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天色已经朦胧,四周赫然升起烛光,在这无风的夜空下显得雍容华贵,富丽堂皇。
两排烛光,遥相呼应,却把中间那白发之人衬托的只有天上寻,人间难得一见之色。
白发随意的散落在身后,面容冰冷,却挡不住较好的容貌。
狭长的凤眸,眼角那不点而红的媚色,似乎只要冷冷一飘,便能把人的心魂勾走。
白色外衣,随意的束了腰身,锁骨流出,还流露出些许胸膛,若有若无的慵懒,却带着一丝冷峻,赤^裸双足,一脚踏于地面,一脚搁放在软榻上。
就算魏子涵都被这场景说惊,这番容貌,这番气韵,当真是时间难寻的好。
贵气逼人,冷峻锐利,仿佛是一把出鞘的剑,冰冷的寒意刺骨,却又会被这番景色迷惑,死的心甘情愿。
“魏大人。”清凉之中带着三分沙哑,慵懒之内含^着淡淡的漫不经心,不过是三个字,便让人挠心挠肺的渴望听他说下去。
“臣在。”魏子涵稳了稳心神,却略有后悔,显然贝莲与眼前这人比,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贝莲不过是一个尚未出阁的花季少女,天真无知,虽然生有少女特有的纯净之色,却难有眼前这人的贵气与气韵。当真是相差十万里,如若再给他些时日,也难寻一个与他相提并论之人。
“您不是要说查吗?”说到此处,嘴角微微上扬,带了三分嘲讽七分诚恳,“那就劳烦您去查一查了,不过皇子内宫,可不好查啊~~”似有若无的警告,让魏子涵定在杠头上,却万万下不下来。
“老臣只是想要还皇长子一个公道!”后者毫不畏惧,坦然而言。
“公道?”后者轻笑,“公道……可有人说是我盗的?嗯?给爷我站出来!”
别说站了,就是沈灏珏都想给自家^宝贝给跪了。
狭长的凤眼似有若无的扫过群臣,对天泽招了招手,后者软软的窝在沈旻珺怀中,乖巧的不得了。
后者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扫过他的耳尖,让那只小狼崽脸颊微微泛红,羞涩的往他怀里钻了钻。饶是沈玉谷心里有些不快,却也有些羡慕小狼崽的待遇,他哥哥怎么就没这么摸过自己呢?
遗憾的撇了撇嘴,不过就算有这待遇,今后恐怕都是被自家父皇给霸占了。
“看来是没人了?”沈旻珺嘲笑的看向魏子涵,“魏大人,我也不说你什么,先去查吧,免得我又要被扣上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
魏子涵三番两次受辱,心里已经怒火中烧,表面都有几分难耐,挥挥手,让侍卫前去探查,自己则抱拳道,“不敢,老夫万不敢得罪皇长子。”这没用的东西,不过是靠身子勾引他父皇,居然还敢这般对老夫说话?!
心里暗恨,更是恨上了沈灏珏,那小子自己花了多少心血教导?当年便教导他不可被美色所惑,可如今呢?
别人一不要脸的勾引,他就没了方向!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选了软骨子的八皇子!
沈旻珺不屑的冷哼声,转头不再理睬,反倒是把自己的注意力都转到天泽身上。
那头小狼崽仰头,亲了口自家皇长子,立马羞答答的用尾巴遮住脸颊。
沈灏珏眼下恨不得扒了那狼崽子的皮!抽筋扒皮什么的都难解自己心头之恨。
沈旻珺浅笑声,一把搂住天泽,抱入怀中,可这一动弹,却把微微敞开的领口弄松,更是露出些许肌肤,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似有点点玫红,让人桥不真切,可越发渴望。
“咕嘟”声,也不知是那个意志力不足的大臣,居然发出如此狼狈之音。
沈灏珏身上更是散发着浓浓杀意,魏子涵也有些脸色难看。
可沈旻珺依旧抱着小家伙,摸着他的脑袋,哼着不知名的歌。
那忧伤的音调,让人心碎的同时,恨不得一把拽住那只白孔雀塞入怀中哄哄。
“回禀魏大人,并未发现千珠衣,却在床底发现一颗珍珠。”忽然一侍卫手捧珍珠,恭敬的呈上。
在场众人脸色各异,如若真有人藏,那也不会藏床底下这种亲近的地方,而那侍卫更是在床底下发现一颗珍珠,似乎是有人玩闹之后,衣服上的珍珠落下的。
“皇长子,此话又如何说?”魏子涵听没衣服,却又珍珠,拿到手中仔细看看,见那珍珠成色绝佳,是南海珠,当即发难。
后者却好笑连连,“魏大人,我叫你一声魏大人是给你面子!不过是皇家的奴才,是我父皇的一条狗!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赫然起身,一掌拍向身后软榻,那软榻应声而裂,“我父皇还在此处,他都没问罪与我,你又有何资格咄咄逼人询问我这皇长子了?”
魏子涵脸色苍白,知道是犯了忌讳,心里憎恨之极。
君臣有别这是自然,自己就算教导沈灏珏多年,更是救过他信命,扶持他坐上皇位,都从不居功自傲。怕的便是这点,他又何尝不知此事?
但便是如此,群臣对他视若神明,百姓信仰他,就连沈灏珏都敬重他五分,可这几日,接连被沈灏珏的子嗣耻辱!眼下更是说出奴才,狗这番话,让他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我自然是你父皇,当今圣上的狗。”魏子涵冷然而对,“可圣上却命我彻查此事,眼下在皇长子床下找到这颗珠子,更是上品南海珠!这些珠子千金难求,都是用于白妃那身千珠衣上的!还望给老臣一个交代!”
“呵呵,真是老了老了没用了呢。”沈旻珺轻笑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