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带坏了年轻人!”翟哲忍不住大笑。
他此行的事务可不像萧之言那样放松。前些日子与翟哲商议后,他收获颇丰,牲畜换铁骑,这是蒙古人和汉人最大的生意,但他必须要说服大同巡抚焦渊博行方便。双方打了一年交道,翟哲对焦渊博感官颇佳,虽说也是相互利用,焦渊博是为数不多表现出敢于利用它的大明官吏。
守关的士卒没给他制造一点麻烦,杀胡口的守备张广笑盈盈的给他们放行。这两年翟哲将他喂得饱饱的,现在哪怕拿一个游击将军甚至参将的位置来交换他,现在他也不愿意。
柳全、宁盛和耿光早已得到消息,亲自来杀胡口迎接。大半年不见,柳全的形态比年初时要清瘦了些,倒是宁盛有些微微发福。
“东家这半年在草原受惊了!”宁盛抢上前一步露脸,声音中似乎嗲有一点哽咽,好想自己这半年都在为此担心。
翟哲眉毛飞扬,高声说:“那都已过去,女真已被我们赶到了辽东,日后杀胡口外将士我们的天下!”
草原战局的玄,连当事人都难以说清楚,更何况对这些局外人。要想把这些人坚定的绑在自己身上,至少要给他们一个光明的前景。经历的越多,翟哲就觉得自己越虚伪,偏偏每一个谎言好想都有足够的理由。
“东家,悦来酒楼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柳全躲在身后,等几人寒暄后才上前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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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19
招兵揽民8
经过张家口事件,又大半年没见面,他感觉到自己和翟哲之间似乎隔了一层无形之墙。
翟哲却没有这种感觉,上前拍在柳全的肩膀,说:“我在关外,你在关内,各有各的辛苦。”
他拉着柳全的胳膊,两人并排走在众人之前,低声说:“我这次在草原又揽了一笔大生意,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战马无处销……”两人一路步行闲谈。
宁盛跟在两人之后,听见前面嘀咕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的神态很不自然。
“天下财富半在江南,仅在大同,犹如井底观天一般!”柳全这两年去过两次江南,感受颇深。
翟哲收敛笑容,正经说:“所以,我这次入关想请你将北边境口的事务放下,全力将商盟推向大明内地。”
柳全心里一惊,商盟的根基就在杀胡口,翟哲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担心,只有将商盟做大,你们从中获利才会更多!杀胡口太小了!”翟哲坦然面对柳全的目光,他终于展示了自己的野心。
扩军之事,他仔细测算过,他的骑兵近似于募兵,不像蒙古人那样自行游牧。以目前商盟的能力,如果要装配盔甲,寅吃卯粮,三年内塔能养的骑兵也不过五六千人,还要随时面临商道被战乱截断的危险。草原的财富还有很大一部分要从张家口流走。
“北境的经营?”
“我会让人协助宁盛,往漠北的商队周期太长,暂时放弃,商盟日后经营的重点在归化和河套。”这是翟哲深思熟虑的决定。用屁股也能想得到,经此大败,女真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战乱一起,前往漠北的商队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生死难测。
说话间,悦来酒楼已在眼前。翟哲抬手示意柳全先行,说:“这些事等到了大同,我们再细细商讨。”
商盟当日包下了整个酒楼,觥筹交错间,连翟哲也一反常态,喝了个七分醉,双眼迷离,脸颊微红,全身毛孔像吃了人生果一般舒泰,那是大战之后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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