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终于知道害怕了。
可村长夫人就是个没有任何身手的草包,在厉怀安过来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的,像是被空气里的一股气流给打在了地上,等她抬起头后,看见阿玉被男人给掐着脖子摁在树干上,脑子一冲,当即乌糟糟的冲了上来捶打他。
“你想干什么,把我女儿放开!整个村都得听我的,我现在命令你,放开她!”
厉怀安一眼冷睇过去,“命令谁?”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
明明无波无澜,可底下却好似藏着无数刀光剑影,被他给盯上一眼,仿佛感觉到了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
村长夫人浑身透寒,唇瓣碰了几次,才勉强有声音磕碰出来:“我,我……”
“我再问一遍,你们把我的妻子带去了哪里?”
“祭……祭坛,在祭坛。”
“入口。”他问。
村长夫人被吓傻了,又担心阿玉的情况,一时没能接上话来,当即挨了呵斥:“说!”
她浑身一抖,裤子下有黄黄的尿渍渗出来。
“就在刚才,她掉下去的那个洞口,被枯草掩埋着……”
话落的同时,厉怀安松开了阿玉,几个箭步去了萧意意消失的方向,果然在一堆枯草下发现了个被掩埋起来的洞口,二话没说,纵身跳了下去。
他身后,留下两个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女人。
直到他离开,空气里的威压散了大半之后,村长夫人才从仿佛被定身的状态之中抽离出来,急急忙忙的爬到阿玉身边。
“阿玉,阿玉你怎么样了?你回答阿妈一声!”
阿玉哪里还有个人样,扶着脖子咳了好几声,眼泪都激出来了。
可等她稍稍缓过来之后,突然扣住村长夫人的手臂,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为什么呀,就让那个贱女人当做替代的祭品死了不行吗!”
村长夫人愣住了。
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发丝散乱,双眸猩红,且脸色扭曲狰狞的人是她的女儿。
而此时,她正被自己的女儿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给盯视了。
“我要是不说……他会把你给掐死的啊。”
“他不会!”
这三个字,是从阿玉的胸腔里震出来了。
可说出口后,声线却发虚,很快便散在了冷风里,很显然是立不住了。
她凭什么说出那三个字,又哪里来的底气去堵那个男人会对她手下留情。
可她就是不甘心。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只要我们咬死了不告诉他,他就找不到祭坛的入口,没办法救那个女人,等那贱人被当做祭品,献祭了祭坛里的那位神仙,连尸骨都找不到了,岂不稳妥!你为什么非要告诉他,还告诉得那么准确!”
阿玉实在是太让她意外了。
更不曾想过,阿玉竟然对那个男人的执念那么深,明明连正脸都没看过长什么样子,单就凭那身材和一身的气度,短短两天内就疯狂的迷恋上了么?
迷恋到了连自我都不分的地步了!
村长夫人颤着手,把上她的肩膀,用力的摇晃了一下,“别只往坏了想,祭坛入口……入口也只是我们跟踪你阿爸才发现的,里面什么构造,根本都不知道,说不定那里面有很多机关,会让他们走失了也不一定啊。”
“最好是这样!”
阿玉站起身来,用力的抹了一把脸,脸上的泪水却越抹越狼狈,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还趴在地上的阿妈,充血的双眸早已经失去了神智,“阿爸养着的那些人呢,让他们下去找,只要是找到那女人了,立马就给杀死!”
这个村庄……
并不是表面上那般宁静祥和。
阿玉从小便知道,住在村子里的人,都不是些普通的农夫村夫。
小的时候,她好几次遇险,甚至有一次失足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暗中保护她的人第一时间就将她给救起来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村夫,怎么可能会有那样深不可测的身手。
再后来,她好几次偷偷跟踪阿爸,发现阿爸养了一群高手,是真的高手,她认出其中一个人,就是平时总爱在村委门口叫卖白萝卜的大叔。
其实,这个村庄都是隐居的高手吧?
刚刚从厉怀安手里将萧意意抢走的,也是两个从小就保护着阿玉的高手,很远的距离,他们操控着绳子,一人绑着萧意意的身体,另一人勒着她的脖子,毫不拖泥带水,将她给拖进了洞口里。
而那个洞口,是他们跟踪阿爸的时候发现的。
但其实,祭坛真正的入口,是厉怀安发现的那口井。
他直觉并麻痹有错。
却因为出了这场意外,差点耽误了救萧意意的时机!
……
萧意意逐渐恢复意识的时候,鼻息里闻到一股轻淡的檀香。
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突然想到之前脖子上被射中的那一针。
立即便要确定针是不是还在皮肉里,可手没能够抬起来。
她被人给绑在了一张椅子上,双手双脚都绑得严严实实的,没有给她任何能够挣脱掉的可能性。
萧意意立马调动开了警惕性,即便脑子还是晕乎乎的,不过,在嗅到危险气息的时候,不会让自己在这个时候还处于被动的情况下。
然而,就在她双眼清明,视线也逐渐归拢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却是距离她不到两米远,跪坐在一张明黄色蒲团上,一手捻佛珠,另一手敲着木鱼的老人身上。
而两盘并列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