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内姿势不雅的奇怪肉搏终于在一对男女同时意识到不妥后默默的分开了。
激情燃烧完了便剩下理智,而回复了理智的男女正互相冷着脸席地而坐,姬玉喘了口气靠在带锁的大门上,斜睨了男人一眼:“还打吗?”
徐画修长的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懊恼道:“我刚才一定是疯了!”一看到姬玉那副打完架乱糟糟的模样,男人两条浓黑的修眉不禁重重的拧在了一起。
自己怎么会?怎么会如同街头的痞子一般和这个女人在地上厮打?完全不顾形象,就像个真正的白痴一样......
“你在生我的气?”姬玉敏感的问道:“你是在气我想要进入这个屋子吗?”用脑袋撞了撞身后的门板,姬玉自己也觉得这一架莫名其妙:“别气了,我不进去看了还不行吗?”
“不,我不是在气你!”徐画恢复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绪,他缓缓的将头靠在了身后的廊柱之上,一双清灵的凤眸缓缓望向天空:“我只是,在气我自己!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如果真的那么好奇,就进去看吧,我不会再阻止你了,毕竟我们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同住一个屋檐下,阻得了今日,也阻不了明日。”
男人突然的这句话让姬玉丈二摸不着头脑,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徐画一眼,见他神色淡漠,沉沉的目光中透着说不清的空茫,空茫中似乎还有着一丝隐忍的牵痛。
他明明此刻没有哭,明明这般面无表情,却让姬玉感觉此时这个男人的内心正在被某种不知名的回忆所煎熬,而他的灵魂则正躲在身体的某个深处默默的哭泣。
真是奇怪至极的感觉,可姬玉自知自己的直觉一向最准。因此内心竟不由自主涌现出一缕愧疚:“对不起,里面是有对你很重要的东西吧,我不进去了。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我明白的,我以后都不会进身后这间房了。你消消气!”
刚才的一架让两人的体力都快耗尽了,几乎是撑着后背的柱子,男人才得以缓缓起身。他拍了拍自己的裤子,冷漠的看了女人一眼:“随便你!”
“喂,喂!”这样恢复了冷傲和漠然的徐画让姬玉心情一沉。然而没等她组织好语言劝慰两句,头顶突然发出咯噔一声轻响,随后门上的铜锁砸下,直直的落在了姬玉正靠在门板的脑袋上。
“啊!”女人的惊叫声中,背靠的屋门就那般猝不及防的瞬间大开,姬玉更是毫无防备的就整个人仰面倒进了门里。
黑,一片片浓重的黑,这是姬玉睁开眼睛的第一感觉。
一块块黑色的布幔如同一面面招魂幡般悬在屋顶,将整个房间的基调定得阴森而鬼魅,仿如瞬间跌进了一个不属于人间的黑暗之境,而那漫天的黑幡之上全写满了不知名的鬼画符般的文字,密密麻麻,只望上一眼便叫人心烦意乱。
好在敞开的大门终于让阳光争先恐后的涌入这间黑洞洞的没有一扇窗户的房间,姬玉脸色苍白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可真不是她故意要进来的,但既然已经都莫名其妙的摔进来了,那不看也白不看对不对?
于是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珠骨碌一转,便刻意忽视了还站在屋外黑沉着脸的男人,开始认真打量起眼前的这间屋子。
除了头顶上那让人心烦意乱的黑色布幔之外,这间房可以说是充满了破败和陈腐的气息。与之前姬玉料想的差的有十万八千里,地上散落和书架上摆放的那些陈旧的物品既不是法器也不是古籍,不过就只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瓷碗和碎铁丁,随处散落,上面还隐隐沾着已经凝固了很久很久的黑色血痕。
而在这间阴森房间的中央,正正摆放着两具古铜色的棺木,那剥落和已腐朽的表面充分昭示了这两具棺材年代的久远。
环视了一周,姬玉的目光再没在这间房里搜寻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徐画想要隐藏的秘密必然便在这两具棺材里。
青天白日下,隔着一扇门扉,男人铁青着脸的站在屋外,而女人则站在屋内,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同时将目光凝向了正中的两具棺材。
姬玉目光闪闪,好半晌才道:“既然已经都进来了,那么是我自己去揭开,还是你来揭?”
身后清晰的传来男人一声幽幽的叹息,半晌后又寂静无声。姬玉觉得自己的心内那只好奇的猫已经快要将爪子挠断了,可是一想起刚才徐画那种似哭非哭的奇异表情,她就觉得最好还是不要自己先轻举妄动的好。
好半天,脑后终于闪过一阵风,徐画高大的身影终于迈过了那个门槛,一同站在了棺木之前。男人修长而晶莹的手指缓缓覆上了棺盖,没有任何言语,静谧的房间中只有姬玉紧张的呼吸声。
姬玉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她只是定定的盯着徐画的一举一动。他眼神中的情绪让她真有些看不懂,如此复杂忧郁又似乎满是痛苦,此刻的他的神情是那般脆弱不堪,仿佛粉碎了层层面具显出了憔悴而孤独的残酷本相......
真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自负又高傲的徐画!
“你,还好吧?”她试探的问道。
“我很痛!”男人摩挲着手下的棺木,苦涩的滋味在胸腔弥漫开来,然而无论有多痛苦,眼里却再也涌不出泪水。
“这两具棺木,一具是师兄,一具是师傅!我好像跟你说过,天师道到了我这一代,就只有两个弟子了,一个是我,一个就是师兄,不过师兄在十八岁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