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曹操问的如此直接,那两个张济的侍妾互相对视了一眼,互相微微点了点头。
一个侍妾犹犹豫豫道:“奴家……奴家愿意从了将军,尽心服侍。
只是奴家做了将军的人,只求将军将来撤军之时,带上奴家。”
在这个年代,侍妾的地位比较低,仅仅比女婢稍微高那么一点点而已。
这两个侍妾显然没有邹氏对张济那么忠贞,刚才被曹安民带兵“请”来,已经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事了,对她们来说倒也并不排斥。
伺候谁不是伺候?更何况她们的家主已经死了。
“快来,快来,”酒后的曹操早已饥渴难耐,坐在榻上,拍着榻沿眉开眼笑。
人妻正是他的最爱,能极大满足他的征服yù_wàng,况且这两个身着孝服的女人还颇有几分姿色。
后面的曹安民微微一笑,识趣的低头倒退了出去,把房门给关上。
那两个侍妾主动宽衣解带,褪去外衫,浑身上下仅剩一个大红肚兜和短裤,肚兜下高耸的胸脯如两只白兔乱蹦,雪白的手臂和纤细的腰肢裸露在外面。
两女略含羞怯,低着头,同时扭动着身子,盈盈向曹操床榻走去……
……
张绣回到临时的住宅,一个人独坐在灯下,看着摇曳的灯火发愣,心中满是忐忑不安。
虽然曹操今天对他很热情,也答应将来在天子面前为他请功,可是曹操的举动却让他太担心了。
酒席宴上,曹操不止对贾诩客气异常,谁都听得出那言语中有拉拢之意,而且对他手下第一大将胡车儿当面赠金,大加赞赏。
这些张绣都看在眼里,他觉得若是曹操再许给这两人朝廷的官职,恐怕两人很难挡得住诱惑。
可是他都已经投降了,曹操还如此费心拉拢他的手下做什么?
那只能说明,曹操在为除掉他做准备。
一想到这一层,张绣顿觉浑身发凉,站起身来,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
不知不觉已是三更,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同时急切的声音传来:“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
“何事慌张?进来说话,”张绣重新坐下,努力在手下面前保持住镇定。
一个亲兵打扮的人进来,喘着粗气道:“今日晚间,曹操之侄曹安民带兵闯入老将军宅邸,将老将军两位夫人给抓走了。
据说,她们被带到将军府,献给了曹操。”
“什么?”张绣感觉脑袋嗡的一下,怒吼一声,重重的一拍桌子,震得桌上茶水都溅了出来。
如果说邹氏被抓,那是因为邹氏行刺刘平,理亏在先,可是那两位叔父的侍妾什么都没干呐,却也被曹氏抓走,那对他来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了。
叔父留下的一妻两妾,竟然被那翁婿俩给包圆了。
张绣气的飞起一脚,将眼前桌子踢翻,咬牙切齿道:“曹操安敢如此欺我?”
“如今……如今外面有人传言……”那亲兵低着头,不敢面视张绣,说话也吞吞吐吐。
“传什么?”张绣厉声喝道:“快说!”
“有人传言,将军献母求生,认贼做父!”
当时曹安民率军去抓人,并没有刻意背着人。
毕竟他们是占领军,征服一座城池,城内所有女人、钱财、粮食全部归占领军所有,这是通行的规则。
那时天还没黑,曹安民抓人被许多人看见,很快就当做奇闻传开。
那种带有桃色的新闻,自古至今都会传的很快,并衍生出各种各样离奇的版本,甚至有人编造出是张绣贪生怕死,主动把婶母献给曹操,以获得求生的,也并不稀奇。
这件事虽然传的很快,但是毕竟没人敢往张绣耳朵里传,一直到现在,被张绣亲兵知道了才来报知。
“啊呀,老匹夫,”张绣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目眦尽裂道:“我诚心诚意归顺,他却如此待我,大丈夫生当世间,怎受的如此奇耻大辱?”
他一边说着,一边仓朗拔剑在手,一剑一剑疯狂的砍在桌子上,仿佛那桌子就是曹操一般。
“大不了跟他拼了,老匹夫难道真以为我无还手之力了么?”
这时候,突然外面又有亲兵来报:“将军,贾先生与胡将军在外面求见。”
“让他们进来,”张绣顿时停止了发狂,沉吟道:“这二人还来作甚,要看我笑话么?”
像贾诩胡车儿那样的人物,不可能没有建功立业之心,而天子在曹操手里,给手下赏个朝廷的官职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且如今的曹操兵强马壮,归顺曹操要比跟着他张绣强百倍。
以贾诩那样的聪明人,心里岂能无选择?胡车儿与贾诩私交甚笃,两人必然共同进退。
不多时,贾诩胡车儿联袂而来,看到满屋子狼藉,两人都没说话。
张绣手握长剑,身体摇摇晃晃,摆了摆手,把亲兵给支了出去,惨然一笑道:“二位前来,是为曹孟德安抚于我的吧。
哈哈,我手下军兵,如今手无寸铁,难不成赤手空拳与曹军开战?回去且让你主上放心便是。”
“主公这话是从何说起?”胡车儿去关门,关门之前还探头看了看左右无人。
他回来皱着眉头,瓮声瓮气的对张绣道:“末将一日跟随主公,终生绝无叛主之理,岂是他曹操用一袋金子能收买的了的?
末将与贾先生听闻外面有不利于将军之传言,故而相约前来,与将军商讨对策。”
张绣一愣,没想到胡车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