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我一整晚没有睡好,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很多都已经记不清了,记得最清楚的只有两幕。一个是我被很大一条蛇追着在山上跑,好不容易跑掉了,又被很多小蛇围着。还有一幕就是在那个浮着尸体的山洞里,被一具尸体扯住了脚,使劲踢也踢不掉他,回头一看,竟然是苏海城。就因为这些梦我在第二天早上醒起来的时候,眼睛都还是浮肿着的。
卡卡西还是趁着苏海城出门晨跑的时候带回来的早餐,趁着他在那边听着昨晚的录音时候,卡卡西捧着包子凑到我身旁,压低着声音说道:“四一姐,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看着他那一脸奇怪的笑,我心里赶紧警惕了起来。昨晚我可没发出什么声音啊。
“那个……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做梦了。哈哈,我梦到……”我把我记得的部分跟他简单说了一遍,要说详细也不可能,我自己记都记不清楚呢。
等我一说完,卡卡西瞪大着眼睛看着我。我一个弹指弹在他的额头上,他才回过神来,说道“你是说你梦到蛇?”
“对啊。”
“梦到蛇是不是说会怀孕啊?”
我白了他一眼,确实有说法,说梦到蛇跟胎儿有关系,但是我不是很信这个。毕竟梦到蛇的人多的是,也不是每个都怀孕。
卡卡西可没有放过我,他继续说道:“真的。我妈都是这么说的。四一姐,你想想,你这段时间跟那个死人xxoo的时候,有没有过危险性行为。”
我的脸一下就刷白了。卡卡西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男闺蜜,就是相当于弟弟一样的人。跟他谈论这个,真不合适。我赶紧低头咬着包子:“换个话题吧。”
“换什么啊?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严峻吗?难道真的要等你肚子大起来了,我们再来谈论这个孩子能不能生下来?”
卡卡西这么一说,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之前我们滚床单还真的没有任何的防护呢。第一,苏海城每次都来势汹汹,照他的强势,我没有时间提出关于气球的问题。第二,我的印象里,苏海城虽然不是死人,但是他确实是特殊的,跟他睡在一张床上更能确定,他没有心跳。在这一点下,我也在考虑着苏海城到底还有没有生育能力呢?
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并不希望怀孕,要是怀孕了,那等到立春的时候,我就没有办法跟着他们下那湖下了。那种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下去,又没有任何的消息,只能在水面上等着的情况下,心里会很难受。那种难受让我很恐怖。
“喂!”卡卡西再次说道,“你们到底有没有用套套啊?”
我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低头吃着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传来了。卡卡西叫着:“一定是阿天给我们加菜来了。”他是跳着就过去开门了。只是在门打开之后,他整个人就僵住了。
我疑惑着走了过去,站在卡卡西身后看到了门口站在的人。那是一个稍胖的女人,一身警服,根本不用想,就是苏妈妈。我就知道,她得到我这里的地址之后怎么可能就没有下文了呢?
“阿姨……”我艰难地叫道。
苏妈妈那尖锐的声音传来:“一个阿天,海城的战友,一个左宇,海城的兄弟,那这个呢?小钟告诉我说,你跟一个男人同居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我还说,你这人还不至于恶劣到那个地步,没想到……”
“妈!跟陈四一同居的人是我。”我的身后传来了苏海城的声音。
这次苏妈妈僵住了。
十分钟之后,卡卡西自动消失,苏海城和苏妈妈坐在小桌子两头。我端着两杯开水放在了他们两的面前。苏海城那张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而坐在他对面的苏妈妈却是一直忍耐着怒气的样子。她没有哭,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就是这么坐着,好一会才开口说道:“当了少校,就觉得我们都管不了你了吗?你要瞒着别人,就连妈妈和爷爷也瞒着吗?你完全可以悄悄潜回家,告诉我们这些事情,让我和爷爷帮你。你也不至于躲在这里,这种地方。”
“妈,你能找来这里,相信你也知道这些事情的疑点了。我暂时不能回去,而这些事情,我会查下去,不是用家里的关系,而是靠我自己。我知道,如果动用关系的话,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查到真相。”
“你想说什么?说我们和那些人狼狈为奸?你觉得我会袒护那些人来伤害自己儿子吗?”
“我不想说什么。妈,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当今天没有见到我,就当你儿子真的已经死了。”苏海城端着开水,起身走向了监听设备前,带上耳麦,很明显就是不再说下去的意思。
苏妈妈咬着下唇,仰着头,我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哭出来。想想,一个军嫂,怀了孩子,大着肚子送丈夫去国外执行维和任务。但是丈夫却没有再回来。她独自一人拉扯大孩子,一直没有再嫁。她这辈子承受的痛,一定不少。她也很坚强,不过在没人的时候,她应该也哭过。
“阿姨……”我轻声叫着。
“别叫我!”她突然朝着我吼着。我被吓了一下,后退了一步,没敢再说话。
好一会,她才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我赶紧帮忙上前打开了门。她的脚步在门口停了下来,回身看着我,压低着声音对我说道:“爷爷说,苏海城现在叫陈重了。因为有你,才有海城活着回来。所以他姓陈,陈重,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