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瑟瑟,夜空中群行伴月,洒落无尽的光辉。
一辆马车从皇宫行驶出来,马车上时而传来高扬的吵架声……坐在马车外的人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心里祈祷着快点到王府,同时默念着,我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曾柔的声音比诚亲王还要高亢,中气十足的吼道,“你什么意思,我帮文国公不对么,还是王爷信了被贬为庶人的十皇子的混帐话,以为我同文国公有私情,”
曾柔底气十足,叫嚷着让皇帝来评理,不理会只说了一句,就被曾柔吼回去的诚亲王,伸手撩开帘子,对外边的奴才吩咐,“不用回王府,再去皇宫,请皇上和淑妃娘娘评评理,我……我什么时候同诸葛云有私情!”
“你还没疯够?”
诚亲王被曾柔吵闹得脑仁痛,两辈子加起来他从没见过曾柔会这么彪悍的同他争吵!
上辈子她外表温柔贤惠,内心奸诈歹毒,自然是哄骗着他,这辈子诚亲王不愿意多理会曾柔,曾柔却对他痴缠更多些,但好歹也是名门贵女,她以前言行很温婉。
拽住曾柔拉着马车帘栊的手臂,诚亲王下意识的向自己怀里带了带曾柔的身体,“本王不过是说了你一句,你哪来的那么多的话?为这点小事进皇宫在父皇母妃面前争吵,显得你很有能耐?你的脸面是不是不打算要了?”
“王爷怀疑妾身的贞洁操守,妾身若是不能证明清白,脸面早就没了。”
曾柔本也没打算再进宫面对皇帝和淑妃,皇帝给她的压力有点大,淑妃又是个极聪慧的女人,同他们交锋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一回事,但做出来的动作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曾柔拼命的在诚亲王怀里挣扎,“我要进宫去,去证明我的清白……王爷……让我进宫。”
诚亲王一贯不喜欢吵闹的女子,曾柔偏偏闹得他心烦,今日的事儿,父皇对曾柔的看重,让诚亲王不能不管曾柔,厉声道:“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啊……你咬人……”
曾柔对着诚亲王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一口,牙齿研磨他的皮肉,舌尖尝到了腥咸的味道,再咬深一点……曾柔像是一只吸附诚亲王血液的毒蜘蛛死死的咬在他身上。
诚亲王有心甩开曾柔,可想到她眼下怀着孩子,若是用力太过,孩子没准就……诚亲王心里很矛盾,他的儿子太少不利于他夺嫡,可曾柔若是生了儿子,商琬会不高兴,没准曾柔会借着生儿子弄出大的风波来。
诚亲王眸色暗淡,甩开曾柔,护住了被她咬得鲜血淋淋的手腕,手腕上齿痕深深的陷入皮肉里……“你大胆!”
“呵呵。”
曾柔身体被诚亲王甩到一边,好在曾柔早就有准备诚亲王接下来的动作,她护住自己的小腹,诚亲王还是选择了商琬!同他一起重生,他上辈子对不住的商琬!
舔了舔皓齿上沾染的血丝,曾柔的舌尖一勾嘴角,诚亲王看后□一紧,曾柔比寻常温柔婉转时更富有妖媚气息。
“果然如此,王爷不是不信妾身,而是怨恨诸葛云!”
曾柔再没叫嚣着要回皇宫,激昂的态度区于平和,放松身体,冷静的眸子闪过一抹的嘲讽:“王爷嫉妒文国公诸葛云,嫉妒他得了商琬的爱恋,您不忍对商琬怎么样,便把气都出在妾身身上,王爷入朝参政议政多年,又一向在刑部当差,妾身不信王爷不明白,妾身今晚说得那番话,到底是为谁着想?”
“妾身都看得出定国公对诸葛云不同以往的关注,妾身不信您看不出!”
曾柔见诚亲王垂下眼睑,见到他两侧太阳穴鼓鼓的,继续说道;“也难怪商琬看上诸葛云,人家是难寻的美男子,又被封为了文国公,虽然爵位没有王爷显赫,然麻烦也没王爷多!看他能拒绝皇上乱点鸳鸯,只肯为妻子做情诗……如此专一忠贞的态度,实在是很得女子的好感,王爷只怕是没听过,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商琬才色双绝,又是诸葛云的表妹,她钟情于诸葛云并不意外。”
“够了。”
诚亲王制止曾柔继续说下去,在他眼前浮现着商琬抱着诸葛云的画面……诚亲王眼里漆黑且执着,“本王不会放弃商琬!”
曾柔推开了车窗,皓月的光芒洒进马车来,皎洁银白的月光映衬着曾柔唇边的微笑,她抬手指着天上的明月,“王爷说月亮美么?”
诚亲王不解曾柔的意思,皓月一直是瑰丽的,有很多诗人词人曾经赞美过明月,点头道:“月色很美。”
“王爷要商琬的心情就同想要独占这美丽的月色是一样的吧。”
曾柔很鄙视商琬的言行,既然不愿意再踏入诚亲王府,为何还勾搭着诚亲王?她明确拒绝,坚决抵制诚亲王的话,甚至不给诚亲王好脸色看,诚亲王也不会对她有那么的浓重的兴趣!
男人虽然是贱皮子,但像诚亲王这样的闷骚傲娇的男人,贱起来有限。
尤其是今夜,商琬对诸葛云的表现实在是太碍曾柔眼了!
诚亲王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渐渐的明月上出现了商琬的脸庞,她那张宜喜宜嗔的绝色脸庞,那身骄傲如火的红色衣裙……被诚亲王深深的镌刻在心中,回想起来,商琬上辈子为他付出良多,可他却那么轻易的伤害了一个挚爱他的女子!
他感动商琬上辈子的深情,同时对上辈子商琬……记忆有几分的模糊,他记得清楚得是今生商琬的拒绝和疏远,商琬的光芒四射和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