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懿听他叫娘子,就想起他当着关越的面故意如此称呼自己,不由抱怨道:“关捕头在庄里的时候,你就不能别叫我娘子了?我之前和他说得一番话你不是听见了,你要让他觉得你对我并不在意才行啊。要不然你的身份问题……”
孟蜻道:“我要是待你不好,他不是更不肯走了?”
于懿道:“那就让他住着呗,我不去见他就是了,他觉得没趣自己就会走了。”
“那就是了,你不去见他,我叫你娘子他也听不见。”
于懿恼道:“可你今日白天已经叫了这么多声了,你没见他盯着你瞧的眼神吗?”
孟蜻道:“我只见他盯着你瞧的眼神。”
于懿越发气恼:“他要瞧谁我能管得了吗?”
“好了别说他了,来一起看看有什么任务可以做。”孟蜻见她真的生气了,便去抱她,于懿一扭腰躲开了。孟蜻也有些不愉快,问道:“你到底做不做任务?”
于懿道:“这几天还是先缓缓吧。”
孟蜻微皱眉:“关越住在这里,你连任务都不想做了?”
于懿:“怎么又要扯到他?我是想过两天犯人就押解到隆都,最多不过几天内父亲的案子就要开始重审,这两天我得思量思量这些事,还要去打听一下涉及到的官员,并上门拜访……”
孟蜻不满道:“昨晚你就知道犯人快到了,今天早些时候还要我选高报酬的任务做,等关越来过之后,你就改了主意。”
于懿只觉他今日不可理喻,一时不愿再和他说话。
孟蜻见她不解释,也生气起来,冷冷道:“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关大捕头的建议。”
于懿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关越求亲之事,顿时霍地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孟蜻没有追出来,于懿出了别院,越想越是气苦,她进入主院,本想回自己房里去,在堂屋里站了一会儿,转了个身往关越暂住的房间走去。
溪叶山庄内院里住的都是女子,不便让关越住进去。而正屋之外的西厢房是帮工的人暂住或休息的地方,傅诚母子也住在那里,关越如今就暂住在傅诚母子隔壁,由刘婶照料看护。
关越的房门开着,于懿也不进去,就在门口轻声问道:“刘婶,关捕头可歇下了?”
刘婶答道:“还没呢。”
关越朗声道:“于大小姐可有什么事?请说。”
于懿道:“妾身这话难以启齿……却不得不说。”
关越沉默了一会儿后道:“在下明日一早就离开溪叶山庄,不会让于大小姐为难。”
于懿低声道:“多谢关捕头体谅妾身的难处。关捕头今日舍身相救之恩,妾身感念却无以为报,这点微薄酬仪请关捕头收下。”说着将一包银两递了进屋。刘婶急忙过来接下,放在关越床头。
关越心中伤痛,他救她时连听她一句感谢的想法都无,他只是不顾一切地保护她,不愿她受一点点伤而已,他要什么酬谢?她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他沉声道:“于大小姐绝不要再提酬谢之事,关某今日所说的所做的也请于大小姐全都忘了吧。”
于懿听见身后极轻的步声,心知是孟蜻,她没回头,只小声道:“关捕头相救之事妾身是不会忘的。夜深了,还请关捕头早些歇息,妾身告辞。”
她转身,不去看就站在她身后的孟蜻,从他身边直接走过去,往自己原先住的屋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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