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后腿蹭着地面往后退,凶神恶煞地瞪着眼前举枪对着它的黑衣人,那黑衣人自然不将一只藏獒放在眼里,就想开枪直接将它解决了,不想饭团突然向他扑去,右手瞬时就被撕出一道极深的伤口!
黑衣人自是愤恨无比,左手用力一挥,一颗大火球就从掌心出现,直直往饭团丢去!饭团灵巧地避开,转身喷出更大的火球,瞬间就将黑衣人整个点燃!黑衣人登时发出痛苦的嚎叫,肉熟发焦的味道传出!饭团趁机往土墙上喷了一口火,随即就往土墙上用力撞去!土墙即刻出现焦黑大洞,饭团轻巧一钻,很快就窜远了。
其他黑衣人赶紧为伙伴灭火,可等火灭,那人早已烧得面目全非,气息全无了。那中年男人却并不在意,眼里满是炽热yù_wàng!那只藏獒,竟然也有异能!如果能抓住它,那头颅里的晶核不知该有多么美丽!“交待下去,以后要密切关注黑色藏獒,务必要抓住!死的,活的,都可以。”
剩下的五个黑衣人同时躬身,“是,先生。”顾唯卿并不知道饭团遇上了他一直想探寻的“先生”,他和戚仲下了山,山下的洪流已经退去,只在地上留下膝盖深的棕红色泥沙。
戚仲这时自告奋勇地开路,只见他将双手插-进泥土中,手下光芒一盛,脚下的泥土蓦然往身侧退开,身前的泥土更是像被人一寸寸掀起,不一会儿就出现一条可供两人并行的小道,蜿蜒着指向远方。那只小狗已经醒来,红通通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小道,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之情。
戚仲学着宋仁挠挠头,虽然沐浴在崇拜自己的目光中很能满足身为男人的他的自豪感,可如此生动的表情出自一只小狗儿,他怎么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呢?难道他的魅力已经足以跨越人兽的代沟了吗?
顾唯卿的声音远远传来,“戚仲,我还不知道你居然会间歇性脑抽筋,快跟上。”戚仲这才发现顾唯卿已经将他远远落下了,连忙跟了上去。待他倆走远,山坡上茂密的树丛里才闪出一个邋遢的身影,却是何松柏,只见他浑身裹着厚厚的棕红泥土,脸部更是分不出样貌来。他沉吟片刻,便跟在顾唯卿他们身后,桑村没了,他也只能先去沧海市再联系先生了,跟在顾唯卿他们身后还能打探情况,届时还能将功折罪!
戚仲开着路,顾唯卿则负责清理偶尔从泥土里爬起来的丧屍。这场泥石流困住了洪流区的丧屍,它们从泥土层里爬出来,浑身挂着厚重的泥土,行动异常不便,因此清理起来并不困难。如此便行了整整一天,地面覆盖的泥沙也只剩下薄薄一层,路线也开始明朗,顾唯卿这才发现他们已偏离了计划路线,到了沧海的邻市的边缘小城。两人无奈地对视,只得先入城过夜,明早再纠正路线。
这座小城里的歇脚路人倒是非常多,顾唯卿他们刚到后不久,便见各个方向都有步行抑或是行车的人进了城,这座边缘县城很快就热闹起来。城里的丧屍呼啸着扑上新鲜的血肉,一时间求救声、引擎声和异能施展击中丧屍的声音在傍晚的小城,交织成末世独特的曲乐。
顾唯卿冷眼瞧着一辆吉普车里跳出两个青年,利索地挖出丧屍的尸晶后又飞快地上车扬长而去。看来,尸晶已经开始被部分人所得知,原来末世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进城的人各自寻了住所,顾唯卿和戚仲也找起过夜的地方来。
现在的一阶丧屍已经很为普遍,所以大家对过夜的地方要求也随之提高,而酒店总比普通民居坚固些,因此当顾唯卿在找到的小酒店里遇上一大堆人时并不惊讶。顾唯卿只朝看向他和戚仲的人点点头,便想和戚仲上三楼。
不想身后传来一声叫唤:“两位兄弟,先等等!”两人回头,就见一长相普通的青年从坐在二楼公共会客室的人群中站起身来,只见他走近几步,礼貌地自我介绍:“我是林平越,我们是从昌县来的。”顾唯卿和戚仲自然不会无视他的善意示好,各自报上姓名。
林平越笑着问道:“我们听说沧海建了临时据点,便结伴来了,不知你们是否知道这里的情况?”顾唯卿和戚仲皆是一愣,他们可未曾听说过沧海设了什么临时据点!林平越察言观色,疑道,“两位是从哪儿来的?打算去哪儿?”顾唯卿摇头,“我们是从北邢来的,确实要去沧海,不过我们并不知晓有临时据点,实在抱歉……”林平越连连摆手说:“不会不会……”
“请问你们是怎样得知这个消息的?”戚仲在一旁插嘴问道,这也问出了顾唯卿的疑问。按理说昌县在邻省,要赶到这里,怎么着也得一个多月,这么说至少一个月前沧海就建立了临时据点?可他们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林平越还没有回答,人群里又响起一声女声:“我们嫣然是共将军的女儿,共叔叔在沧海有兵力,就是他让我们来的!”顾唯卿看去,果然见一俏丽女孩坐在沙发上,话就是她说的。她的手挽着另一个女孩的胳膊,一副亲昵的模样。她挽着的女孩长得颇为英气,眉毛有些粗,且尾端高傲地向上斜,见顾唯卿打量她,她皱眉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阿!”顾唯卿微不可见地皱眉,这时林平越开口了:“早些时候通讯还好,共将军便联系了嫣然,说沧海局势不错,临时据点不久就会建立,让嫣然过来。”
点点头,顾唯卿也不再多问,寒暄几句后就和戚仲上楼了。想来这家酒店很早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