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蓓拉小姐找你来了，不过，你家秘书被你锻炼的很厉害，竟然把她弄走了。”摸着手中的戒指，状似漫不经心，像是对云决说话，又像是对自己说话。
“你在夸我？”
“他们都说你惜字如金，我倒是感觉你啰嗦的不像话。”闭上眼，冷傲的云决被她灌上啰嗦两个词。
眯着鹰眸，把玩着手上的钢笔，薄唇扬起。
敢这么说自己的，翻遍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办公室被敲响，秘书小姐笑容可掬地走进来，将一份文件夹放在桌上。“总裁，这是公司今年服装进市场的文件，需要你过目签字。”眼角余光一直偷偷在周围扫射，只看见茶几上的一根拐杖，心中暗衬。
服装？
躺在沙发上，双手缓缓撑起身体再次从沙发上坐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秘书。
站起来走向秘书，拿起文件看了看，竟然露出万年难见的笑容。“艾伦去哪了？”
从进公司以来云决第一次这么对自己说话，震惊之后取代的是欣喜。“艾伦助理去工地监工去了。”
“辛苦你了。”
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望着被云决拉住的手，惊喜之下连忙摇头，哪里还会想为什么。“不会，不会。”
垂眸深沉，拳头猛然握紧，强忍着对云决的厌恶笑着走过去，礼貌地朝秘书伸出手。“你好，我叫戚蔓。”
“我姓顾，你好。”顾秘书友好地握了握手。
戚蔓长哦一声，似笑非笑道。“顾秘书看着很眼生，不知道进来多久了？我也是最近才回国，希望以后能成为朋友？”
“我是两年前进公司的。”虽然没见到戚蔓，但是能让云决扛着进来的女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当秘书最该会的就是察言观色，顾秘书也是好脾气的回答。
“顾秘书现在方便给我倒杯水吗？我腿——”说着低头看向自己夹着板的小腿，抱歉地耸耸肩。
“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松开顾秘书的手，冷着脸坐回椅子。
门咔的一声被关上，办公室恢复一片安静。
手指敲打在桌面上轻轻，戚蔓云淡风轻地看着落地窗外，笑道。“相比顾秘书我比较喜欢你的前任秘书，没见过顾秘书，却总感觉哪里有点熟悉。身材很好，人长的高挑漂亮，不过眼睛看着好像跟我有点像？”
“我的秘书不需要你喜欢。”笔快速在纸上签下龙飞凤舞两个字，冷峻地面孔没有变化。
“你还真是有耐心，一个口味吃了这么久，再接再励。”
重重将文件丢在桌上，靠在椅背上俊脸气得苍白，冷眼望着戚蔓回到沙发，从包里拿出香烟点燃，不变的表情兀地变成铁青。
戚蔓刚刚把烟点燃，还没来得及抽就被云决狠狠掐灭。
“学会抽烟了？”恶狠狠瞪着她，五年了，面前的女人到底变成什么样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
“只是抽烟，还没吸毒，你这是大惊小怪？”挑眉望着云决，不以为然地摊摊手。
“你吸毒试试看？”抓住她衣领，将她身子从沙发上扯起来，面目狰狞。
“现在很多人都吸毒，我吸毒也很正常，别紧张，我还不会，不过，再过一年说不定就会了。”
“要是敢吸毒，我第一个杀了你，我保证——”面露狠厉，眸中闪出一丝杀光，四目相对几秒之后，转身走出办公室。
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目光继续在周围打量，眸光不禁眯起，思绪陷入沉思。
“总裁，我来吧。”顾秘书一看见云决自己出来打水，连忙殷勤地跑过去。
“忙你的，不用管我。”倒了水，径自转身，留下秘书还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刚才还好好的，一出门就变成这样了？
“老板——”
手刚搭在门把上准备推开，身后响起艾伦恭敬的声音。
“什么事？”
“太太在里面？”艾伦小心翼翼问道，暗暗注意云决变换地脸。
一进公司就听到员工们一个个在窃窃私语，说云决扛着一个腿伤的女人进了办公室，不用猜，除了戚蔓还有谁这么大本事。
“废话少说！”对于冷漠且惜字如金的云决来说，多说一个字都是累。
“老板办公室是重地，连监控器都没有，贸然带着太太进去似乎不太好，更何况太太跟——”声音越说越小，小到几乎听不到，不过他相信云决听得懂。
“一个女人，还能翻天？”一贯的盛气凌人，一贯的骄傲冷漠。
推开门，高高地沙发上挡住戚蔓娇小的身躯，看了看手中的水刚想给她送过去，忽然见她从沙发上坐起来，仰头立即一口喝掉整杯水。
“这么大的云氏是没人？还是云总你怜香惜玉，连一杯水都舍不得叫秘书小姐打？”
“五年过去，你现在是不是不做医生，该当律师，废话一天比一天多。”
闭上眼，重新躺回沙发上，将云决脸上那抹不自然安静地收在眼底。
*
“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扯，免得脏了云总你的手。”用力把云决伸来的手甩开，径自拄着拐杖下车。
“决——”远远看见云决下车，安蓓拉热情地迎上去，在看到戚蔓时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挽着云决若无其事地离开。
还真是对得起影后的称号！
戚蔓鄙夷地转过脸，扶着拐杖打着跳跳走到餐桌前。
“决，这是我亲手做的，你都不告诉我喜欢吃什么，所以我只能看着给你做了，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