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珏说着,连拉带拽地将青黛带到了他的房间,从一边的柜子里找出了一盒‘药’膏,按着她坐下,就要给她上‘药’。.. 。
青黛反应过来了,躲闪着:“那个,我自己来就好。”
“别动。”他皱眉说道。
青黛见他严肃的样子,也不敢再多话,只得乖乖地坐着不动,任由他给自己上‘药’。
‘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冰凉的触感,让青黛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白‘玉’珏说道:“有点凉,但效果很好,涂抹好后伤口不会留疤的。”
青黛愣怔怔的,点了点头。
他的动作很轻柔,表情认真,‘唇’却抿得紧紧的,盯着她的伤口,像是有什么不满。
不晓得是在不满什么。
就在这时,他突然抬起了头来,漆黑的眸子流光暗转,瞧着她:“在看什么?”
青黛摇了摇头,复又低下头。
一只手托起了她的下巴,才低头的青黛被迫地再次撞上了那双眸子,刚想说话,就听他说道:“低着头让我怎么抹‘药’?”
言毕,人也不再看她,继续地抹了膏‘药’涂抹着。
其实伤口不长,抹几下就好了,他的动作固然慢条斯理,还是转眼就抹好了‘药’。
青黛抬手轻轻地‘摸’了‘摸’,看着他:“王爷,好了,那我先走了。”
白‘玉’珏也不拦着,目送着她出了房‘门’,手里还握着那盒‘药’膏,若有所思着。
青黛回到住所的时候,正碰上小桥。
“小姐,你刚跑哪里去了?”
“把东西给王爷去了。怎么了?”
“哦,紫夕小姐又咳血了,刚刚晕过去了。”
房间雅致干净,素淡的颜‘色’,看着温馨,却又静谧得让人有种无形的距离感,一切,正如紫夕给人的感觉,美得安安静静,素丽动人。
两个丫鬟守在‘床’边,见到青黛进来了,面‘露’喜‘色’:“青黛小姐。你可来了!”
“快看看我们小姐吧,她又复发了。”
青黛在‘床’边坐下,看着‘床’上的人,紫夕的脸‘色’苍白如宣纸,就连原本粉嫩的‘唇’此时此刻都仿佛被‘抽’尽了血‘色’一般,骇人的白。
其实,早在大半年前,紫夕就该远嫁南泽国的,而她所嫁之人,就是那位新上任的南泽国国君楚离,据说那人相貌倜傥,更很有帝王之才,是个很出‘色’的男子。
本来青黛还很高兴紫夕能嫁个如意郎君,哪想到在出嫁前两个月,楚离竟然派了使者来,傲然悔婚,悔婚理由很简单,只因为紫夕是罪臣之‘女’。
呵呵,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出来谁信?
后来去探听了才知道,原来楚离早有一个红颜知己,那是他的挚爱,他甚至曾对那名‘女’子许诺过,此生除她之外,绝不另娶。
信誓旦旦的许诺,本来是无人知晓,也不知道是哪个知情人多嘴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天下尽知,更是一度传为佳话。
世人都说这位帝王有情深情,都说那名‘女’子幸运幸福,恩爱的两人成为了美谈,就好像从一开始讲述的就是这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故事,而那个本该与帝王成婚的王府千金白敏君紫夕)却被人们所遗忘。
说起来,紫夕的位置尴尬,被动地被拉进去,又被动地被踢出去。
自始至终,紫夕就没有自己做主的权利。
好在,紫夕对这件事情,向来是态度平淡的,不管是订婚的时候,还是悔婚的时候,她永远一副世外人的姿态。
记得被退婚的时候,橙杉还替紫夕抱不平,觉得对方那退婚理由简直太侮辱人,紫夕却笑笑,淡淡道:“随它去吧。无关紧要的事,何必放心上。”
那样淡然的姿态,让人咋舌。
此后,紫夕就彻底放弃了原本王府千金白敏君的身份,安然地做起了果荣王的贴身‘侍’‘女’紫夕,同红影她们一样,跟在白‘玉’珏的身边,为他做事。
七个‘侍’‘女’中,紫夕是唯一一个会使用幻术的,而且很有天赋,才学没两年,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遗憾的是,有一次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了,就此落下了病根,时不时就会发作一次,而且都没有来由的。
青黛看着昏‘迷’过去的紫夕,轻微地叹了口气,转过头吩咐小桥:“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是,小姐。”
紫夕这一躺就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直到第四天,‘精’神头才好转了些。
这一天,白‘玉’珏进宫去看望太后。
太后说道:“听闻南泽国最近很热闹啊。”
白‘玉’珏听了,轻笑道:“是啊,南泽国君不久前刚刚下旨立后,不久就将完婚。这是新帝登基后的头件大喜事,难免不举国欢庆。”
“呵呵,说起来,这个年轻的君王还真是够胆量,位置才刚坐稳,就敢居高临下地向我们月尹退婚。也不知是哪来的底气。”
“是啊,敢如此明目张胆跟我们月尹叫板的,他还是头一个。”白‘玉’珏笑道:“不过,他也确实有那个本事。”
太后看向他:“能被你如此评价,看来他非等闲之辈。他二十四了吧?”
“嗯。”
“可惜了,差点就是我们月尹的‘女’婿了。”太后笑着,面‘露’遗憾之‘色’:“其实敏君那孩子虽然尚还年幼,但瞧着却是气质脱俗,假以时日,定然是个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