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匙、尸手、腐镯、魔偶、骨琴、血杯、灵杖、魂戒、屠刀、刑斧、幻镜、鬼灯、毒瓶。”
该隐把十三圣器的名字都一一列举了出来,快速地在心里过了一遍,临风还是皱着眉,“不对,你说我只剩下四个没有见到过……等等,灵杖也是圣器?”突然想到萘玖那把寄宿着水元素神的灵杖,临风恍然大悟,“这我倒是没有考虑到,也有的圣器是先得到后做任务的……”
是的,比如凶匙、魔偶、幻镜这一些,都不是通过做任务得到的,而本来是魔偶任务所在地的初拥败馆与幻镜任务所在地的镜之宫,却根本没有圣器的踪影。
“愚蠢的我的子孙啊……”叹了口气,该隐晃了晃他右手上的手指,“尸手你之前也见过的不是么?当时也是没有任何委托任务在前铺垫的吧。”
“是……”临风哑口无言,“那你说的,现在剩下的血杯、刑斧、鬼灯还有毒瓶如果不在它们该在地方……”
言下之意,如果他去找了,圣器并不在那里怎么办?
不是每次都会有提前碰到圣器的运气啊。
“这个~就不用你来管了,”故作神秘的语气,该隐啧啧两声,“如果我能出去,一天之内就能把它们全部弄回来。”
临风黑线,我知道你厉害,关键就是你出不去好吧。
“安啦,你手上的圣器就先放在你那里好了,至于魔偶的事……”视线瞟向一直面无表情的小绝,该隐摸了摸下巴,话的下半截迟迟不肯说出来,这让临风的心悄悄地拎了起来,“不是说不一定……”
“嗯,毕竟这世上魔偶不止一个,不是么?”
听了该隐的话,临风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我说你啊……”
“我?”
“还真是护短。”
“……”
看着突然凑近的该隐,临风疑惑地挑了挑眉,只见该隐几乎都要凑到他身上去了,而旁边的小绝很自觉地把头撇向一边,索性来了个“我什么都没看见”。——果然,越长大越不可爱,之前那个处处护着自己的小绝居然变成了这种……这种人!
也不担心该隐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临风干脆站在原地不动,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终于,两人(两血族)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不能再近了,耳边是这个为老不尊的轻微鼻息声,“……嘘,小声点儿,我有事要跟你说。”
被这老家伙搞得神经兮兮的,临风也不知不觉地压低了声音,“什……”
话还没说出口,耳旁一阵呼啸声传来,等再次回过神来时,身旁的该隐早已闪回到了他自己的王座上,取而代之的——
宽大而又厚实的翅膀环绕在自己周围,漂亮而又帅气的羽毛色泽,以及微微发亮的蓝紫色眼睛。
这只怪鸟居然自己冲过来了,而该隐——他们可什么都还没说!
怪鸟先是和临风对视了一会儿,临风似乎在这双漂亮而又犀利的兽眼之中看到了那么一点儿……眷恋?还没等他看得真切,这双眼在几秒钟后就把目光转向了那个笑得一脸得瑟的红毛家伙。
由于角度和身高问题,在怪鸟抬起头之后,临风只能看见它那布满亮褐色羽毛的漂亮脖颈。
真是只漂亮的鸟……
“这位朋友,不请自来,是不是要先给我们来个自我介绍……?”该隐的笑容在临风看来,就一个字——“贱”!
不过这老家伙也是有这个资本耍贱笑的,估计在场的一人一宠一鸟加起来都干不过他一根小手指。
紧张地看着这只笨鸟和该隐用眼神交战,临风只能看见该隐眼中的戏谑,却压根不知道这只连躲闪都笨笨的傻鸟此时的眼神该有多么犀利——鹰一样的眼神,却比鹰还要多了一丝鸟类不该有的人性,比如……吃醋?
突然开始担心这只鸟会不会因为太傻而激怒该隐这个不知道多少年了的老boss,临风并不否认,他还是喜欢这只傻鸟的——毕竟它在这一路上带给了他不少乐趣。
心里冒出的一个想法让他的嘴角不禁翘起一个愉快的弧度,如果就这样一直让它跟下去,似乎也是不错的样子?
这一怪一鸟的对视并没有持续多久,由该隐的一声喷笑宣告结束。
“噗……别这样看着我啊,”独臂的血族始祖摆了摆他仅存的另一只右手,“做个自我介绍就这么难?还是说……”
拉长了语调,在眼前这只雷鸟不悦的目光面前,该隐心生了一丝名为恶趣味的情绪,“你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可不信你不能说话……”
——毕竟你是冒险者啊。
这一句话该隐放在心里没有说出口,他还想多找找乐子,有什么提前说出来了,那整件事都会变得无趣了,不是么?
奇怪地看了看一直保持着这种好像老母鸡护鸡崽子一样的姿势的怪鸟,临风也很疑惑。
兽型跟宠有能说话的吗?……可听该隐说的,好像这只鸟确实可以说话,但只是它不想说罢了。
冒着被这老boss一个技能秒回去的危险……这只鸟有什么誓死都要隐瞒的东西吗?比如……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不管是哪里都透着股蹊跷。
偏偏该隐这恶劣的老家伙还什么都不愿意说。
“……”
气氛很诡异,这里有让人虽不明但觉利的该隐巨巨,以及一只身份成谜的怪(ben)鸟,还有一直处于无存在感状态的跟宠小绝与完全不明真相的一只临风。
终于,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