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他好像快不行了……”其中一个官兵担忧地道。
“不行了?……哼哼,刚才还那么大的力气反抗,怎么这一会功夫就不行了?我看他八成是装的!”那官兵头头死死盯着我奸诈地道。
我呸——我呸——真是狡诈啊,我还就不信了!
我又奋力抽搐几下,哀嚎着吐出“最后”一口鲜血,蓦地倒地不动了。
“老大……他好像不动了……不会是死了吧?”几个人慢慢凑过来,一只手探到我鼻子底下,我狠命地憋住呼吸。
“老大,他……他真的没呼吸了……”那人颤巍巍道。
“没用的东西,滚一边去!……让我来!”那官兵头头怒了,走过来一脚狠狠踩在我肚子上。
我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位,胸口一阵激烈涌动,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奔涌而出,这次无需再费力酝酿就已经自然无比了,剧烈的痛楚让我几乎昏厥……
我忍!我忍!!
我拼命催眠自己……
我死了……我死了……
我是一个死人……死人是不会有反应的……
紧接着又是几脚狠踢上我的胸口,鲜血决堤般地涌出,我都怀疑自己哪来这么多血,像自来水似的不停地往外涌,我仍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坚持……坚持住就是胜利……
拳脚如雨点般袭来……
我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身体忽然变得很轻很轻,哦,我就要死了么?
多可笑,想要装死躲过一劫,却真的死了……
这个意识闪过,世界陷入完全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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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一阵阵的发冷……
好冷啊……我禁不住颤抖……
涣散的意识渐渐聚集起来,胸口好似被重物碾过似的疼痛,渐渐的,全身各处都是无法忍受的疼痛,痛得我不得不张开眼睛——
眼前漆黑一片,耳边冷风飕飕。
(⊙ o ⊙)这是什么地方?我挣扎着坐起身来,环顾四周。
这里好像是一片树林,冷风呼啸着穿梭而过,漆黑的树影如同鬼影张牙舞爪地晃动着,乌鸦的哀鸣声此起彼伏,让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这……这里不会是地狱吧?我死了么?
我哆嗦着在身上摸了一通,身上还是热的,心脏还在跳动,我、我没死……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我真的被抛“尸”荒野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捡回了一条命,我不禁热泪盈眶……
感谢上帝,感谢党,我以后一定珍惜生命,发愤图强,好好做人,天天向上……/(tot)/~~
我颤巍巍爬起来,想要快点离开这里,怎知一提气,一股熟悉的血腥味沿着喉咙窜了上来,胸口一阵难耐的剧痛。
我捂着胸口蹲了下去,疼得冷汗直冒……
不是吧?难道我又受了内伤?
那帮狗的,下手太狠了,再让爷碰到你们就死定了!
可是镯子没有了……
那是我身上唯一有某人气息的东西,现在不在了……
这是不是就预示着我们的缘分彻底尽了?
心忽然好空……
身上也好痛……
我仰起脸努力地吸吸鼻子,我不哭,也不痛……我可以的,没关系的……
人生总要面临很多选择,走自己该走的路,放弃该放弃的路,
我不奢望,也不后退,只要走好脚下这条路,就好……
也许前面还会有许多艰险,但这是我选择的,就必须走下去!
我没有时间痛苦和害怕,必须振作起来!
在地上蹲了一会,直到那阵痛楚过去,我才慢慢起身。
现在那些官兵都以为我死了,这么回去一定会被发现,所以必须伪装一下。
我把头发散开弄乱,又抓了几把土将脸抹黑,这样应该认不出我了吧。
弄好后,我又休息了一下,待天蒙蒙亮,才一瘸一拐地往林外走去。
——
白天的乌澜镇又恢复了热闹,大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小贩叫卖声不断。
我拖着精疲力尽的身体走在街上,又冷又饿。
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快要走不动了……
“走开!叫花子,别挡路!”我被一个推着车子的人横手推到一旁,一时没站稳,扑倒在旁边卖花布的摊子上。
我刚要起身与那人理论,旁边响起了高八度的女声:“哎哟——死叫花子,快滚开!别弄脏了老娘的花布!”
“靠,你说谁是叫花子?!”我怒气冲冲地瞪着那个满脸横肉的女人。
一根藤条朝我狠狠抽了过来,“就说你!死叫花子!不服气么?老娘抽死你!”那女人边打边叫嚣,态度十分凶恶。
“啊!啊呀!”我疼得抱头就窜,边跑边气不过地叫道:“你个母老虎!母夜叉!千年老妖!老子咒你生儿子没p眼,浑身长疮,天天吃shi……”
我的咒骂遭来更激烈的毒打,我只能没命的跑,那个女人脚力居然如此之好,一连追了我几条街,最后我躲进卖鱼的鱼篓里才摆脱了她,女人发起疯来,真是恐怖啊……
本来就又累又饿,经过刚才一番折腾,更是有气无力了。
不行,我需要吃东西,这样下去会饿死的。
正这么想着,一阵香味飘来,我定睛一看,原来街对面有个包子铺,一笼笼刚蒸好的、白胖胖的大包子正散发着浓浓的香气。
我看得两眼发直,口水无视我这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