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3日,新闻发布会如期召开,弗里茨名正言顺地成了冯.纳森家族的新成员。他一身正装,器宇轩昂地与海利、卡尔两兄弟平排并立,绝无逊色之处。虽然这个封号是花钱买来的,但面对闪烁的镁光,他依然自信满满。用85万换个头衔,听起来不过是个买卖,可这个买卖却不是任何人都能谈下的。
林微微混在人群中,远远地凝视他,心里的敬佩已无法用语言形容。台上台下,贵族和平民不过就隔着这么一格台阶,却拉开遥远的距离,而他弗里茨就有这把不可能变可能的本事!
现在他是弗里茨.冯.纳森了,虽然德国早就废除了贵族优先权,可是冯啊、祖啊什么的,姓名里再带上个地名,听起来总是那么的牛逼。
想当初,两人刚认识那会儿,他还只是个神叨叨、整天把纳粹放在嘴里的穷□丝。那时的他连张身份证也没有,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死皮赖脸地缠她。如果一天除去上课睡觉,还剩下8小时的话,那么他们俩就分分秒秒都腻在一起。虽然没有钱,日子却很甜蜜,他的目光总在她身上,而他的世界也总是围着她转。短短半年时间,□丝眨眼就这么逆袭了,真让人不习惯!
对林微微而言,从一无所有到拿下军事顾问一职,已经是个很了不起的翻身了。可他的抱负和野心远远不止这些,而事实证明,他有能力让自己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有些人非池中物,就是扔进人群,照样能干出一番大事业脱颖而出,而弗里茨就是这样的人。对于这样一个男人,要不能彻底地抓牢他,就只能彻底地松开手。
凑了会热闹,发布会终于结束了,当人群渐渐疏散后,弗里茨一低头,便看见了台下的她。他顿时扬起嘴唇微笑了起来,不管在人前如何严谨冷漠,可展现在她面前的总是自己最真的一面。扯松领带,他心情愉悦地走下台,伸手给她一个拥抱。
林微微回抱了他一下,啧啧有声地感叹道,“这真是本年度发生的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闻言,弗里茨挑了下眉,问,“为什么?”
“人家傍大款,而我傍上的居然是王子!”
他爽朗地哈哈大笑,勾住她的肩膀,向外走去。
“那么,借你的光,我是不是也算公主了?”
“你本来就是公主。”
“□丝公主吗?”
“泰国公主!”他眨眨眼。
见他笑得可恶,微微掐住他耳朵,用力拧了把,问,“弗里茨,你的节操呢?”
“你要我的节操?”他一脸慎重地问。
她不明事理地点头。
他弯下腰,凑在她耳边坏笑,“放心,今晚我就给你我的节操。”
见她一脸问号,他又补充了句,“有节奏地操……你。”
窝cao!
原本弯起的嘴角,顿时塌了下来,狗嘴里怎么可能吐得出象牙来!
两人一路笑笑闹闹,一直到钻入他的那辆霸气侧漏的装甲车里,才消停下来。
弗里茨看了眼手表道,“还有好几个小时,你是跟我回宾馆,还是怎样?”
“我和海蒂约好在市中心见面。”
“和她?”他不解。
“去做个美容,顺便美发……总之都是女人的事。”
“不喜欢你和她一起。”
见他说得霸道,林微微不由扑哧一笑,“你这是害怕我和她百合?”
“那倒不是,我怕她欺负你。”
她心一动,心里有些莫名的感动,忙安慰道,“放心,我没那么傻。”好歹也是从小看宫斗剧长大的。
弗里茨嗯了声,两人的话题便从这上面转开了。
晚上有个宴会,既然是盛宴,当然要盛装出席。打理下头发,再化个具有专业水准的妆容,妥妥地当一把东方美人,让他们这帮子金发碧眼的洋鬼子也惊艳一把,瞬间拜倒在东方女神(棍?)的石榴裙下。
抱着这样的目的,终于告别了弗里茨,神赳赳气昂昂地踏进了这家spa+美容+美发三位一体的会所。
望着她的背影,弗里茨笑着摇了摇头。送走微微后,他闲着没事,便打了个电话给鲁道夫.冯.里宾特洛普。
一句微微要见你,就轻松将这位90岁的老太爷给约了出来。
鲁道夫跑去约定地点一看,顿时气歪了鼻子,微微在哪里?餐桌前只坐着那个让他一见就血压狂飙的男人,弗里茨。
弗里茨正喝着小酒,一抬头,便瞧见了一脸黑线的鲁道夫。看见自己多年前的竞争对手,如今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真是心情爽到了极点。想当初,微微对他的依恋和对自己的排斥,曾让胸腔里的这颗心刻满伤痕、盈满妒忌!有时,午夜梦回,他仍会看见曾经的微微躲在鲁道夫的怀里,用那种充满憎恨以及厌恶的目光瞪视自己的模样,有些情景太过深刻,所以永远留在了脑海中。所幸,如今峰回路转,他终于成了她的唯一。
他爽,鲁道夫却不爽,在他面前坐下,开门见山地道,“弗里茨.赫尔曼,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金色的阳光洒满一桌子,弗里茨伸手在酒杯上画了个圈,气定神闲地纠正,“抱歉,我现在的名字是弗里茨.冯.纳森。”
这个家族的名号相当响亮,尤其在莱因这一带,毕竟他们的曾祖当过这里的国王以及卢森堡的大公。所以,当他这么说起的时候,鲁道夫不由吃了一惊。
“不信?”弗里茨随手从大衣口袋中抽出一张请帖,甩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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