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祖龙与凤凰之外,还有鲲鹏,也得了大好处,一只鸟头与鲲鹏融为一体,使得鲲鹏的实力得到提升。
这就是大罗,在洪荒之中,真正代表着天意,大罗落子,拨弄众生,玩转时空,而大罗之下,就在红尘中打熬,皆为蝼蚁。
“无论是那一只鸟头,还是指骨,梧桐树,都与异象有关,而异象,则与当前这一座废墟紧密关联。”
伏羲心中微动,“这看起来一团乱麻,可源头皆来自这里,到底是谁,于悠悠千古前,就算到眼下这一幕?”
“是那位陛下吗?”
伏羲没在这上面纠结,也无心去查看什么,若真与那位陛下有关,那还是安心躺好,直接等死吧,差距太大,伏羲并无反抗的勇气。
就算要彼此对上,那也需要等伏羲成长起来才行,而当下,伏羲还是太弱了。
这种种念头,在伏羲心中流转,实则时间仅仅过去一瞬,伏羲的动作未见半点迟缓,挥掌成刀,劈的时空断裂,长河断流,唯有携裹掌风,如渊似海一样的磅礴伟力,它顿开气浪滚滚,打出颠覆万道,崩裂诸法的绝世一击。
烛龙无从避开这一招,身前叠加无量时空,却都被撕裂,磅礴的道法贯穿烛龙的身躯,带起血光滔滔,映照诸天成一色,皆染猩红,难免凄凉。
“呵,你倒是得了大便宜。”
烛龙身躯刹那恢复,可嘴角开始咳出血来,只是烛龙并不在意。
在出手坑了伏羲一把后,这样的结果,就在烛龙的预料之中。
“该说你利令智昏,还是智浅愚下?妄自插手,招惹祸端,简直是自取其辱。”
伏羲话语淡漠,出手毫不留情,挥动神斧,立劈下去,烛龙那身躯轰然炸开,化作一片片血雾,萦绕河道之上,宛若神曦灿灿,垂于四方,自那其中,有嗤笑的话语悠悠传来。
“我那怎是自取其辱?若不是让你气急败坏,又何必这般急迫来毁我法体,催人入灭?”
“不过是戳到你的痛处罢了,我这之前,选择旁观,你就该承一份人情,若我站在那景阳一边,你可未必能占据上风。”
“承你人情?”
伏羲神情淡淡,所有愤怒都似云烟消散,看上去极为冷静,并不被情绪干扰。
“你不过是怕了那位陛下罢了。”
“当下若与景阳道友纠缠在一起,将来惨遭清算,那这黑历史是你挥之不去的梦魇。”
“可你既然怕了那位陛下,担心将来会拉清单,要你万劫不复,就没想过,若过不了眼下这一关,你当下就该化一缕青烟,身死魂寂?”
血光汇聚,于那其中,有法相道体化生而出,伏羲冷眼看着,未曾出手,但有冰冷杀机,凝成实质,几乎要将烛龙身躯洞穿。
“就算此身永寂,又能如何?”
烛龙轻笑一声道:“你眼下所见,不过我真正身躯的亿万份之一本源所化,破灭之后,并非没有复起之机,可要得罪了那位陛下,穷尽无量纪元,都难有生路可言。”
“畏之如虎,怎对得起你的身份?”
伏羲嗤笑,这烛龙来头可不简单,当下来看,于泥地中打滚的红尘中人又有何区别?一样贪嗔怨痴怯,五毒俱全,让伏羲心中无端生出的惧意淡去无痕。
这所谓惧意,当然不是对应到烛龙,而是源于无知,这一条时间长河支流中,伏羲可以混的风生水起,可对那之外的世界,就不是很清楚了。
当一个人足够无知时,它对外界的感知,都源自内心之中的猜测,放大了恐惧。
“你是不知那位陛下的份量,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烛龙露出一副你很无知的表情,让伏羲心中火起。
伏羲冷哼一声道:“既然不与景阳厮混,那来坑我一手,莫非你想举世皆敌?”
这怎么看都很不智,得罪景阳,又得罪伏羲,难道烛龙脑袋里进水了?
又或者说,心中对伏羲十分小觑?
这样一想,伏羲身上杀机几乎凝成实质,又浓郁三分,对烛龙的观感更糟了,神光挥动,道法轰鸣,玉掌起落之间,带起掌风数道,席卷而来,落在烛龙身上,血水迸溅,玉骨粉碎,身躯炸开,道光泯灭。
烛龙身受重伤,几欲垂死,伏羲携恨出击,打爆天地,惊起千重水浪,而后化四方天地如铜炉,焚烛龙精血,血肉成灰。
“若不坑你,待你腾出手来,莫非就不与我为敌了?”
烛龙的笑声传来,“你我必然对立,既然如此,何须在意你的感受?”
“本可以晚死一点,谁知你如此不安分,欲要早死,为之奈何?”
伏羲那道果之上,闪耀着无穷青光,氤氲成雾,连绵交织起来,像是秩序与规则在此重塑,大道翻滚,形成一种压倒性的力量。
那是如此恐怖,淬成锋芒,极尽而变,带有森冷杀机,惊慑的四方天地都要爆裂开来,有无与伦比的道光,它渲染成滔天不灭的气浪,使得烛龙艰难重组的身躯再次瓦解。
猩红的血流淌出,落入河道之中,这一片河道,刹那间染上一抹异样的不祥之色。
河道之上,那一座废墟,都崩裂开来,扬起漫天尘灰,可见诸多残破的兵器坠入河流之中,而后一个漩涡卷起,就都消失不见了。
那河道之中滚滚血水,映照长天一色,忽有“哗啦啦”水流声响起,如鸟兽嘶鸣,徐风吟啸敲叶林。
血水散开,自那其中,带有烛龙的意志,使得整条时