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蒙的碰触让两人陷入了尴尬,阿尔瓦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不排斥爱德蒙的亲近,而且刚刚那个轻微的碰触甚至让他连昨天晚上被卫兵亲吻的恶心的感觉都慢慢消失了。
“您是怎么...”为了转移这种尴尬,阿尔瓦胡乱找了个问题,他想问问爱德蒙是怎么出现在神父的囚室里的。
“我也不知道,阿尔瓦,您一定要原谅我,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爱德蒙慌慌张张地说,他以为阿尔瓦是问他为什么要吻他,这个问题爱德蒙也不知道,刚刚阿尔瓦青白的唇让他有一种他正在被推开的感觉,失去阿尔瓦的恐慌瞬间抓住了爱德蒙的心,既然他的两只手将阿尔瓦固定在自己怀里,那么也只有嘴可以用了。
爱德蒙不是傻子,虽然他拼命地在给自己找理由,但是在他心里的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声音小声说:你知道的,不是那样的,你只是不能接受他离开你的身边。
“哦,我并没有怪罪您。”阿尔瓦笑了,刚刚的那点窘迫在爱德蒙的道歉中很快就烟消云散了,他了解爱德蒙,他信任爱德蒙,所以这些真不用这样的,在这方面完全是白纸一张的阿尔瓦根本就不能明白爱德蒙做出这个举动背后的不正常的信号。
爱德蒙松了口气,隐隐还有些失望,他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继续说,“我得向您坦白一件事,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对您隐瞒了一个秘密。”
“哦,难道您也是从很久之前的过去来的么?”最大的秘密被最信任的人接受,阿尔瓦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感觉到了阿尔瓦的放松,爱德蒙也将刚刚的那个吻扔到了一边,“恐怕我没有您那样的好运道,我是个水手您是知道的,我被捕的原因和过程您也明白的,在遇到您的那一年,我还遇到了另一个人。”
“神父?二十七号?”阿尔瓦的脑子也逐渐地清醒了,虽然这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是唯一的答案,“您住在三十四号牢房,您是怎么遇到他的?”他只是单纯地好奇。
爱德蒙仔细地分辨阿尔瓦言语中的情绪,“我想是上帝的指引,那天我在向上帝祈祷的时候,他给了我启示,让我去挖一条地道,于是我就...”
“您遇到了神父?然后您跟他一起打算逃出去?哦,爱德蒙,您原本就是应该靠着那条地道逃出去的么?”阿尔瓦很快就跟上了爱德蒙的想法。
“是的,您几乎说对了一切。”这样的阿尔瓦让爱德蒙忍不住收了收手臂,“除了一点,神父其实还是我的导师,他教导了我一切。”
“您是说,您是说,那些语言、地理、历史、哲学?”阿尔瓦有些激动地说,“哦,那一定是一位睿智的老人。”他说到最后,语气里有些遗憾,要是自己也能认识那位神父该有多好。
爱德蒙准确地感觉到了阿尔瓦的情绪,他拍了拍对方的背,“神父是知道您的,那些知识也是他愿意让我转述给您的。”他稍微模糊了一下时间,是的,法里亚神父是知道阿尔瓦的,爱德蒙也相信神父是知道自己将那些知识都讲给阿尔瓦说的,只是法里亚神父从来没有公开表明过自己的态度。
其实爱德蒙也不知道神父为什么对阿尔瓦的事情一直保持沉默,他不会知道那个将他看作是自己的儿子的老神父比所有人都早地预见到了爱德蒙跟阿尔瓦长期在一起之后带来的结果,而为了不让爱德蒙“开窍”,神父宁可保持沉默。
只是神父怎么也想不到爱德蒙会跟阿尔瓦一起逃出去,而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更是将他们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可是在今年,神父突然间发病了。”爱德蒙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像是想起神父的第一次发病,“他说那是癫痫,我们手里也有一种药,可是没用,那种药救了他第一次,却没有救他第二次。”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不可闻。
阿尔瓦学着爱德蒙刚刚的样子就这拥抱的姿势拍了拍对方的后背,“神父是个好人,他是一定会上天堂的。”
像是被安慰到了,爱德蒙露出一个笑,“是的,不过这并不是我打算向您坦白的最大的秘密。”他神秘地说,“我继承了一大笔宝藏。”
好一会儿,阿尔瓦都没有说话,突然,“哦,您一定是在故意逗我开心,哪里有什么宝藏呢,除非...除非...哦,上帝啊!那个关于神父的传言是真的!”他的语气变得不可置信。
“是的,阿尔瓦,您说的对极了,神父确实知道一笔宝藏的藏匿地点,而他将它留给了我。”爱德蒙很高兴阿尔瓦并不是怀疑他所说的一切而是第一时间尝试去接受。
“我们仔细研究了地图,您知道世界上会有多少巧合啊!那笔宝藏就在基督山岛上,而那座小岛离伊夫堡不到三百里,我们还曾经几次在那里歇息呢。”水手的眼睛里全是自得。
“爱德蒙,您有没有想过,哦,向上帝发誓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您有没有想过那笔宝藏已经不在了,或者神父是搞错了?”其实阿尔瓦倒不是怀疑神父什么,只是他知道那种满怀希望却被人打破的痛苦,他听得出来,爱德蒙语气里的认真,他只是不想让爱德蒙感到难过。
“我相信法里亚神父,而且那是神父的遗愿,哦,阿尔瓦,您不需要为我担心的,我都明白的。”十年的相处不是白白浪费的,爱德蒙迅速明白了阿尔瓦的担忧,这也让他笑得更开心了,“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