赖、依靠他们。虽然冰室也知道只有在交|合的短暂时间里才像个普通的女孩子那样有喜怒哀乐的霜月很异常,能轻易地把和自己交|合的人当成恋人来对待的霜月对拥抱她的任何人都没有“爱”这种感情,冰室还是沦陷了。
不是“特定的人”霜月不需要。不向任何人追求感情上的东西,感官上的刺激也仅限于部分霜月“喜欢”的人。奉行“合则聚,不合则散。”担霜月不会要求任何人留在自己身边,也不会为任何她不需要的人而停留。
……是啊。如果把感情比作人的话。感情这个人大概已经被我杀掉了吧?
被冰室质问:“你是不是没有感情?”的时候,说着这种话的霜月让冰室永生难忘。
人死不能复生。执着于死掉了的东西又能怎样?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啊,这个人其实根本没有打算活着吧?’。迫于某种原因活着、行尸走肉一样的她只有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才能确定自己是‘活着’的。”
像是下一秒就会从冰室的面前忽然消失,对一切毫无执着的霜月让冰室想要伸手拉住她。
“我背叛了敦。”
明知自己不应再来搅和这滩浑水,冰室还是自己走进了这个深不见底的沼泽之中。
室仔,我,
身躯高大,驼着背的紫原看上去却像是心怀恐惧的小孩。
好怕苍亲说她腻了。
那个时候冰室为自己找的借口与理由是紫原对她说的这些话。
我怕我给不了苍亲她想要的刺激……然后她——
但是冰室知道自己会主动抬起霜月的下巴,低头凑到霜月的唇边诱惑霜月绝对不是为了紫原。
阳泉双ace的滋味,不想一次尝尝看吗?
霜月微微一怔,接着笑了。
或许是冰室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那笑容里似乎有着嘲讽。
“你知道敦看见了苍崎被我把双腿扛到了肩膀上之后他说了什么吗?”
“……什么?”
火神很快听到了义兄泫然欲泣的声音。
“敦他说:‘是室仔真是太好了’。”
那个瞬间冰室突然就明白了紫原和黑子明明不愿意和他人分享霜月,却又一直眼睁睁的看着霜月和其他人发生关系的原因。
行尸走肉也好,想留住霜月。想在霜月的身边。
况且,即使没有了自己,没有了自己曾经的同伴与现在的朋友,霜月也会向其他人寻求身体上的刺激。与其让霜月把她的身体交给别人,眼巴巴的看着霜月去碰那些自己或许压根不认识的人,还不如让自己和与自己亲近的人分享。
至少,这么做可以由自己来控制事情的发展。而不是在事后像个喜欢勾心斗角的小人一样去猜忌怀疑嫉妒痛苦。
(所以黑子君才让那个对他抱有幻想的青峰知道了一切,然后短暂的加入了他们。)
现在的冰室能够理解黑子当时的心情。
(所以,我也明白。)
(黑子君一定无法原谅这么做了的自己。)
“敦原谅了我。”
“……”
火神没有说话。他无法安慰自己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