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本来还因为有人在擅自吹号而恼怒,想要抓出来军法从事,可是随即他便看到了对面袁军骑兵的异样。
数不清的马匹要么原地打转,要么四散奔逃,竟然把袁军自己给冲乱了,这一切好像都是因为这奇异的号角之故。
曹洪不由看的目瞪口呆,他陡然想起来,这些草原人都是刘平派来助他的,如此看来,这就是在助他。
故而曹洪赶紧制止了亲兵前去抓人。
这时就见布图以及他的族众们吹出的声音骤变,对面的马匹顿时开始往回跑了。
曹洪顿时大喜过望,如此一来,那疯了的马匹,倒成了他们的开路先锋军。
“随我冲过去!杀!”
“杀!”
曹洪一马当先,率领曹军紧随着疯马,开始冲击袁军。
袁军本来正在行军,顺便看看他们的骑兵是如何摧枯拉朽般击溃对面的曹军。
可是哪能想到,他们的骑兵竟是陡然向他们冲了过来。
这下猝不及防,袁军行军的队伍被立即冲散了。
在高处指挥的袁绍怒不可遏,但他毕竟离得太远,无法看清楚近况,大怒道:“这高览临阵倒戈,着实可恶,谁去与我拿下。”
站在他的位置观看,太像高览突然调转枪头往回打了。
“我军已占尽优势,这时候高览将军能投降曹军?”审配道:“明公,这说不通啊。”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在下也无从判断。”
审配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骑兵突然往回冲。
“明公,刚才那几声号角甚为诡异,”沮授道:“这或许正是曹氏所用之术。”
“你难道说,曹氏能有人用声音御马?”郭图在旁边轻笑道:“公与不要危言耸听。
若曹氏真有此术,能将对方马匹以为己用,早就可以平定天下了。”
众文武听了深以为然,如若曹军真有这本事,谁还敢对曹军使用骑兵?
只有曹军能用骑兵,平定天下岂不简单了,曹操还用的着在宛城被张绣杀得那么狼狈?
沮授见大家都不信,于是摇摇头道:“子曰‘善御马者,正身以总辔,均马力,齐马心,回旋曲折,惟其所之,故可以取长道,可赴急疾。’
可见古老相传,这御马的确有术。
此事高览将军最为清楚,把他招来,一问便知。”
所有人都不相信,高览会在这个时候投降曹操。
高览又处在第一线,这件事他最有发言权了。
此时曹军借着袁军战马的冲击之势,冲入袁军步卒阵中,大砍大杀了一阵。
不过,袁军步卒由张郃率领,他们放过疯了的马匹,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开始组织人马防御反击。
袁军十万大军是在行军状态,所以连绵拉了数十里。
既然中间打起来了,两头的军队自然都向中间靠拢。
曹洪见赚不到什么便宜,便下令主动撤退了。
袁军没有袁绍的命令,张郃也不敢下令追击,只是把军队列阵,等待袁绍的下一步命令。
而那些疯马没有了声音干扰,也慢慢的平静下来,由那骑有未疯马匹的千余骑兵前去追击,把马匹又追了回来。
高览张郃二将前去缓坡上见袁绍请罪。
此战他们非但没有全歼曹军,反而白白损失了数千军兵,坐视曹军全身而退,实在无颜见到袁绍。
“主公,末将有罪!”灰头土脸的高览冲袁绍抱拳。
“你倒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袁绍冷着脸问道。
“这……末将委实不知道啊,”高览委屈巴巴的道:“末将正欲率军冲杀,没想到对面想起了奇异的号角之声,紧接着战马大部分都疯了似的向回跑。
至于是为何,末将也说不出来。”
“难道,曹军之中,真有能以声音御马之人?”袁绍瞪着眼睛道:“要是这样,我这骑兵,哪还敢用?
若我不用骑兵,难道任由曹氏之虎豹骑砍杀我步卒?”
袁绍的问话,令所有人陷入沉思。
事实的确如此,要是曹军真的有了御马这门工夫,袁军的马就成了定时炸弹,骑兵无论如何都不敢用了。
如此一来,只能用步兵面对曹氏的骑步混合军。
而曹军虎豹骑人数虽少,可是对袁术一战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太过于惊人。
袁军没有相应的骑兵与之相抗,即使杀到了官渡,到时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明公,咱们这些战马都产自草原,”这时候沮授献策道:“为今之计,唯有高价聘请草原懂马之人前来为我解惑才是。”
“嗯!”袁绍闷哼了一声。
他本来也没觉得养马是门高深的学问,所以马匹买来之后一直是自己派人照料,毕竟那样便不受制于人。
可是如今出了这等事件,他只能求助于草原了。
只可惜,他已经跟去卑交恶,所以只能偷偷用重金从草原上挖人。
“传令下去,停止向前进军,就在此地整顿。”袁绍随即下命令。
如果不整顿好骑兵,即使杀到官渡也未必是好事。
……
曹洪率军远远地遁去,并派斥候不住前来探查。
听闻袁军竟然在这里安营扎寨,似乎要早这里常住,顿时隐隐猜到了袁绍的想法。
这是布图的号角给袁绍落下病根儿了,不弄明白不敢进军。
“你们几个,这次可为我立大功了,等我回到官渡,必然为你等请功。”
曹洪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