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姑娘,她曾经遇上一个翩翩公子,后来她很顺利成章的爱上了那位公子,可是天不遂人愿,这个姑娘的头受了伤,忘记了那位她深爱的公子,还伤了头脑,连说话都无法说不出来。【92ks. 】”
丹朱和翠荷听得入神,我下意识地摆弄着桌子上的剪纸,继续往下说:“后来有一天机缘巧合之下,那个姑娘见到一个和当初她爱的那位少年一模一样的公子,可是她已经把什么都忘记了。这一次,是少年爱上了这位姑娘,他对这位姑娘百般追求,姑娘一直不为所动,知道有一天姑娘忽然找回了自己失去的记忆,才接受了那个与自己所爱的人一样的公子。”
“那不就皆大欢喜了?”翠荷插话。
我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拈起来丹朱和锦弦剪得两个白菜剪纸,问丹朱:“你看这两张一样的白菜剪纸有什么不同?”
翠荷咬着手指看了半天,说:“锦弦姐姐的手法细腻一点,但是丹朱所剪的线条更为柔美。”
我放下剪纸接着说:“这不就成了?即便是长得一样,却还是有不一样的时候。这世界上的人呐,哪有一样的?后来这位姑娘渐渐发现这位公子和自己本来爱的人是不一样的,可是两人有情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姑娘迷茫了。”
“后来,在姑娘迷茫的时候,公子被指婚了,对姑娘来说,这就是上天给她的指示。她离开了,以后这位公子的生老病死爱恨情仇,都和她没有关系了。就是这样。”
“那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丹朱好奇。
“不一样……”我低头沉吟,“先前的那位公子,他的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是他最重要的人。可那位同他长得一样的那位公子,他的世界里面有许多的事情,任凭一件事,也都比我重要得多了。这女人一辈子,男人有几个妻妾,只要他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又有何妨?但是……有些人,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不能允许他为了我不顾一切,既然如此……”
一时间我们几个人都没有出声,陷入了一种淡淡的忧伤之中。
这时候花姑派了伙计过来叫我们过去,说是那边花姑招呼了姑娘们一起过去,要互相表演一些小玩意,一起守夜。这一下子就让锦弦她们来了兴致,拉着我就往大厅走,完全不顾我腿脚不便疼的龇牙咧嘴。
姑娘们在大厅的戏台前面摆好了糕点砌好了茶,聚在了一块儿,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我们几个坐在了比较偏的座位,毕竟没有正式挂牌,现在还是少出风头为好。
我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姑娘们表演节目,清倌们倒是花样百出,等到一个叫竹儿的姑娘弹过一曲《长相思》之后,我突发奇想,扯了翠荷一把,起哄道:“快,你也上去表演个什么给我看看,我还没见得你会什么特别的技艺呢!”
丹朱在旁跟我一起起哄:“姐姐有所不知!你别看翠荷看上去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妹妹,但是剑舞的倒是一绝呢!”
“丹朱惯是会取笑我!我哪点雕虫小技怎么能在姐姐面前显眼!”翠荷嗔怪,“姐姐若是想看,就拿你的才艺来换!”
我来了兴致,也不考虑那一星半点的韬光养晦了,说道:“那有什么难!锦弦去拿我的琵琶来,顺便看着翠荷去取剑来,她要是敢抵赖,大过年的我就魔音穿耳天天烦着你!”
“好姐姐,我怎么可能抵赖,你在这里乖乖等着,我这就取剑来!”说完蹦蹦跳跳的就上楼去了,碧色的衣服显得格外活泼。不一会儿就一扭身出来,手里提着一把细细的软剑,又一路蹦下去。
这个姑娘别看像是邻家妹妹一样,舞起剑来飘渺而有力,摇曳多情,表情似梦似幻,倒是一舞起来像是另外一个人了。
翠荷舞完,行了个礼,并不下舞台,直直地朝着我招手:“姐姐快过来!这回该轮到你了!”
我从锦弦手里接过琵琶,缓缓地往台上走,站到了翠荷的旁边,朝着台下行了个礼:“今天我就在这儿给大家面前行个礼,以歌助兴。”
翠荷给我端了个凳子,我便坐下来,轻轻熟悉了一下指法就弹起来是写给莆田之下所有的女人的,而潋滟坊里面都是女人,这首歌是最有共鸣的,因为所有秦楼楚馆里的姑娘,都是摇曳在红尘中的花。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唱完以后,所有的姑娘们都沉默住了一会儿,随后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掌声,吓了我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姐姐唱的太好了!简直唱出来我们所有姐妹的心声呀!”丹朱站起来鼓掌道。
花枝虽然也听得微微红了眼圈,但是嘴上还是不服气,嘀咕了一句:“雕虫小计而已。”不过并没有人理她,大家都在起哄叫我再来一曲,我本不想再唱,但是突然看见大门开了,轩辕浮生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不过轩辕浮生并不打算他声张,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只好继续唱下去。
“那就再唱一首‘痒’吧。”
“凤音姐,那是什么歌?”丹朱问。
我忍不住笑:“那是你以后能唱给你的恩客的歌哦!”
丹朱羞得用帕子挡了脸,我也不再取笑她,请了清嗓继续唱。
“她是悠悠一抹斜阳,多想多想有谁懂得欣赏;他有蓝蓝一片云窗,只等只等 有人与之共享;她,是绵绵一段乐章,多想有谁懂得吟唱;他,有满满一目柔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