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蔓,别担心,很快就到了。”紧紧将她双手包裹在手掌之中,时不时看向机窗外的状况。
她微微点头,暗暗深吸几口气。
直升机在大街上稳稳停下,戚蔓迅速脱下高跟鞋跑进医院。
“戚大夫,你终于来了。”一位护士远远看见她跑过来,立即迎上去。
“到底怎么样了?”拉长脸,她一边穿上鞋一边向手术室方向走。
“事发突然,电话上我跟你说过了,人很危险,病人一再要求让你进去。”不知不觉两人走到门口,护士十分礼貌的为她推开门。
手术台上,简艺兰嘴上还带着氧气瓶,虚弱的脸上死一般苍白,她旁边的心电图一直上下浮动。
简艺兰艰难地撑开眼皮,拿下嘴上的氧气瓶,向她招手,嘴里轻喃。“戚蔓——”
“你怎么样?”没有任何犹豫,她快步上前握住简艺兰手,曾经恨过简艺兰到死,现在真得看见她要消失,心里却像打翻了什么东西,五味陈杂。
“我——我——”简艺兰困难地掀起眼皮,声音沙哑,虚脱无力。
“你想说什么?”俯身,将耳朵凑在简艺兰嘴边。
“司炀…跟易…易焕媛是…是一伙的,云决…其实对你…不…错。”呼吸一下提不上去,眼皮紧紧合上。
双瞳惊恐放大,清楚感觉到简艺兰的手从自己手心滑落。
哔——
耳边传来心电图刺耳的仪器声,紧接着手术室在场的医生跟护士忙成一团。内心已经被混乱代替,听不见任何声音。
“小蔓,怎么样?”望着戚蔓面如死灰的脸,戚永文急忙问。
“死了。”简短的两个字,从嘴里吐出。
此时的戚蔓安静得可怕,司炀疾步上前揽住她肩膀,一脸担忧。“没事吧?”
不动声色地向旁边移动一小步躲开他手,摇摇头。“没事。”
手举在半空,妖孽的脸色一变,将她异样的眼神收入眼底。紧抿着性感的唇,丹凤眼看向从手术室推出来的简艺兰,一路看着她被推远。
“小蔓,现在已经到了三点,时间也不晚,那里还有一大堆人等着,你先跟司炀去那里把订婚仪式办了吧!”
她猛然抬头,望着戚永文忠厚老实的脸,脑海中两个声音在不断打转。
订?
不订?
丹凤眼静静注视她脸上轻微的变化,以他多年的生意头脑来看,这种时候,自己去催戚蔓只会适得其反。
她低眸沉思,缓缓抬起头。“都已经三点了,现在赶回去估计快到四点,还是算了吧,过两天再说。”
“现在是夏天,黑得晚,司炀忙活半天,订婚也只是一会儿的事,喜事不怕晚。这里有我看着,你跟司炀先去吧。”简艺兰毕竟跟自己离婚,把戚蔓耽搁了实在不合适。
戚永文一再坚持,微微蹙眉。
对简艺兰刚才的话反复回想,最终点头同意戚永文的建议。“司炀,我们走吧!”
“你真得不多呆一会儿吗?”
“走吧,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两人重新登上直升机,倚靠在椅背上,凝望着机窗外。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甘雅静静站在化妆室窗口,遥望着外面,直升机羽翼转动的声音嗡嗡传来。“戚蔓——”
“你脸色看起来不好,还是由我来帮你化妆吧。”一直坐在一边等待的甘雅看见他们回来,兴奋地跑下楼,微笑着掩饰自己脸上的苍白。
“麻烦你了,甘雅。”妖孽的笑了笑,轻轻将戚蔓交到甘雅手上,转身守在门口。
“甘雅,我一直觉得你比我坚强,以前我也一直感觉自己虚伪,冷漠,甚至可耻。可我现在总感觉世上有很多人,有的在暗处有的在明处,跟他们相比,或许我只是九牛一毛。”
云决,司炀?柏宸?
他们每一个人都拥有至高无上的身份和权力,而自己只是人群中微小的一个。
“说什么呢?换上衣服,快。”将礼服塞在戚蔓手中,脸上依旧挂着甜甜笑容。
总感觉戚蔓一下变得怪怪的。
不愧是国际化妆师跟设计师,甘雅的动作非常迅速,十五分钟牵着戚蔓从房间里走出来。
“司炀,你未婚妻漂亮吗?”甘雅将戚蔓推到司炀面前,笑弯了的双眼让人看不清她内心地真实感受。
面前的女人一身白色紧身短裙,胸前的一朵大大地白花挡住她低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更具风情。
美丽的脸上像天使般无可挑剔,司炀一下子看傻了,直到戚永文推了一把才回过神。“小蔓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谢谢你,甘雅。”再次牵起戚蔓双手,马上就要为戚蔓戴上戒指,妖孽的脸上满满全是笑,连眼睛都溢满幸福。
站在原地,凝望着一对新人被人簇拥进车,双眼渐渐蒙上一层水雾。
“甘小姐,不走吗?”从化妆室出来的助理碰了碰傻站不动的甘雅。
慌忙擦了擦眼角浸出的眼泪,连连点头。“好。”
*
“都这个时候了,还来不来啊?”
“现在的年轻人也太不靠谱了。”
经过一场漫长等待,会场之中,周围得人已经从开始的喜悦变成不耐烦,唧唧咋咋一团。
“还来不来了?等得人花都谢了。”坐在椅子上,苏允栾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少喝点,人的身体都是肉做的。”柏宸优雅地靠在他身边,扶了扶眼镜,从始到现在依旧是最淡定的一个。
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