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担心我的伤势,怕影响我的休息,并没有留在我的寝宫过夜,转而去了皇后那里,他说毕竟是皇后,总不能真的一面都不见。
我也明白毕竟苏家在朝堂上的势力还是很大的,皇上就是真的生皇后的气,不想见皇后,但是为了制衡朝堂上的势力,必然还是会见皇后的,更何况现在是个关键时期。
我派人去公主那里打听了一下公主和十九的情况确定两个人都没什么事情,十九的脸也没有任何破绽,就放心的睡去了。
可能是因为白天担心的事情太多了,晚上居然睡得格外死沉,直到第二天早上如佩急冲冲地敲我的门我还没有醒。
“怎么了?”我揉着眼睛问。如佩并不是一个冒失的人,平时做事情就没有什么错处,不可能这样毛毛躁躁的,真的要是这样的话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如佩在外面说:“娘娘您快起来吧!出事儿了!宫里死人了!”
我吓了一跳——死人了?难道是武暨?不会啊……十九没有现在下手的原因啊……
我连忙应了一声,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也顾不上什么首饰妆容了,急急地就跟着如佩出去了。
如佩带我去了皇宫中的荷花塘,现在冬天已经没有什么荷花了,池水暗绿色一片,在挨着岸边的地方已经开始结冰了。荷花塘的池水上面漂浮着一具女尸,背后露在水面上,看不见究竟是什么人。
荷花塘的周围围着很多的宫人,有几个胆大的宫人已经操着竹竿开始打捞尸体了。我嫌他们笨手笨脚的,直接走过来抢过去竹竿,也不顾各种人的各种言语,就自己进去捞。
尸体被打捞了上来,身上还没有被泡得肿起来,可以清晰地认出是昨天领舞的那位美艳的舞姬。她身上只穿着中衣,还有很多被撕掉的地方,手腕上和胳膊上还能看见一些青紫的瘀伤。她怎么会在荷花塘里面淹死呢?
我吩咐几个宫人好生照看着尸体,问如佩:“宫里的歌舞姬都住在哪里?”
“和家人子们住在一起,娘娘要去么?”
我点了点头。
家人子们住的很远,算是皇宫之中比较偏僻的地方了,之前孟綉缘也住在这里,是分配给四个人一个小屋和一个小院同住的。我刚走进那片区域,就看见几个姑娘在寒风中衣衫不整地哭,连忙上去问怎么回事。
有一个稍微胆子大一些的姑娘回答我:“回娘娘,昨天表演结束之后,奴婢们就回来休息了,谁知道半夜……半夜的时候昨晚宴会上的那位邻国的君王……他……他突然冲进来,就要……就要……“
说着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我连忙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姑娘平静了很久才说:“后来奴婢们拼命反抗,那位君王发现了瑜姬,就直扑瑜姬过去了,奴婢们才得以逃出来,可是瑜姬……”
剩下的就和我猜的一样了,瑜姬经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最后跳进了荷花塘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可怜她对舞蹈那样有才华的一个人,最后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咬紧了牙,武暨这个混蛋,我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我安抚了一下她们,又叫几个家人子将自己的房间腾出来一个位置给这几个姑娘,对如佩说:“走,我们去找皇上!”
皇上在朝堂的偏殿和武暨正在谈事情,我请肖准通报了一声就进去了,进去之后我还特意朝着武暨看了一眼,这位主还一副很是得意的表情,真是让我压不住火气。
我给两个国君都行了礼,然后说:“皇上,臣妾有事情要禀报。”
“讲。”
舞姬瑜姬在荷花塘自尽了。”
皇上皱眉:“怎么回事?”
我看了一眼武暨的表情,他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的表情,仿佛我在说一件真的和他毫无关系的事情。
“昨夜离戎国君来到后宫,轻薄了瑜姬,瑜姬一时想不开,就自尽了。”
皇上放在桌上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我转念一想,皇上是一国之君这个恶人不能由他来做,就只好我来做了。便张嘴说道:“皇上,臣妾不明白,大兴国的后宫明明是除了太监之外是不能有人进入的,武国君是打算证明些什么呢?”
我知道我的话说重了,但是不重也起不到效果。武暨一听到我说的马上就怒发冲冠,一拍桌子大喝:“你这女人是不想要命了吗?竟敢影射本王是太监!”
我冷哼:“可偏偏有些人是不把自己当成是一国之君的,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等让自己国家子民蒙羞的事情来?!”
“都别吵了!”皇上大吼一声打断了我和武暨的争执。
“璇嫔,你到底是个嫔妃,怎么能指责别国的君王呢!?你平时一向思虑周全,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错误呢?”
我低眉顺眼:“皇上说的是。”
“还有武国君。”现在才是话题的重点,“大兴国的后宫是不能有其他男人进的,这是我们大兴的规矩,希望国君能遵守,另外这样的事情说白了并不光彩,要是公主听闻了这样的事情,恐怕要对国君的印象大打折扣,这洋酒得不偿失了。”
这些话皇上说的已经极尽客气了,但是武暨丝毫都没有领情的意思,反而是冷哼一声,说:“不过是个女人,就是本王要多少会没有?”
我看实在没有办法忍下去了,就说:“臣妾认为武国君还是住到宫外的别宫去比较好,别宫有温泉池水,在冬天里最为适宜,皇上月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