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浩率人到泰山郡城下时,发现城门紧闭,城头上还有军兵把守。
韩浩比较为难了,刘大人只是让他来卖人头的,没想到连城门都进不去。
他此次只带了两百人过来,还都是屯田兵,又没带什么攻城器械,根本不可能强攻,只能在城下叫阵。
好在城内并没有拒城以守,他一叫阵便有了反应。
城头上多了许多人,似乎围着一个四五十岁的锦衣老爷。
城门慢慢打开,从里面冲出一个手持长枪的武将,身后浩浩荡荡跟了足足有五百多手持兵刃的军兵。
没想到城内居然有这么多人,韩浩当即习惯性的想跑。
这些天,他一见敌兵就跑,都已经跑顺腿了。
但是一回身看到一脸冷峻的张辽和满不在乎的太史慈,韩浩顿时稍稍有了些底气。
“来将何人?我等并非是与你交战,而是要与黄老爷做一笔生意,”韩浩弱弱的强调了一句。
管亥是黄巾军出身,并没有多么彪炳的战绩,名头抬出来也不吓人,所以根本没有通姓名。
不过他看着韩浩那未打先怯的怂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做生意?如此说来,你们是商队?
甭管你们是什么队,把东西留下,滚回兖州去,让曹操派几个能打的过来。”
“我们不是来打仗的,”韩浩又强调道:“请黄老爷出来说话。”
管亥撇了撇嘴,举起手中的长枪:“要黄老爷出来也不难,你能阵前接我三十招,黄老爷自然会出来见你。
如若接不了,把命留下。”
说完,管亥催动战马,挺抢向前,朝韩浩直杀了过去。
他虽然算不上当世一流武将,但也曾率领上万黄巾军横行数州,枪下死过的大汉军将不胜凡几,哪会把韩浩这种不入流的角色放在眼里?
像这样的屯田官,虽然穿着一身盔甲,但跟普通百姓也没多大区别,三十招是给他面子,三招他都接不了。
韩浩果然下意识的拨马向后一退,就见身后张辽纵马疾驰,冲了上去。
管亥见韩浩竟然退了,反而冲出来一个普通枪骑兵,心里更是轻视。
那韩浩好歹是个军官,你一个枪骑兵也敢单独冲锋?
找死!
管亥简单粗暴,待张辽冲至近前,直接抡起大枪,向张辽头顶砸了过去。
这一下就能把那枪骑兵从马上砸下来。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对面枪骑兵不闪不躲,双手攥枪杆向上一擎。
“当!”
一声脆响,两枪相撞,管亥顿时右臂麻木,长枪再也握不住,向后飞了出去。
管亥大惊失色,心想此人好大的力气,自己刚才恐怕大话说的太满了。
他没有了兵器,赶忙要回身败退。
张辽催动战马,长枪如毒蛇出洞,一枪就把管亥插了个透心凉。
张辽双臂用力,挑起管亥直接抡了起来,管亥那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只破布袋,被远远的扔了出去,摔在地下。
管亥一时还没气绝,抬头看到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面孔,正端坐在马上,若无其事的咬指甲。
“咦,原来是你,你还没死呐?”太史慈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管亥。
几年前,他救北海之时曾在战阵中见过管亥,不过他当时急着冲出去报信,并没有与管亥过多纠缠。
“太……太史慈!”管亥瞪大眼睛,终于气绝身亡。
即使不被挑死也被吓死了,当年太史慈在他上万军中杀入杀出,如入无人之境,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
几年过去,他依然忘不了那张脸。
城头上观战的黄老爷一阵心惊。
他本来对管义士寄予厚望的,没想到阵前一个回合便让人给挑了,不由吓得腿发软,幸亏旁边有小厮赶紧扶住了他。
“快,关紧城门!不要让他们进来。”
他原想给来犯曹军迎头痛击,好捞取求降的本钱,所以把手下五百食客全都派了出去,可是此时主将一死,那五百食客全都乱了,纷纷往城门口奔逃。
他若打开城门,那五百食客固然能逃进来,可是曹兵必然也要一起跟着杀进来。
那些食客们见城门竟然紧闭不开,不由在城下大骂姓黄的缺德。
太史慈张辽二人催动战马,挥舞着长枪,一通乱杀。
以他俩的武力,杀这些小卒不用耗费多大的气力。
韩浩在后面看着大乐,原来老子也有打胜仗的时候呐。
他大手一挥,手下军兵掩杀过去帮忙。
虽然他手下都是屯田兵,但是见到自己一方仅一个照面便挑杀敌将,士气大受鼓舞,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向前冲锋。
这就是勇猛武将,敢于单挑所起到的作用。
只要士气高昂,再熊包的兵士也能焕发出强大的战力。
而黄老爷那五百食客则兵败如山倒,被太史慈和张辽一通砍杀之后,死的死逃的逃,所剩无几。
城墙之上,黄老爷看着手中最后一支力量也被尽数剿灭,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此时他手中已经没有食客了,只剩下身边这十几个小厮和合族的老弱妇孺。
就这点人,如何把守偌大的泰山郡城池?
当然,他心里还有一丝幻想,若是他侄儿带领手下那三千食客能回来就好了。
即使他们攻兖州城有所损失,就算剩下两千也行。
有两千人把守的城池,曹军至少要出动上万人攻击,在他主动请降之下,曹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