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意意左右看看。
好歹来个给她解释的人啊,就算不说话,给她点眼色也行啊喂。
“跪好!”萧老一看她到处探头探脑的就来气。
棋也不下了。
亲眼瞪着她跪得规规矩矩。
“你自己说,在墨锦园里都做什么了?”
“我?”萧意意这会儿是真的忐忑了,一直摸不着头脑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爷爷的脸色太吓人了。她一双手儿都不自觉的蜷缩起了,怯怯的抬了抬眼,瞥见爷爷那张威严的面孔,立马又低下头去。
“我没做什么呀,就是每天按时吃饭,按点睡觉,有空再运动运动,锻炼身体……”
“啪!”又是一巴掌。
萧老这回拍下去的手有些重,棋笥都震得翻倒了,白色棋子落了一地。
“我拐杖呢!拿我的拐杖来!”
易丰拦了一句,“萧老,这不好吧?”
“少废话,是不是你偷偷给藏了,把我拐杖拿来!”
“这……”
易丰左右为难。
夫人可是个宝贝,不管谁动了,一群大佬跟着心疼。
怕就怕老爷子真动了手,过后会疼得心肝儿颤。
他不敢拿主意,又不敢忤逆萧老,不由得眼神向厉怀安求救。
“去拿吧。”
易丰愣了两秒没反应过来,然后才转身去找一早藏起来的拐杖。
明明是四爷吩咐要藏的,现在又是四爷让找出来。
萧意意眼儿都瞠大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厉怀安。
这是怂恿爷爷要打她呀!
“四爷……”你这个负心汉!
厉怀安一眼也没看她,当易丰把拐杖拿来的时候,眼色往萧老那里挪了一下。
易丰双手捧着,捧到萧老面前,“萧老,您的拐杖。”
萧老缓了缓,才将拐杖拿过手,表面威压,实则心里都已经把易丰给骂了一轮了。
他就只是随口说说,还真去拿啊,这让他怎么下台?
难不成真的打到宝贝孙女的身上?
“你!你知错了没?”
萧着泪花花,“我……我错在哪里呀?”
“你上房揭瓦,下水捞鱼,把好好的庄园给祸祸得不成样子,好好的花圃,恁是给你整成菜园子,水池里的莲花被你给拔了,非要养些鱼,还有每棵树上,你说说墨锦园里哪棵树你没爬过?哪只鸟窝里的蛋你没捏过?这些就算了,你还欺负下人,厨房被你炸了两次,游泳池被你放了十吨的水宝宝,还有训练室里的器材,你给换成泡沫做的假道具,实验室也被你炸了两次,炸了还不说,教授的胡子还被你给剪了,你怎么就那么能造呢,你……你!”
越说到后面,萧老的气息越上不来,快要气得背过去。
他捂着心口,身后站着的管家着急忙慌的掏出救心丸,“老爷子,您含一颗,别气出病来了。”
萧老推手就给挡开,“暂时气不死,吃什么吃!”
他扬起拐杖,萧意意瑟缩着脖子往后躲,屁股挨到后腿上,没敢用手挡,使劲的侧着头,能低多少就低多少,怕得眼睛都闭紧了。
头顶澄澈的灯光,将她眼角挤出的两滴泪珠子照得晶莹剔透。
萧老的拐杖迟迟落不下来。
只要是往下压一点点,心口就钝痛。
怎么下得了手!
这是他的心肝宝贝啊。
最后还是把拐杖放下了,隔着地毯,都能听见很重的一声落地声。
吓得萧意意浑身一颤。
萧老攥在手腕上的力道,灌入手掌,再到手指,根根扣紧了龙头。
呼出的气息也放沉了,“你看看厉怀安,都被你给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厉怀安轻略的抬眼。
眉眼间慵懒,那双眼睛高深莫测。
“呵……”
轻抿的唇齿间发出一声轻轻的笑声。
萧意意忍不住看向厉怀安,什么叫都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她的四爷永远都是那么帅气。
爷爷列的那些,大部分是真的,也有些不正确,就比如她把实验室给炸了的那次,是因为那个教授故意整她,混合的两种药剂明明是教授指使她去拿的。
后来她才知道,人家就是利用她,故意把实验室给炸了,里面很多重要的东西全都提早就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就留一些瓶瓶罐罐,和不要的试验草稿。
事后,教授喜滋滋的和四爷告了一状,拿了一大笔的研究资金,实验室也从最僻静的角落,搬去了庄园里有山有水,风水一挑一的别墅里。
她可冤枉呢。
被教授当枪使了不说,还被四爷给罚了。
后来实在是气不过,去把教授的那些瓶瓶罐罐搬走了一半,高价出售给外面的一些实验室研究机构,之前教授让她混合的两种药剂,她都记着呢,也仔细查过,不会炸伤人体。
她偷摸摸的加大剂量,又去把实验室给炸了一次。
这回教授没嚷着要搬了,抢救宝贝的时候,胡子被烧了一半,四爷问起的时候,他半句都没说夫人任何不是,还说维修的钱,就从实验室的资金里出。
可给他心疼坏了。
光是这样还不止,有一晚他睡着了,夫人居然半夜爬进来,把他另外半边胡子也给剪了。
这才知道夫人的恐怖之处,再也不敢惹她了,从此看见她都得绕道走。
“爷爷不公平,明明那个教授……”
“你还敢辩解!”
萧意意刚嗫嚅出声儿来,萧老厉声打断:“我知道你无法无天,被你两个哥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