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师傅还是沒有來消息吗.” 翩跹穿梭在这一屋子的病患当中.抽空的问了问这站在屋子另一边的玲珑最近的情况.
“还沒有.哎呀.小姐那个小孩又吐了.”可是玲珑话还是沒有说完.又是被一个病患的症状发作给打乱了.
因为玲珑就是站在那个病患身边.翩跹连忙吩咐道:“先给他扎几针.先是止吐要紧.
已经是在这红乡呆了几日.但不知为什么.这本应该也在这红乡附近的梓令老人却还是一直沒有送來回信.这让翩跹心下有些不安.
若要是放在平常.这梓令老人早早就会过來了.这多少还是会和翩跹见上一面.可是直到现在.这梓令老人非但沒有來.连一封回信都沒有.莫非是因为自己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世了.这梓令老人这才避而不见.
粗粗一想倒也是可以说得通.可这细细一思量吗……却好像也是有些牵强.
“疼……”
翩跹刚有些走神.一个病患的**声又是唤回了翩跹的神智.翩跹连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再次的投身进了那新一轮的斗争当中.
然而即使是以翩跹为首的一众大夫日以继夜的奋斗.但是这些病人的情况却好似沒有多大的改善.这个问題困扰翩跹许久.
当夜.翩跹再次请來了随行的几个大夫以及这村庄里唯一剩下的大夫.商讨着再次改改那个药方.
“李大夫.”待到大家一聚齐.翩跹第一个就开口问道:“这红乡自爆发瘟疫这么久以來.难道从來沒有一例病患得以痊愈.或者是说病情较为稳定吗.”
一听翩跹的话.这;李大夫倒是沉思了良久.甚至还本能的往自己身后看了看.这时候.翩跹终于是发现打这李大夫进门來.这怪异的地方终究是怪在了哪里.
李大夫沉思良久.最后说道:“这好像是沒有的.”
翩跹失望的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今日小凤怎么沒有來.难得见到李大夫一个人大晚上的出來啊.”
李大夫是一个须发皆白的游方郎中,也在这村子里面呆了不知道几十年.遇到这样难解的瘟疫.这外面的大夫大多都跑了.也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的岁数也不算小.连路也走不太稳健.身边也总是跟着一个小丫头在搀扶着.
那丫头是不知道打哪里捡來的.也就跟着这李大夫相依为命.加上这李大夫这年纪也是大了.小凤一直都是不放心这李大夫一个人晚上出來的.但今日.这丫头却是沒有來.
一提起小凤李大夫脸上又再次扬起了笑意.他说道:“今日那张大娘烧火的时候扭到腰了.小凤就过去给她推拿推拿.可怜这张大娘啊……这儿子媳妇通通都病倒了.也就只剩下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小凤不忍心.这一得空也就过去了.”
这李大夫的话一说完.这下气氛也就是有些唏嘘.毕竟每一场瘟疫下來.这家破人亡的惨剧都是屡见不鲜的啊……
但与其他大夫不一样的.是这翩跹的脑海里好像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但翩跹却是沒有抓住.翩跹也是沒有太纠结.也只是说道:“既然小凤沒有來.等下我就让阿蓝送李大夫回去吧.这天色那么暗.您要是有什么磕着碰着的这可是我们的一大损失啊.”
这李大夫本來是有些犹豫.但最后却也是点了点头说道:“那麻烦女官大人了.”
在另一旁一个自许州城内带來的大夫也就是笑道:“当真是有了孙女就不一样了.以前这老李头可是死撑着都愿意麻烦别人呢.人称拼命老李头.”
这话音落下.倒是冲散了这个刚才的那显得有些唏嘘的气氛.
李大夫也就是笑笑.不说话.这老人家年纪大了.这晚上的在外也是危险.更何况.这李大夫如今很是珍惜自己的性命呢.自己膝下还收养了个小凤.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这小凤可就是沒人管了.所以李大夫也就是点了点头.
感伤也就感伤够了.这笑也是笑够了.也就是说道正題上來.
黎光先说道:“此次这瘟疫來的又急又凶.这一多半都是说这邪火入胃.随后这患者的症状也多是干呕吐血.四肢酸软疼痛的症状.”
翩跹眉头紧缩.随即拿起这桌上的一本书册.这是近几日翩跹特地派专人将那些的病患的基本情况都是记录了下來.整理成册.
翩跹在另一边一边翻看着记录.一边听着这黎光和一些大夫讨论.忽然黎光的一句话就传到了翩跹的耳边:“我治理的那些病人.我见这多是正当壮年的男女.我试着把那药力放猛一些.”
翩跹像是想到了什么.手上的速度不由加快.翻了几页纸之后.翩跹猛地合上了这书册.神色有些激动的说道:“等等.你们发现了沒有……这次的瘟疫.这病亡的人甚至是病情严重的人多半都是这身体健壮.大多是在二十岁到四十岁的男女.我终于明白了.我一直觉得这病症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了.”
这些日子和翩跹相处下來.甚少见到翩跹如此激动的模样.众人就是这样看着翩跹一个人眉飞色舞的讲着.
“我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过.在这更早的时候就曾经在出过这样的瘟疫.这瘟疫像是专门针对这些青壮年男女一般.在那瘟疫中死的也绝大部分都是青年人.还据说因为这疾病的扩散.最后导致了民愤.随即推翻了一个朝代.那场瘟疫堪称浩劫.之后可是经过近百年的休养生息那片土地上的人才再次兴旺了起來.”
“是那场瘟疫.”这黎光本是有些错愕的看着翩跹.但是听着这翩跹的描述.这也是渐渐想起了古籍上有记载的那场瘟疫.这眼神中也就是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