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不要啊”老鸨拉住张三少爷的胳膊。
“少来,你这老狗,老子是付了定金的”张三公子一甩胳膊,竟把老鸨甩倒在地上。
“我把银子退给你”老鸨不顾自身摔倒,苦苦哀求。
“老子会在乎那几两银子”
张三公子很嚣张,这关系到面子,不仅仅是银子。他指着几个正在发呆的家奴,骂道:“还在这里看什么”
秋月楼上。
“张三公子吗?”许义阳安静依旧。
如果李秋月稍稍冷静点,依她的阅历应该能看出一点端倪
许义阳放下门帘,想了想,问:“我走了,你没有事吗?”他现在露面会给后面事态发展留下隐患。
“你是外乡人,我在这里没事”
许义阳看着李秋月的眼睛,突然转身噔噔噔下楼离去。
他步伐均匀,没有丝毫混乱,下木楼后转身向后院走去,推开虚掩的木门,后面是一个小院子,院子外面是篱笆,篱笆后面是一片树林。
张三公子闯进门时,看见后门还在摇晃。
他经常来这里,知道周围的环境,楼上那个男人的逃走激起的他的气焰,指着木门喝道:“给老子把他给我抓回来”
欺软怕硬一向是纨绔子弟的共性,他们发疯从来不需要理由。张三公子昨夜被被刘衙内耻笑,说一个妓女也能放他鸽子,所以今日一大早便来找李秋月的晦气。
四个恶奴走出后门,见到许义阳正在不慌不忙推开木栅栏走出去。
“还在这里,还在这里”几个人大呼小叫。张三公子跟过来。
许义阳的身影在林中中若隐若现。
四个恶奴眼看就要追上了,见一个戴着白毡帽的男人突然出现拦住了去路
“闪开”几个恶奴撸起衣袖。
张二武咧开嘴角笑。能见到许大人嫖妓被人追出来也是一桩乐事。
“让开”
张二武如生长在这树林中的一棵树。
跟在后面一个恶奴见许义阳已经没了踪影,心头焦急,喝叫:“打”
张二武伸出蒲扇般的手掌。
第一拳见到鼻血,第二拳按大一个乌黑的眼圈,第三拳让一个人与一棵树亲密接触,没有第四拳,因为眼前已经没有人。
四个人鬼哭狼嚎往后逃,张三公子大怒,自己撸起衣袖在后督战,骂道:“没用的东西,给老子打”
四个恶奴不敢上前,指着张二武头上的毡帽,道:“白毡贼,白毡贼”
白毡贼是对顺贼的别称,因大顺军多戴白毡帽而得名。大顺军可没少杀官绅,何腾蛟又仇视顺贼,长沙官绅视顺贼如洪水猛兽。
张三公子在家中听说父亲说过白毡贼的可怕。
张二武突然从腰间拔出白晃晃的弯刀,虎着脸冲上去。
“白毡贼白毡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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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城中有本事的人不和他计较,没本事的人不敢与他斗,张三公子哪里见过这等凶人,转身在几个恶奴的簇拥下,飞一般逃去。
张二武收刀入鞘,脱下帽子和外面的衣服藏在一块大石头下面,在树林中绕了一个圈往客栈方向离去。
他们跟着萧之言学了几年斥候之法,隐藏行迹的方式信手拈来。
晋王没有大军派到长沙城,但为了控制湖南,这场戏才刚刚开始。湖南往南可通两广,那里是郑芝龙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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