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霰跟叶景祀一样是捐官,比较之下他的官做的不如叶景霰,身为公主的长子,皇帝是亲舅舅,挣前程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他本人更偏爱诗书一些,虽然才子的名头是叶景祀的,其实他的诗词书笔都比叶景祀强些。天天去衙门跟同僚们应酬,叶景霰并不喜欢这样,倒是养了几个清客,天天在书房里谈谈诗词,偶尔一起踏门踩青。
宋氏听叶玉珠说完,就派人去书房叫叶景霰,叶景霰正跟清客们说话,听婆子说宋氏有急事找他,也赶紧过来了。
“三爷来了……”
丫头传话进来,宋氏面上不显,心里多少有几分激动。她二十岁不到,新婚之初又跟叶景霰那样恩爱,自然想夫妻关系还像以前那样。只是哥儿落地之后,姨娘多了,叶景霰来她屋里的时候就少了。
就像叶玉珠刚才说的,趁着这回事情,拉近与叶景霰的距离,把关系修复一下,妾室不过是爷们的玩意,任由主母拿捏,与男人的关系才是正经事。
叶景霰进到屋里,宋氏,叶玉珠都起身相迎,叶玉珠献完计,宋氏没说让她走,她便在屋里当背景墙。讨好主母的同时也能讨好男主子,自然是最好的。
见礼之后宋氏也不啰嗦,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末了一脸担忧的道:“三爷,此事要如何办才好啊。”
叶景霰整个人还在吃惊之中,看向刘玉珠道:“你说那府的荞姑娘是我亲妹妹?”
刘玉珠低头道:“回禀奶奶之前,我遇到了茜姑娘,向她求证过,应该不会错。”
叶景霰对叶荞印象不大,对叶茜印象倒是挺深的,两人一直以为是姐妹,要是叶茜这个姐姐如此说,那肯定错不了。突然蹦出一个亲妹妹,叶景霰呆怔了好一会,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对家庭手足的感情要比叶景祀深得多,虽然公主府里不该有庶出,但既然有了,总是他亲妹妹,庶出妹妹在其他人家是太平常的存在。
“大太太现在正四处打听,也不知道她意欲何为,三爷还要早拿主意才好。”宋氏看叶景霰不吭声,便小声说着。
叶景霰眉头皱了起来,却看一眼宋氏,又看一眼旁边的黄婆子道:“家里丑事,切不可说出去。”只是自己府里说说就算了,要是传到外头,就宋老太太那样的,弄不好马上宣扬的满京皆知,到时候让安宁长公主脸上如何挂的住。
宋氏马上道:“三爷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向外透露一句。”公公的丑事,当儿媳妇的如何能拿出去说,这么不靠谱的事她还干不出来。
“嗯。”叶景霰听得有几分放心,要是以前他都不用叮嘱,现在……他就忍不住说了一声。
成亲一年多,宋氏对叶景霰的脾气也算了解,属于家庭责任感比较重要的兄长型,叶荞既然是他亲妹,看着长公主的面子肯定不能认族归宗。但叶景霰这个哥哥肯定会额外照应一些,便顺着他的心思道:“是三爷的亲妹妹,也就是我的亲妹妹,我听刘姨娘说了,就吓得不得了,赶紧跟三爷说。说起来是公主府的家务事,大太太外头那样张扬,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要是闹开了,岂不是大家都没脸,我真要担心死了。”
叶景霰听宋氏如此说,不禁看她一眼,神情十分温柔,道:“没事的,不管她怎么想,府里还轮不到她说话。唯独母亲跟前……”
要是叶三老爷很争气很爷们,也不用给家里做多大贡献,只要像个爷们那样就算了。叶三老爷却是烂泥一般,虽然不孝,但他跟叶景祀都不太看得起叶三老爷,唯一的好处就是老实,结果现在又暴年轻时的荒唐事,唯一可取之处也没有了,活得都是浪费粮食。
“不看僧面看佛面,婆婆再有气,总要看着您和四爷的面子,要是实在觉得赌心,最多就是嫁出京城。”宋氏温声说着,又道:“到时候三爷费点心,找户靠谱的人家,我这个嫂子也不能小气,偷偷给点嫁妆,也就是全了兄妹情义。”
叶景霰听得点点头,这话倒是不错,看着宋氏道:“你这个嫂子也很称职,思虑周全,这些以后再想吧,总要先把眼前的事过去。”
夫妻俩正说着,就有婆子过来传话:“三爷,四爷在书房等您说话。”
按理说是叶景霰也在后院里,叶景祀可以直接找回来,再是叔嫂不通话,当着哥哥的面还是能说往左的。但前头叶景祀的下人跟宋氏的下人闹了一场之后,叶景祀再找叶景霰就是去书房,就知道叶景霰不在书房,也就是派个婆子去传话,自己则在书房等。
“我就过去。”叶景霰说着,这事确实得兄弟俩合计一下,看向宋氏道:“我去见四弟,这事切勿张扬,有丫头婆子乱说,立即上家法。”
“嗯,三爷放心。”宋氏说着。
叶景霰起身去了,宋氏不禁舒了口气,她与叶景霰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说过知心话。叶景霰的脾气是很温和,对正室也有足够尊重,但同样他身为男子也不可能拉下脸哄女子,他天生就觉得女子该哄来他的。自从添了妾室,她心里懊恼也是拉不下脸来,趁着这回事情,倒是有借口退了一步。
“看到爷和奶奶和好如故,妾身看的欣慰无比。”刘玉珠一脸欢喜的说着,还给宋氏跪下来了,更显得虔诚。
宋氏看看她,她心里并没有太把妾室当回事,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平常事。以前对刘玉珠虽然有些不爽,但也没发作,现在看刘玉珠如此,心里那些不愉快也消了,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