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我是在酒吧的沙发上睡着的,甚至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在模糊中,我感觉到有人给我盖上了毯子,想要睁开眼,但是眼睛却只能打开一条缝。在那条缝里,我能看到的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我知道他坐在我身前,伸手整理着我额上的碎发,手指停留在我的脸颊上。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大亮的时候了。酒吧里的服务员已经开始打扫这里,我是被酒瓶滚动的声音吵醒的。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毯子滑到了腰下。迷蒙着眼睛看着那些服务员,她们也朝着我笑着点点头。我也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站起身来,正准备走到卫生间里去洗把脸的时候,就看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阿天整个人缩在那睡着了。
又是一声酒瓶摔倒的声音,阿天整个人一下就惊得跳了起来,紧张地看看四周,然后又坐下了沙发,长长吐了口气:“妞,醒了?”
“嗯,你就这么睡一个晚上啊?”我用手捂着嘴巴说着。
他可没有我这么多的讲究,站起身来,伸着懒腰,打着打哈欠说道:“我这里就一张毯子给你了,我不这么睡着怎么睡啊?”
“昨晚你给我盖毯子的?”我疑惑着,昨晚那迷糊的时候,我看到的人我还以为是苏海城呢,“苏海城呢?”
“我盖的,苏海城跟他那个兵说得有点多呢。他们也是刚出去的,说是去找另一个战友去了。今天我要去找那辆越野车,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吧。”
我整个人已经愣住了,就注意着他前面说的那个,竟然是他给我盖的毯子!那昨晚那个摸着我脸的人,是他?这不应该啊,我一定是睡迷糊了。
“妞?”阿天再次问道。
我这才回过神来:“啊,哦,好的。我,我一个人回去没问题。我先去洗个脸。”我避开了他的目光,总觉得现在看着他,我的心会更乱。
在酒吧的卫生间里,面对着大镜子,我用冷水拍着自己的脸颊,告诉自己做完肯定是睡迷糊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就是我在做梦呢。
走出酒吧的时候,阳光高照,这是中午时分了。一个人站在街头,我先给卡卡西打了电话,确定他在我的小房子那守着监听设备呢。我现在也不想回去,总觉得心乱,最好能做点什么事情,让我不去想昨晚盖毯子的那件事。
最后,我决定了我一个人回老家那乡镇去找人看看那两张图。也幸好昨晚苏海城有些慌乱,他下车的时候,没有收走被他丢在车子上的两张图。锁车门的是我,我就这么顺手放在我的包里了。
再说了,回老家找人看看那两张图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这件事我完全可以一个人去完成,用不着什么事情都等着苏海城的。他应该有更重要的事吧。
打定主意之后,我就赶去了长途汽车站,坐上了开往那乡镇的农村客运小班车。颠簸的sān_jí沥青路,让我很快就忘记了毯子的那件事。等我回到那乡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半了。
顾不上吃东西,就先在那拥挤的街道上,朝着那边的小巷子走去。
集日子,人多的不得了,但是那小巷子里的人还是很少的。几个大爷在那坐着聊天,就一个客人。接待他的那大爷嘴里说着:“帮你看好风水穴,包吃包住包车费,我是一天一百五十块。要是去得早的,当天去当天就能回,要是遇到什么天气不好的大风大雨的可就要两三天了。这价,不贵。”
那客人是一个三十多差不多四十的男人,摇摇头说道:“我在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吧。”说着就起身走了。
对于这些乡镇里的风水先生来说,一天能有个一百五十块已经不错了。但是当初说是帮我们开锁的那大爷却能说出那个价,估计他也是知道那锁的危险性的。
“哟,陈妹,又来了?”刚想这那个说是要帮我们开锁的大爷,他就在那边叫着我。我走了过去,就在他摊子前,拉过小椅子坐下。我还没开口呢,他就在那点着手指头算着说道:“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坟山的事情吧。”
“你不用跟我算这些,我爷爷也会,我是不会,但是基本原理我是懂的。”
在我掏出那两张图的时候,他边说着:“那你是决定请我去帮你开锁了?小时候你爷爷带着你走山的时候,我就说你这个娃娃,面相好。以后肯定是嫁给有钱人的。你那男朋友是哪里人?有钱人很多信这个的,你帮我介绍去给他家看风水,我给他布个阵,让他一辈子就对你一个人好,保证没小三,怎么样?要不,我给你留意着,让你准生男孩,让他们家对你好,怎么样?”
我没接他的话,直接递上了我画的那张图,问道:“你看看这个。这种葬法,有什么讲究,详细给我说说。”
“哟,我还没吃午饭呢,陈妹,你看……”
我爷爷之前也做这行,所以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并不是要我请他吃饭,而是要红包呢。就像很多风水先生上门看风水一样。先坐下聊聊天,喝喝水,等着主家递了红包,把红包压在罗盘下面再开始测量的。不给红包是不动罗盘的。
我赶紧递上了二十块钱,我知道这就是他们这里问事的价。但是那大爷没有接过而是笑着说道:“你那男朋友那么有钱,看那面相,四十岁的时候,更发达……”
另一个大爷看不下去了:“行了,陈妹也不是外人,给她看看,给她看看。小心今晚上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