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疑惑地看向眼神不善的大鸟,就当临风正要怀疑起它就是为了圣器才一路跟踪自己时,小绝的脑内通讯及时赶到,这才让他放下了全身的戒备。
“小语哥,我这边找到刑斧了,正在往你那边去。如果你也找到了的话……不要拿手去碰它,等我过去。”
刑斧一共有一对,也就是两把,看来临风之前所猜的并没有错,圣器并不是在这条裂谷里,这个裂谷只是它们所劈开的一道痕迹罢了,两把刑斧正是在这裂谷尽头的两端。
“为什么不能碰?”
“十三圣器之一,刑斧——持斧人可凭自身实力将双手的力量提升数十倍,但同时……身上会流血不止。”
“……这样啊,我这边确实找到了,等你过来。”
抬眼看了看保持着翅膀张开的姿势,阻拦自己去接近刑斧的怪鸟,临风的心里不禁生出一些惭愧,他之前看来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怪鸟之腹了。
与此同时,他对这只怪鸟的好感又更多加了一层。毕竟他的痛感调得不算很低,如果全身流血不止……那可真是无法想象。
“我不会去用手拿的,小绝已经在路上了……”冲着怪鸟摆了摆手,很明显对方也感觉到自己方才的怀疑和戒备,临风很是不好意思,可面对沉默的鸟儿,他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怪鸟合起了翅膀,默默地站在了一边,临风也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在怪鸟的旁边,“就在这里等小绝过来吧。”
怪鸟站在原地,没动。
角度的关系,临风看不见它的表情……鸟应该是没有表情的,但临风就是觉得这只鸟不一样,是特殊的,每每看到它的眼神,他都能知道它大概的想法,除了……刚刚。
那双蓝紫色的眼睛里,总让他感觉其中隐隐地流动着什么,那是什么呢?
不像是一只鸟该有的眼神,而该隐也说过,这是只会说话的兽型跟宠,但他却从来没有听到过它的声音,哪怕是一声鸟类的鸣叫也从来没有过。
是在对他隐瞒着什么。一只鸟又会对他隐瞒什么呢——比如,跟踪他的理由?
无论是谁,做什么事都会有出发点与目的,而临风却在它这里压根没有看到什么目的,既不是为了圣器而来,也不是为了攻击他,那又会是什么?它的主人……又到底是谁?
临风坐在怪鸟的身旁思考着在这只怪鸟身上的种种疑点,一人一鸟各怀心思,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在他们的沉默里。
从裂谷的一端飞到另一端需要不短的时间,小绝此时仍在路上。
“如果你可以做我的跟宠就好了。”
这一句完全就是由心而生的话,临风并没有意识到他正在“挖墙脚”。
怪鸟垂下头,把那双蓝紫色眼睛对着临风眨了眨,依旧一声不吭。
“好像我这么对一只鸟自言自语挺傻的。”
“……”
“那你多少给我点回应好不?”终于憋不住了的临风拍了拍怪鸟此时呈合起状态的宽大翅膀,“不是可以说话的吗?为什么不说?”
“……”怪鸟摇摇头,算作回应。
也不知道这摇头的意思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临风叹了口气,彻底放弃让这只鸟开口说话这个挺傻的想法,“不说就不说吧……”
“……”怪鸟动了动翅膀,稍微打开了一点,让临风更加方便地靠坐上去。
感受着翅膀上那种温软的触感,临风终于是没那么郁闷了,但趁着现在它难得愿意用点头摇头来回应他的当口儿,他就忍不住想要问这怪鸟一些什么。
左思右想,临风并没有找到什么可以问这只鸟的“非敏感话题”,只得随意地开口,“我这样让你做这做那的,你是不是会烦?”
想到之前他让这大鸟和他们一起走,然后又让大鸟睡上床后引发的尴尬,临风就越觉得他这问题问得太对了,说不定这鸟看上去还是那样,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厌烦这样的跟踪了?
感觉着身后怪鸟的高大身体微微的动了一下,临风抬头,正好对上它低下头所露出的那双鹰一样犀利却因为颜色关系而显得十分美丽的双眼。
不知道怪鸟为什么突然想起来低头看他一眼的临风歪了歪头,心下就是突然一沉,“被我……说中了?”
这只笨鸟他还是挺喜欢的,至少已经到了想要收做跟宠的程度,突然知道自己其实被讨厌了,临风心里的滋味也有些不好受。
而怪鸟却依旧盯着他,而后在临风欣喜的目光中,摇头。
“……这、这样啊。”临风呐呐地张口,在反应了几秒后,他又往后靠了靠,更贴近怪鸟温软的羽毛,仗着人家没烦他,再次感叹出口,“如果你是我的跟宠就好了啊——”
依旧是没有得到回应,临风笑了声,“好吧,开个玩笑而已。”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当天边的太阳再次升起,他靠着怪鸟快要无聊得睡着的时候,一只杜鹃鸟落在了临风的肩头。
“小绝回来啦?”
站起身,看到落到地面后渐渐变回少年形象的小绝,临风指向了那把插在裂谷尽头处巨型匕首状的“刑斧”,“不能碰它,那我怎么拿出来?……”
如果用自己收纳空间的功能,收进去倒是可以做到,麻烦就是如果从收纳空间里取出,那东西势必是出现在手上的,到时候还是会挨上这招全身流血。
小绝淡定地走过去,伸出手,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