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广平的婚礼成了本月的热点话题,言战在自己邮箱里看到关于婚礼的筹备报道也就算了,媒体们喜欢用或冷或热的语气调侃,她完全可以理解。可是坐在家里的餐桌上,看到手边的报纸也大段大段的描述,她就有点嫌烦了。
“姑,你怎么了?”言赋察觉到言战重重的放下了报纸,“看到了什么不利于你的报道吗?”
“怎么可能?谁这么大胆子?”言式微拿起报纸,“哦,是江市长的婚礼耶。”
“言赋小朋友,你对于本市市长江广平如此盛大的婚礼,有何看法?请言简意赅的陈述你自己的观点。”言战喝了一口牛奶,学着记者的口吻,笑着问。
“我吗?嗯,有点太过奢华,媒体和网络宣传都太夸张,我可不信市长能租下整个蕾丝半岛,只为了两天的婚宴?”言赋严肃的作答,平时言战也很喜欢在餐桌上玩问答游戏,言赋通常都积极的发言,言式微会意,放下报纸,笑着说:“言式微答记者问。我认为,婚礼一辈子只有一次,奢华一点,夸张一点,浪费一点,没什么的。回答完毕。”
言战听完两个小家伙的回答,又看向一直低头吃东西的顾双城,问:“双城,你觉得呢?”
“……”顾双城吃完一份牛排,推开了盘子,说:“无所谓,不关我的事。”说完就站起来走出了餐厅,言式微见状,就责备道:“姑,你看,你看,她一点礼貌都不懂。”
“我也吃好了。”言战也走出了餐厅,言式微和言赋对看一眼,言式微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言赋问。
“哈哈,你不知道?我告诉你,这个江市长和那个老女人有一腿,不过没想到,娶了新太太,没有娶她。我估计,她正郁闷着呢。”言式微将道听途说的事情说了一遍,言赋听完之后,面色沉静下来,他问:“这么说,这就是她为什么不去参加江市长婚礼的原因?”
“当然。去了还不伤心死,被人白玩了,呵呵……”言式微张嘴吃了一颗葡萄,言赋猛的站起来,说:“你怎么和你妈一样,口无遮拦。”
“你!我只是在说事实。”言式微可不觉得自己像母亲,她乖巧的样子,可从来没和家里的长辈在正面起过什么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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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我能进来吗?”言战站在了半掩的门外,看到窝在阳台上,边抽烟边翻杂志的顾双城,轻声的问。
“进来吧。”顾双城没有抬头,言战走到近前,发现她正在一本武器装备的杂志。
“你喜欢看这些?”言战坐在她的对面,笑着问。
顾双城点点头,算作是回答,但仍旧没有抬头。言战无法,只好冷着嗓子说:“双城,你回家也这么长时间了,有没有想过,要真正融入这个家?”
“没有。”顾双城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把言战的心抛入了湖底,一路下沉,找不到方向。
“你还在……恨我吗?其实,我当初已经竭尽全力了,那已经是法官最好的判决。”
“我知道。”顾双城合上杂志,灭掉了烟头。“姑姑,你到底要说什么?”
“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们的思维模式,世界观价值观,我都很尊重。双城,姑姑希望你能尽快的融入这个家,融入社会,与人交往,开拓自己的视野?”
“所以呢?”顾双城扬扬眉,言战看着眼前充满生命力的一张脸,略显不耐烦的盯着她,在她清泉般的眸子里,正印着自己的脸,思维顿时开始打岔,她突然忘了自己该说什么。
“戒烟吧。”言战看到那些烟盒,不是吴妈收拾的时候告诉她,她都无法相信,顾双城每天要两包烟。
“不行。我不是烟鬼,但我喜欢抽烟。”这个老姑婆又开始管束自己的生活了,就像小时候一样,女孩子该多吃什么,不该吃什么,她可不会像个小孩一样,再任由她摆弄。
言战摇摇头,扶着额头问:“你最近在忙什么?”
“找工作。”
“好啊,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给你安排的。”言战总算找到了话题,颇为欣喜的凝视着顾双城,一盆兰花摆在她们之间。
言战的眼睛很大,这点顾双城早就知道,她只是很好奇,经过这么多年商场的磨砺,她的眼睛还是和初见时差不多,甚至像是被过滤了的蒸馏水,就这么盯着她的眸子看,直到她发现言战开始脸红了。
“姑姑,你的脸好红。”
“是么,好像最近化妆品有点过敏。”言战连忙伸手逗弄兰花,拍拍它的花萼,“这兰花开的真好。”
“对了,姑姑,我刚刚接到朋友的电话,她叫我去参加江市长的婚礼,可能要去蕾丝半岛两天。她叫我陪她去。”想到陈果软磨硬泡的本领,顾双城为之胆寒,真是被她骚扰怕了。
“她?……是谁?我认识你的朋友吗?”言战问道,在她看来,顾双城几乎就是足不出户的宅女,哪来的朋友?
“在白山少管所认识的,和我同龄。陈果,她妈妈是演员陈露。”
“陈露的女儿,我认识陈露,说起她女儿,我也见过几面的。”言战想了一会儿,就说:“那倒也好,反正我也正要去参加江市长的婚礼呢。”
“嗯,那刚好可以一起去。”顾双城没再说什么,低头继续翻杂志,她急于找一把枪来玩玩。
言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立刻拿出了一个小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