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她一天在家里,我就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当年的杀人案早就结了,她也进去了五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怕她翻案?”言赋坐在蒲团上,不解的歪头道。
“你……你小子别乱说是,什么翻案?”言式微放下了点心,看着心不在焉的言赋,“你以后是整个言氏的准继承人,说话最好多想想。”
“姑说我太稳重了,不像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言赋抬起头,“你不觉得,姑对顾双城,有点不一样吗?”
“哼,谁知道那个老女人怎么想的,也许就是看她坐了这么多年牢,给她点补偿咯。”言式微知道言赋也是个狠角色,他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但愿如此。”言赋站起来,正要走,言式微问道:“我真不明白,那个老女人怎么还不嫁人?赶紧嫁人吧,难道真要等到人老珠黄了当剩女?”
“我想她是太忙了。”言赋笑了笑,抬腿走了出去。谁也不知道,这个十四岁的男孩早就开始暗地经营公司,他在学业之外全都忙于公务。而明眼人都知道,如今的言氏,一半攥在言战手上,一半攥在言齐(言式微的爸爸)手上,二人各据江山,一山容二虎的可能性不太高,这种局面自从言赋的爸爸言忱去世后已经维持了七年,就快要土崩瓦解了吧,言赋看向仍亮着灯的书房。
“咚咚”言战眯起眼睛,已经快到凌晨三点了,这时候还有谁啊?她打开书房的门,言赋穿着睡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莲子银耳稀饭走进来。
“小赋,这么晚还不睡?……给我的?”言战轻笑,端起瓷碗,用勺子舀了一口,“嗯,很好吃。”
“是我做的。”言赋笑着关上门,言战也穿着睡衣,光线完全透视了她的睡衣。
“小赋你真是,将来一定是个好男人!”言战赞道。
“姑,你这么晚了,还不睡?”言赋走到桌前,看到了一个数字报表,是一些账务。
“有点东西要算。”言战把他拉过来,问:“学业怎么样?听你的老师说……”
“姑,我的成绩很一般的。”言赋低头,看到了言战的那双脚,几乎和他这双少年的脚差不多大,白色透明,红色的指甲油更衬出那双脚的玲珑剔透。
“没关系,我念书的时候,成绩也很不好。只要你努力的话,一定会很快变好的。你才十四岁,小孩子,记忆力很好,没问题。”言战说着鼓励的话,言赋则点点头,从小到大,这种话他听了不下百次,直到最近他才从资料中得知,言战念书的时候,一直是第一名,即便是有一次生病了,还是拿了第一。
“姑……为什么,式微姐姐,那么不喜欢双城姐呢?”言赋问。
“女孩子就是很麻烦的,不知道为什么就闹翻了。好了,谢谢小赋的晚餐,我要继续了。”言战转过身,她们俩当然不可能有好关系。
“……晚安。”言赋站起来,侧头吻了一下言战的左脸颊。
“你……”言战尽量掩饰住不适,冲他挥手道:“晚安,睡个好觉。”
书房的门一关上,言战就走进了洗手间,将刚才被言赋亲到的左脸颊用水冲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