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傻在了原地,哪位天神能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世子大人被他掰弯了?全国人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好么?!
“爷大晚上的讲冷笑话不好玩啊,呵呵呵呵。”为了配合气氛还故意的呵呵了两声。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在火堆下看魏熙瑞的脸,如故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大人您表白就表白不要威逼啊!
身体不察觉的向后面退了一步,正好踩到了地上的枯树枝,寂静的空气里发出吱嘎一声。
“我……我觉得吧……断袖这种病啊,能治?不不不,别人不能治,爷您绝对能治!”尽量不发出声音的吞了吞口水,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慌乱,增加微不足道的可信度。
随着他一步步往后退,魏熙瑞也微微的坐起了身子,要靠过来。
如故眼瞅着不对,先大步的往后面迈了一步,找好了退路才站稳了狗腿的说道:“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万事都好商量!”
魏熙瑞眉头一挑,“过来,我有这么吓人吗?”
面上笑得脸都要僵了,心里却在嘀咕,吓人啊!怎么不吓人!“不吓人怎么会吓人呢,您是最和蔼可亲的了,恩平易近人?我那啥这几天……哦!感冒!就不靠那么近了,免得传染给爷就不好了!”
“我说过来。”魏熙瑞的脸沉了沉。
如故尴尬的笑了笑,试图冲淡气氛结果失败!
大概世子大人自己也发现语气太硬了,稍微变换了语调,“小苏过来。”
但是说话一向法令式的,突然想要变得和缓温柔只会让人听着更别扭。两人一时就大眼瞪小眼的僵在原地。
一个是不敢动,另一个是身上有伤想动又不能动。好在僵局没有僵持多久,姜容就大步走了过来。
如故趁机一个窜头,就从姜容的身侧穿了过去。留下魏熙瑞和姜容大眼瞪小眼,看着他的背影,魏熙瑞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过来了?”
姜容是出了名的粗神经,一点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挠了挠脑袋,“我是想起来之前沈老弟交代我的事,说是爷醒了要记得说的。”
这才收了目光,抬眼看了姜容一眼,“说。”
“沈老弟说让爷以大局为重。”说完姜容也有些迷迷糊糊,他根本不知道沈青贺为什么要让他转达这句话,反而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沈老弟也是神神叨叨的,要说就说个清楚,什么格老子的东西。”
姜容不知道这几个字的含义,魏熙瑞却知道。若说姜容和沈青贺,姜容是冲锋陷阵的一柄剑,那沈青贺就是能掐会算的智多星。
魏熙瑞沉默了一会,沈青贺应该是看出他有些不对劲了,这是在劝告他,及时醒悟。
沉默的靠回大石头仰面思索起来。
而姜容还一脸纳闷的站在原地,看爷的样子这个时候要是再问些有的没的,绝对下场会很惨。只能抓着宽刀,盘膝而坐守在魏熙瑞身旁。
看着漆黑的夜空,脑海里不停的闪现出这十几年的际遇。
自从父王母妃逝世起,他和王姐就成了众矢之的,曾经最有希望成为未来储君的孩子,会有什么下场?
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他,曾经也能放肆的大笑不用为了生存而小心翼翼的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不再飞扬跋扈不再好动多话了。
也许是第一次发现,周围的人不再拿恭敬的眼神看他;也许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王姐竟然因为一碗,以前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燕窝粥和丫鬟争吵;也许是第一次听到,以前巴结都来不及的那些大臣的子弟在背后议论他的话语。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慢慢变得沉默寡言不再相信任何人,也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苏文筠,并开始私下培养自己的势力。
他吃过比所有人更多的苦,见识到更多官场以及民间的黑暗和无奈,他知道只有自己变强了才能让所有人都怕他,所以他从小就立志上阵杀敌离开京城那个牢笼。
这次是一个机会,扳倒太子让秦王上位,为了这一个机会他已经耗费了十多年时间,不管任何人任何事情都应该影响他。
想到第一眼看到他的场景,不是在金陵而是在苏州城外,他从车窗里探出头,自己一眼就被他的眼神吸引。
和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相像,一样的渴望自由一样的充满了希望,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样一双眼睛。所以在他险些被刺的时候,自己毫不犹豫的就出了手。
之后都是水到渠成,他跟着自己进了军营。
一路上,他不会骑马磨破了皮也咬牙不说,第二天还是没有事情一样的照旧。每每都让自己忍不住去想,这样一个一看就是被娇惯出来的人,怎么会这样的倔强性子。
不知不觉的,每天晚上闭上眼睛都是他的身影,睁开了眼睛还是他的一颦一笑,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
这个人会古怪的医术,一定是对自己施了什么奇怪的蛊术,不然从来不近男女色的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于是一进军营他就刻意与他分开,结果他发现分的越开,只会让自己更加疯狂的想见他。知道他每天早上起来会路过操练场,不管晚上忙到多晚,第二日一定早早的出现在台子上。
自己有时候也在想,不如就这样就这么一直埋在心里,等打完仗各安天命自然就会忘了。可是子铮回来了,他每次看到子铮的眼神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他会对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