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言战单独叫唤起来是没有任何力量的,不就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嘛?但若是这么多人,一声声的连续不断的叫唤着,那就让着单调的呼唤里融入了一种力量,一种让所有言战集团的成员们在这波云诡谲的商场里不懈征战的精神。
瞧,就连洗手间里扫地的大婶也半凑热闹半受感染的拿着扫把叫起了言战的名字!当这样的热情从整栋言氏大楼蔓延至这座大厦外时,街道上行走的人们可开始侧耳聆听,这里是商业区,离开演唱会的体育场、作大秀的剧场都很远,这么一清早的,听着这呼喊,好像是从雪花漫天的云端传过来,很遥远很陌生,伫足倾听良久,才能分辨——那是从如今不复光鲜的言氏大厦里传出来的,而那么多声音里反复出现的名字,就是为所有人诟病和抨击的——言战。
停下来观望的人越来越多,记者也闻讯而来,最先到达的是官方媒体,一个大眼美肤的女主持人就这么站在言氏大厦前,报道着独家消息,很快也有八卦媒体到场。
那位女主持人对着摄像机说完之后,就摘下小麦克风说:“这样的年代,言战还在集团内部搞起了个人崇拜,真是罕见呢。”
对大部分人来说,这样异乎寻常的高呼着自己顶头上司的名字,不是个人崇拜是什么呢?别台的主持人接了话茬,说:“只是个人崇拜吗?你听听这声音,我就是个外人,听着也鼓舞啊,现在金融危机这样厉害,言氏又面临这么大波动,能还立在这里,着实不容易,作为企业,这是大幸。”
一些人附和,确实,本城在金融危机中败北倒台的大公司真是不少,一些老牌的家族企业也是面临破产边缘,言氏在这风高浪急的档口状况连连且还运营良好,这些员工如此激动可能都是有点劫后余生的喜悦。
这呼声从媒体的直播蔓延到全城,不少商界人士一大早就发表微博调侃着是被言战吵醒了,距离言氏大厦不远的云氏大厦可以说是最先听到呼声的,云中天隔着百叶窗,看向在风雪翻飞中屹立在自己眼前的言氏大厦,他也刚听到消息说言战回言氏坐镇了,这个消息既让他不悦,又让他觉得本该如此,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加快top商会那边的步伐了,有些事情,晚了一点点,就是错过一生一世,他这次不能看着言战恢复元气后大范围的围剿他。
相比较一去公司就获得如此呼声的言战,头一次以董事局负责人身份来云氏视察的罗可欣就没获得什么惊喜,她今天盛装而来,全公司上下全都对她毕恭毕敬,她到了云中天的办公室前敲了一下门,里头没有回应,她又敲了一下门,云中天语气不大好的说,进来。
罗可欣进来了,云中天很意外的问:“这么冷的天,外头还下着雪,你不好好在家里,来这里作什么?”
“母亲让我过来的。今天不是要开董事局会议吗?我得到场不是?”罗可欣已经受了婆婆楚惜云的教诲,当家主母不仅要管理内宅,还要有公司的实权,单单获得男人的爱情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她选择了来云氏,只是似乎日子挑的不大对,大街上一团乱哄哄,记者们乱窜,四周围也都是那骇人的——“言战!言战!言战……”的呼声。
云中天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都忘了今天要开会。”他招招手让罗可欣走了过来,夫妻俩手握着手,等到外头那呼声黯下:“你哥哥那总警司的位置做得稳当不稳当?”
“稳当。”罗可欣笑了,她摸了摸肚子,“哥哥做得十分顺手,也很得人心,最近治安不是好了很多吗?全是他夜以继日的功劳。”
“改日你问问他是否有空,作妹夫想请他吃个饭。”
罗可欣大喜,点头道:“好,我会安排……”过了一会儿,她又问:“言战真的回来重正言氏了?”
云中天摇摇头,不愿多谈。
早市一开盘,全言氏就看到了跌倒谷底的那些股票,缓慢的沿着不高不低的曲线向上攀爬,短短一小时过后,所有人就这么睁大眼睛,看着那些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截止到中午以前,言氏所有上市公司都从跌停的噩梦里清醒过来,大部分都呈现出了复苏上扬的趋势,股民们也开始大范围的对言氏恢复信心。
小贾顺势而为,和平时一样给言战送完咖啡之后,他开始和言氏传媒旗下的所有高层开始了第一波名誉复苏计划,他们这次比方研之之流的“黑媒体”早了一步,提前在各大网站和报纸上占到了头条,第一时间把正面报道发了出去。
一上午眼看着正面报道势不可挡的爆发,方研之坐在森冉国际的办公室里,气得胃疼,她打翻了咖啡杯,冷哼道:“这帮媒体是软骨头!墙头草!言战随便一个动作,全都吓得乱报道!真是气死我了!”
顾沉渊看到报道的时候只是莞尔一笑,言战尚无任何大动作,姑且只能算是垂死一扑腾,她如今是坠入深不见底的沼泽了,越扑腾下陷的越快,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这么一来一回的就简简单单就回到从前的,人们真的会这么轻易原谅和再次信任这位浑身被唾满脏口水的商业奇才吗?不可能……属于言战的时代终究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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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各方虚虚实实的反应,第一天坐到本位上的言战面上无丝毫表情,话也没说几句,程、连、陈、沈四人简明扼要的和言战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