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如果当年你对我说这些话,那么,我会义无反顾的扑在你怀里,只可惜现在,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
宋凝这样想着,却只有无尽的眼泪,才能诉说她内心的凄苦。
沈岸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轻柔的擦去宋凝脸上的泪痕。却被宋凝避开!
他转身,眼中的痛苦之色一闪而过,背对着对宋凝说:“饿了吧!吃些东西吧!我们还要喝合卺酒!”
宋凝折腾一天也很累了,她不说话,慢慢走到桌前开始吃饭,沈岸看着宋凝只顾低头扒饭不吃菜,夹了一块鸡肉给她。
宋凝微微一愣,沈岸的动作那么自然,好像做了千百遍,可是他们明明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啊?为什么他可以泰然自若,自己却还执着着,陷入回忆的魔障?
她忽的没了胃口,执起桌上的合卺酒就喝了下去,那酒一点也不辣,还甜丝丝的,喝下去浑身觉得暖洋洋的,似乎自己的心也被温暖了。
不知不觉的她已经喝了大半壶,这是桃花酿,后劲很大,宋凝觉得世界都在旋转!宋凝想要站起来,却一个踉跄,旁边的沈岸一把抱住她!
宋凝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他推开:“走开,别碰我,沈岸,你为什么还活着,还活在我的视线中!为什么,我讨厌你…我恨你…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来忘记你!可是你为什么要出现!把我这些年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我还是会想起你,想起洛儿,想起九洲的一切,可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啊!为什么没有孟婆汤!我想把你忘了,忘得一干二净!你就像一根刺,刺进我心里,如果□,不会死掉,而是痛得生不如死!为什么,为什么…”宋凝嚎啕大哭,仿佛只有哭才能诉尽她心头的委屈。
把上辈子的苦都控诉出来,把两辈子的泪都哭尽…
宋凝经过这一闹,酒力全消,整个人都清醒了,她默默的走到床上,脱下朝冠,朝珠,喜服,她脱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瑟缩着躲到喜床里,脸朝里,背对着沈岸。
被子下面是莲子花生桂圆之类的东西,硌得她生疼,可是她不在乎了,想起当年,那迟到九个月的圆房,她的手被废,还有他的强迫,比这要痛一千倍,一万倍。
既然不能拒绝,只能顺其自然,清朝是一个女权低下的王朝,她能做什么,反抗?沈岸的武功比她高超,她反抗不了!反抗婚事,那是与朝廷作对,她年家怎么抵挡得了。
没过多久,沈岸走到了床边,她听到了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她的心紧张的都要蹦出来了!喜被被拉开,沈岸钻了进来!
宋凝的手死死的握住,指甲深陷肉里,她该怎么办?
沈岸轻轻地抱住了她!翻过她的身子,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而后又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一天!”说罢抱紧宋凝,睡了过去。
宋凝紧绷的身子彻底的放松下来,沈岸一向说话算话!她可以保住自己的身体了!她抬头,看见沈岸紧闭的双眼,眼睛里闪过茫然不知所措,也闭上眼帘,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在她闭眼的瞬间,她身旁的人那瞬间睁开的双眼里闪过的是她从没见过的似水柔情!
随即沈岸陷入了他穿越以来,最沉稳的梦乡!
第二日,宋凝起床的时候,沈岸已经不在了,摸着身旁冰冷的床榻,宋凝心里百感交集,和当初不一样了呢?
随即,她在床上发现了…这是,染血的白手帕。
未等宋凝多想,丫鬟颂蓉已经端着水盆推门进来了,颂蓉是她原来的丫鬟是颂芝的妹妹,颂芝和自己的妹妹世芍非常投缘,于是把她讨要了去。
宋凝在颂蓉的伺候下沐浴更衣,换了一件紫色的正装,梳了简单的两把头,上面插着几枚精致的玉簪,头两侧垂着淡绿色的流苏,衬得宋凝艳丽无双,绝代芳华!
沈岸这时练武回来,看见宋凝的妆微微一怔,自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了来,里面有一个漂亮的淡绿色蝴蝶发簪,发簪是由透明的琉璃制成的,在光的折射下显得流光溢彩,沈岸把发簪轻轻地簪在宋凝的头上,那蝴蝶随着宋凝起身的动作一颤一颤,仿佛飞在花丛中!
颂蓉大赞,说道:“贝勒爷,这发簪真漂亮,小姐带上更漂亮了!”
沈岸被夸奖,虽然不是宋凝,但是是因为发簪,也令他雀跃,果真适合:“要改口福晋了!”
颂蓉轻轻地自打了一下嘴巴:“奴婢该死,以后一定记得,贝勒爷吉祥,福晋吉祥!”
“这还差不多,看在你知错就改的份上,赏你十两银子!”
“谢贝勒爷,祝贝勒爷和福晋百年好合,鹣鲽情深!”
“嘴还挺甜,上早膳吧!”
“是!”就这一会,宋凝的丫鬟就开始倒戈,到底是有钱使得鬼推磨!
沈岸拉着宋凝的坐在餐桌旁,在丫鬟的服侍下用了早膳。
宋凝和沈岸去给宫里人请安。在德妃娘娘处,遇见了带着福晋侧福晋进宫请安的四阿哥,和新婚燕尔的十四夫妇。
四阿哥已经彻底了解了宋凝的习性不是他要找的人,反而是他的妹妹年世芍令他觉得似曾相识,所以这时看见宋凝,眼里只有真心的祝福。兆佳玉清看见宋凝眼里都冒了火了,本来她才是历史上的十三阿哥的嫡福晋,年世兰这包衣奴才,怎么鸠占鹊巢(你丫的忘了你勾搭四四的事了)。
胤禛他们都看见兆佳玉清的眼神,胤禛大声呵斥道:“放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