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意意蹲下来,双手横着弯曲,随意搁在两侧岔开的膝盖上,定定的瞧着萧芷晴,下巴略微上扬,从眼角漏下来的余光,十足的倨傲。
唇角挑起的那丝轻笑,痞得不行。
她慢悠悠的拿手指着萧芷晴,“你他妈再给我喊一声冤枉试试!”
气势太过摄人,以至于萧芷晴下意识的愣住了,等愣过之后,再想开口已经晚了。
“是不是冤枉你了,你心里清楚,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心思,我特么还就告诉你了,这辈子你都没可能取代我,成为墨锦园的女主人。”
萧意意好似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唇角的那丝笑意越发的拉大了。
“给你机会爬床都失败了,你说你有什么用。”
“你!”
兜头罩下的羞辱,萧芷晴再也忍不了,扑上来要撕打萧意意。
然而,萧意意仅仅是扬了扬头,连躲都没躲。
易丰早在她动手之前,给了一个眼神,两个下人一左一右的架着她。
“放开我!你们敢动我!萧意意你什么意思,仗势欺人吗!”
这两个下人,都是在餐厅里伺候的,没有一丁点的武功底子,但胜在是男人,力道比萧芷晴大了何止一星半点,轻松的制住了她。
“我就是欺了,你能怎么着?”
萧意意轻漫的抬手,扯住萧芷晴套在外面的那件藕粉色睡裙的衣领。
眼色徒然变了,凌厉刺人,手上一重,只听“哗啦“一声,裙子在她手里撕裂开了。
“哪怕是我穿过的,你也不配。”
萧芷晴死死的咬着下唇,愤恨盯着萧意意,眼白处又绽出了几条红血丝,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她越是用力,两个低贱的下人扣得她更紧,手腕上都现了红痕。
“她的行李呢?”
易丰接话:“回夫人,被一队保镖的队长扣下了。”
萧意意轻蔑的扫了一眼萧芷晴,随即慢慢的站起身来。
就喜欢那么瞪视着她,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
手儿轻抬,似模似样的摆了个手势,“好好检查,我墨锦园里的东西贵重的很,有些眼皮子浅的,就爱惦记别人的东西,好好查查她的行李箱里有没有什么猫腻。”
易丰唇角带笑,略微低着头,“是。”
论羞辱人,谁能够有他们家夫人的段位高,听听这指桑骂槐的,谁还能想起夫人在四爷面前那怂蛋模样。
“萧意意,你别太过分了,这么下我的面子,你把我置于何地,又把萧家置于何地?”
“萧家?”萧意意慢悠悠的睨了她一眼,“就你们那一家子蛇鼠,别乱攀亲戚,我萧家只有爷爷和两位大哥,既然你们母女三人喜欢抓着我父亲不放,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给你们了又如何。”
萧芷晴彻底的心凉了。
被萧意意嚣张的话给刺中了心窝子。
没错,萧铭流是个没有实权的!
这么多年了,连给许清云一个名分都做不到。
即便她和萧婉婷也是萧家的女儿,但是地位名声,比萧意意差了又何止一点点。
那个贱人好命,不光有萧老爷子这么个当家做主,手握实权的大家长疼着宠着,更有两位本事的哥哥护着,就连她那个死去的妈……
人虽然死了,但却留下一个顾白泽,堂堂国画大师,受人追捧,那可是在上流社会里实打实的地位。
萧意意凭什么拥有那么多!
相比较起来,萧芷晴可谓是用“贫瘠”两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若不是嫉妒萧意意的人生,羡慕她能嫁给厉怀安,她又何必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取代她成为墨锦园的主人。
不知是真的伤心了,还是落了下风了,萧芷晴不再争锋相对,两眼期期艾艾的看着萧意意,无声的哭了出来。
“意意……我自问,你从小到大,我没有亏过你。”
这是开始打感情牌了?
萧意意呵呵一笑,“对,你是没有亏过我,你始终都扮演着一个好姐姐的角色。”
闻言,萧芷晴心下一喜,以为还有转机,想要再说点什么,却被萧意意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刺激得哑口无言。
“萧婉婷抢我东西的时候,你偷偷塞我一个自己用坏了的小玩意儿,还希望我对你感恩戴德,
萧婉婷关我进地下室的时候,你故意拖到深夜,我虚脱的时候给我送个馒头来,
在外面,我被各种谣言指责的时候,她表面维护,实则是坐实那些谣言。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混账话都是谁散播出去的!“
“就这,你还敢说没有亏过我?”
萧婉婷那种口直心快的蠢货,萧意意从来都不放在眼里,反而是不叫的狗才咬人。
萧芷晴伪装得太好了,萧意意不也是活了一世才恍然大悟的么。
眼见萧芷晴脸色青白涨红,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萧意意淡漠的收回眼,余光忽然瞥见一抹亮点。
她快步过去,从萧芷晴的衣领里拽出了一条项链。
这是上次查尔斯送她的那条。
“你敢动我的东西?”
萧芷晴眼色闪烁,“我……我上次给你送衣服进去,看见地上掉的盒子里放着这条项链,以为是你不要的,我就捡来戴着。”
说得倒是理直气壮!
她的首饰盒不可能随意的扔在地上,况且,这还是四爷的好友送的。
很可能是下人打扫的时候没注意。
倒成了萧芷晴的借口了。
“我的东西,哪怕是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