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只是劈腿的笑话,四周的人也只是当做个笑话瞧瞧也就罢了,可蔺阳夏却说出了一百万和车,立刻就引起旁人的窃窃私语。
慕娇娇隐隐听了一耳朵,不外乎都是在说关曦儿本身不检点,还攀龙附凤敛财贪色等等。
这下,慕娇娇便按捺不下去了,脚步往前,红唇挽起几分轻薄的危险意味:“蔺先生,你倒是说清楚曦儿给你要的那一百万和车原本的主人究竟是谁?”
又突然冒出来一位主角,四周的人渐渐都安静下来,指指点点的颇有一种看戏的滋味。
蔺阳夏的眸子猛然一暗,身侧的拳头攥紧,一字一句咬着几乎是从喉咙最深处沁出来的:“慕娇娇。”
“我在。”慕娇娇垂着眸,细密的睫毛如扇子一般,笑意温凉:“不过,你敢回答我吗?”
她拉了一把栾皖,轻而易举的将他从蔺阳夏的身上拉开。
居高临下,身上的连衣裙不算多么考究,但明眼人也能够看出是本季某专柜的最新款,黑色的长发挽在脑后,就算年纪看着不大,可气势外露着,那种张扬的咄咄逼人就这般径直碾压了过去。
蔺阳夏踉跄了两下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借着拍打身上尘土和褶皱为掩饰,迟迟不敢回应慕娇娇的询问。
索性慕娇娇也不是很在意,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角,颇有点懒散的感觉轻笑:“既然你回答不出来,那我替你回答如何?”
“那一百万和那辆车都是关曦儿的,也就是你前女友的。你在之前一年的恋爱中不仅花着曦儿的钱,开着曦儿的车,还和你所谓的青梅竹马妹妹勾肩搭背你侬我侬,甚至三翻四次的为了你的青梅妹妹将你女朋友抛到一边,用你女朋友的钱帮你青梅妹冒,最后告诉你女朋友一句,是她太敏感太无理取闹了。”
“蔺阳夏。”她叫着他的名字,丹凤眸眯着,好整以暇的全然都是讥讽的味道:“这样的你和被富婆包.养着的小白脸有什么区别?”
“你……”
蔺阳夏瞪大着眼睛,带着恼羞成怒:“慕娇娇,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那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你敢反驳一句话吗?”
蔺阳夏被气到浑身颤抖,可依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旁人瞧着,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不懂的?
女孩子,天生心软温婉,难免会出现被人渣欺骗过的,瞬间一个纸袋子就从人群中被砸了过来,直接砸在了蔺阳夏的头上,还有着女孩子恼羞成怒的叫嚷声:“人渣,王八蛋……”
纸袋子倒是不重,但里面装着的却是咖啡。
褐色的液体直接顺着他的头顶就流了下来,慕娇娇距离的近,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睫毛上沾染上的水渍。
蔺阳夏整个人直接就炸了,眼眸瞪圆,脏兮兮的像是个疯子般,一把就将纸袋子掷到了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是谁扔的我,是谁,站出来?”
人群中的那个女孩子也不怕:“就是我,你敢动我个试试?”
蔺阳夏看起来像是个恃才傲物的才子,但实际上却是穷人家出来的偏激孩子,仇富心眼又小,慕娇娇真怕他会记恨上人群中的那个女孩子,便主动出声,唤着他的名字:“蔺阳夏。”
他的眼神瞬间死死盯了过来,氤氲着狰狞和狼狈到极点的疯。
她也看着他,眉梢的色泽裸露在外,毫不掩饰着嘲弄讥诮:“我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和富婆包.养的小白脸还是有点区别的……”眯眸一字一句:“至少包.养的小白脸不敢出轨,纯纯粹粹是靠着自己的身体挣钱,而你……比小白脸还要无耻。”
说完,淡淡的往人群中瞥了眼,轻描淡写着:“你说是不是,青梅妹妹卢小姐?”
南城区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这么个商场几乎要将这场闹剧中所有的主角全都集齐了。
天知道卢乔蔓在看到人群最中间的人时内心是如何的崩溃,她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要拉着她旁边的男人离开这样的是非之地,可奈何男人却是个爱看热闹的,任由她怎么甜言蜜语的哄着就是不肯走,甚至还蹙着眉略带不悦,大掌在她腰间爱昧又肆意的摸了把:“行了,别撒娇,等一会儿我看完热闹就带你去买你相中的那个包,恩?”
“松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慕小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被称呼为松少的男人嗓音便略带着点惊讶的已然出声。
卢乔蔓的视线也下意识跟着挪移过去,然后就看见慕娇娇那轻漫而又讥讽的视线就落在自己的身上,挑唇肆无忌惮的径直戳破自己的存在:“你说是不是,青梅妹妹卢小姐?”
几乎是下一秒,旁边柏松的视线也跟着落了下来,几乎是瞬间便松开原本还搂着她的大掌,眉宇蹙的很紧,嗓音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恼:“你认识慕小姐?”
柏松就是当初在慕娇娇参加宴会时被薛镜敲了个脑瓜崩的主儿,还曾在虹楼里劝过袁思源不要作死,但奈何他没有听,柏松事后还专门在南城区里打听了下,听说到最后袁思源好像也没闹出来什么大事,只是袁家打着游学的名头将他送到了国外。
南城区的确是小,兜兜转转,卢乔蔓攀附的这几个公子哥慕娇娇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