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猜作品+++++++++++++++++++++++++++++++++
嘈嘈切切得思念从言战平日里喝水的玻璃杯里溢出来,顾双城倚在茶水间的吧台边,盯着被自己倒满的玻璃杯,从前不觉得这个玻璃杯长得有什么特殊性,不就是个再大众脸不过的玻璃杯吗?现在仔细瞅瞅,这玻璃杯就跟个小怪物似的,看得顾双城眼睛疼。
因其是言战惯用的,越看,就越是不同于一般的玻璃杯。
她的手指,在杯沿上徐徐的打圈,心里低迷的问着自己,言战的红唇吮过这里,咬过这里,吸过这里吗?
吴妈敲了一下茶水间的门,顾双城立即收去沈思,把言战的玻璃杯放回柜子里,她来回校正了几下,终于是摆得跟拿下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了。
“吴妈?什么事儿啊?”顾双城穿着黑白运动装,头发也是乱塌塌的搭在眉眼上,吴妈心里纳闷了,言战在家的时候,双城小姐天天是高跟红裙得穿得忒是水灵招人,言战不在家了,双城小姐不是黑就是白,妆容没了,连平日飞扬在眼角那一抹少女最娇嗔跋扈的姿彩都黯了。
“噢。楼顶上的透明花房今天就竣工。老陈刚吩咐男佣打扫干净,您过去瞧瞧?一周内还是可以再整修的,不过这个施工队是我们自己家的,大抵是没什么差错的。”
“这么快就修好了?走,咱们瞧瞧去。”顾双城挽着吴妈的胳膊,难得脸上带着轻快的笑容,吴妈也跟着笑了。
顶楼,也就是顾双城和言战的卧室上头。
这个透明花房做得不大,图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顾双城四下看了看,“正好把姑姑的健身房连起来了,不过……这个床是不是小了点?”
吴妈看向放在花房的书室里的这张床,“这就不小了。”
“小了。”顾双城眨了眨眼睛,“这四件套,我也不喜欢,花色太单了,你瞧,这上面,花朵都不成双,靠枕和枕头上的花样病恹恹的。”
“这倒也是。设计师说什么素雅……我待会儿让人换”
“嗯。你让如锦去挑床,挑个像样的四件套。”这个花房充斥着单身主义的色彩,想必只知道是言战要整修,就做了一套适合她一个人的设计方案,这哪儿成!
“这个小书桌也换了,再添把座椅。赏花的那个躺椅,换个双人的来。”
“……”吴妈皱皱眉头,顾双城就说:“姑姑在这儿看书看累了,我给她捏捏肩膀,倒倒水,当然得添把座椅,我难道站着吗?姑姑在那儿看花看乏了,我给她按按太阳穴,捏捏腰,当然是要双人的,图个方便嘛。”
“还是你心疼三小姐。”吴妈眉开眼笑,立刻吩咐男佣去搬了。
“我不心疼她,谁心疼她?家大业大,人又多,她一个人忙里忙外,忙前忙后,我谁也不忙,就忙她一个人。”顾双城眼睛里笑容都满出来了,她打开花房的窗户,看向禁闭的大铁门,忽然的,又哎了一声。
“叹什么气啊,双城小姐?今天风大,您还是披上一件大衣吧?”说话得是如锦,她带着三两个女佣上来,麻利儿的换上了花团锦簇得四件套,添了两副抱枕和一个双人枕头。
“说是去十天,也不知道事情多不多,总说不忙,就吃吃饭、喝喝汤、聊聊天,鬼才信呢!人一出房门,就没一句真话!就会哄人。”顾双城碎碎嘴道。
“双城小姐,您说得那个人是谁啊?搅得我们双城小姐这么不高兴?”言如锦可算见识到了顾双城的脾气,这两天是没事儿找事儿得忙活,愣是两宿没睡的把年前宅内的工作全都做完了,老陈都让这工作狂似的倔脾气给呛得没话说。
“你说是谁啊?”顾双城靠在窗边,看向如锦,眨着眼睛,嗔怒道。
“人一出房门,就没一句真话,那你,就让她出不了房门,不就得了!”如锦说完,其他三两个女佣都跟着笑了,顾双城啐道:“仔细你的皮!”
“人当然会哄人了,老的少的都要哄着,不会哄人都练会了。您不该气那个人,应该气自己怎么就被哄着了,下次留心,千万不能被哄着了!”
“你!”顾双城脸红的追着如锦,围着刚搬上来的双人床,两人打打闹闹了好一会儿。
吴妈让人把小书桌换成中等书桌,添了一对新座椅,双人躺椅换成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长方形如意小榻。
“双城小姐?”吴妈看向笑成一团的几个女佣,又看向和如锦嬉闹的顾双城,家里鲜少这么热闹,式微小姐是根本不和女佣这么亲近的。
“嗯。”顾双城推了推如锦,“你嘴上没有把门的吗?”
如锦眨眨眼睛,看了看几个女佣,“放心好了,都是您的人。”
“……”顾双城伸了个懒腰,环顾重新安置后的花房,点头道:“挺好。吴妈,真是辛苦你了。”
“您再看看,一周内修正设计是免费的。”吴妈说。
“这样挺好。我是没问题的,我给姑姑打个视频电话,让她看看?”
“好。”
顾双城拨通了言战的号码——
那头过了三分钟才接通的,言战扎了个马尾,脸上化了点淡妆,对着镜头问道:“家里怎么了?”
“怎么,就不担心,我怎么了?”
“好,好,好,你怎么了?”
“我开免提呢,说话语气注意点儿。”顾双城皱皱眉头,言战点头,“屋顶的花房设计好了,你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
“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